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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最新 第八十六章 失策,死缠烂打</br> ( )
“公子还真会邀功。”
离墨接过海碗。仰头一饮而尽。也跟着冷笑起來。“我想你最好看看清楚。现在我是猫。你才是老鼠。老鼠想要活多久。这可全看猫的意思了。”
“的确有点意思。”
姜尧允眼中笑意愈深。看着她的红衣。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刚才一起來的白衣男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游移。又询问起來城雪的事。离墨心口莫名恼怒。手中匕首猛地一沉。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低斥道。“你在想些什么。作为一个人质。你无权知道这么多。现在。我要你立刻让下面那群孟家狗让出一条路。就说你有急事要离开赌庄。”
匕首紧逼在喉。一旁的随风几乎是立刻就骇白了脸。刚想拔剑冲上去。姜尧允一个眼刀扫过去。将他的步子定住。
“我在想……”姜尧允又看向离墨微怒的小脸。唇边笑意不减。“你有沒有听过一句话。”
离墨不悦地蹙眉。“什么话。”
“好奇……害死猫。”
两人此时离的极近。姜尧允凑过头去。薄唇在离墨耳边吐出一口气。声音无端多了一丝邪肆。听的离墨身子一个哆嗦。
这个男人居然比长孙一澈还要难缠。要不是自己得靠他脱身。她真想一耳光把他给抽过去。
然。就是这个怔忡的瞬间。持着匕首的左手被男人猛地掐住。离墨惊讶地睁大了眼。对方竟在顷刻就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拽了起來。然后放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东燕竟有民风如此开放的男子。。
“见鬼。”
心襟大动。离墨怒起一掌就朝他心口抨去。然而对方眸光一闪。茶色眼底掠过猫儿般的诡异暗芒。握着她左手腕的大手朝前轻轻一勾。
身上的人儿重心一歪。低呼一声向左边倒去。而姜尧允也就势跟着她一起跌了下去。长榻上铺着的兽皮随着两人的身形滚作一团。离墨被他狠狠地压在了下面。
一阵天旋地转。离墨再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透彻的茶眸。犀利而深邃。像是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她此时的无措与羞愤。而她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你干什么。”
几乎是在低吼。离墨黑瞳敛着杀气绞着头顶的姜尧允。但是对方身形健硕。力气极大。自己被他压的动不了分毫。情急之下。干脆抄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朝他一耳光甩去。
“是你自己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怪我咯。”
却被姜尧允一把截住。两只手都被牢牢钳住。按在自己脑袋两侧。整个前胸被迫向他弓去。
离墨忽然有些欲哭无泪。本來还以为是对方主动送上门來。这一回。怎么自己变成了他的盘中餐。
该死的贱男人。要是他现在松了手。她肯定把他这张面具下的脸。扇的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你好歹是一人模人样的贵公子。不会见到女人就这么肤浅吧。”
离墨瞪着他强自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心跳不要这么急促。
“贵公子也是人。也是……男人。”
姜尧允轻笑一声。身子似乎又要压下一寸。见离墨面色倏地一白。他终于止住了动作。“你要知道。男人在所有漂亮的女人面前。都是肤浅的。”
“你敢胡來。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
姜尧允看着她小脸阴沉如云。面具后的茶眸一弯。似在坏笑。“那么好。下一次。我一定还会让你想要杀了我。”
离墨的目光越來越冷。男人的身子几乎整个都贴在自己胸口。他紫袍下肌肉纠结。压的她都有点喘不过气來。这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刚才就应该捅掉你一个肾。”
心口压着一股闷气。又无法挣脱他的禁锢。离墨干脆扭过头看着墙壁。愤愤道。“傻大个。”
“其实。你生气的样子。要比刚才好看的多。”
姜尧允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搜刮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
确实。比起刚才她那虚伪的冷笑。此时露出真性情的她。的确更加真实。更加令他感兴趣。
从來沒有。从來沒有一次。在他触碰过女子之后居然沒有心生厌烦。反而有些……流连忘返。想要一层层剥开她面上的伪装。看穿她的心思。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离墨此刻只想赶紧脱身。而且深知自己此时不是他的对手。只得不甘心道。“楚鸢。”
楚鸢这个名字是楚嬛给她的。倒不如现在拿來一用。随便搪塞了这个臭男人。
“你是楚世家的人。”
姜尧允略微惊讶。楚世家向來低调谦恭。倒是跟这丫头张扬不羁的作风判若两人。“我怎么看着不像。”
离墨回头狠狠盯向他。冷冷道。“像不像。用不着你來评足。”
这个臭男人到底还要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见她眉间尽是被触怒的嫌恶之色。姜尧允不由勾了勾唇。“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无非是想要送你一件见面礼。”
“公子就是这样送礼的。”
离墨亦冷笑回视着他。眼底满是毫不退让的倔强。
“把左手摊开。”姜尧允道。
离墨抿了抿唇。终是缓缓摊开了左手心。姜尧允却只是在她掌心写下了一个字。然后看向她笑道。“知道我刚才写了什么吗。”
掌心酥酥的痒。待他一写完。离墨立马握紧拳头。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咬牙吐出两个字。“禽兽。”
离墨这一刻终于能承认。她从來沒见过这么随性狷狂的男人。今晚真是开眼了。
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姜尧允不怒反笑。“可我只写了一个字呐。”
“滚。”
离墨被他气的骤然低吼起來。
“呵呵……我写的是‘允’字。”
姜尧允扬唇一笑。突然松开了对离墨的束缚。然后缓缓起身淡淡道。“记住了。这是我的名字。以后唤我阿允就好。”
阿允。。
随风的手还按在佩剑上。但是面色早已是五彩斑斓。唇角亦是无语抽搐。
沒了压制。离墨立刻一个翻身下了长榻。抓了匕首退到一侧。戒备地盯着他。决绝道。“我用不着记住。”
“真是个负心人。咱俩可都同榻而睡过了。”
姜尧允坐在长榻上无辜地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道。“你就不想看看我面具下的脸吗。像你这般暴力野蛮的女子。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娶了过门。”
“你少胡说八道。谁跟你睡过了。”
离墨一口喝断他。手中匕首遥遥指向他的面具。“至于这个。还是留着给叫你阿允的女人看吧。”
“你不唤我阿允。我可就帮不了你脱身了啊。”
姜尧允两手一摊。颇有些爱莫能助道。话落。身后的随风惊的瞪大了眼。这还是他们那个永远爱装深沉。寡言少语的王吗。这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啊。
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这女子也绝对算不上弱。这两人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离墨也是微讶地瞳孔一缩。旋即盯着他。恍然道。“你故意的。”
姜尧允不答。望着她的眼底却划过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男人童年一定有阴影。
“你。”
离墨气极。但是她已经沒有多余时间了。红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终是半愤恨半委屈地喃喃道。“阿允……”
“恩。”
姜尧允云淡风轻地应了声。笑容愈发肆意。完全忽视离墨的怒火。他回身自顾自地倒了碗酒。慢条斯理地品了起來。直到离墨快要炸毛时才道。“阿鸢唤我做什么。”
谁是你的阿鸢。
一想到他刚才那轻狂的嘴脸。离墨使劲磨了磨后槽牙。握着匕首的指骨被磨的咔咔作响。一字比一字狠道。“阿允救命之恩。楚鸢沒齿难忘。若是他日再见。楚鸢必定百倍奉还。”
最后“百倍奉还”几个字更是咬的真真切切。
百倍奉还。
百倍奉还到揍你个筋断骨折。半身不遂。
“成交。”
她话落。身前男人终于满意地一勾唇。海碗朝她一敬道。“后会有期。”
“大人。还沒找到那女子。”
大堂内到处都是惶恐的脚步。还有胆小者的低泣声。搜查未果。亲卫军只得回來向领头人禀告。
“继续搜。”
领头人双手向上一扬。咬牙道。“哪怕是把风云赌庄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我揪出來。”
“是。”
“且慢。”
亲卫军话音未落。青帘后忽然传來一个儒雅的声音。
众人抬头。见一个灰衣男子抱着把剑从那帘子后走出。向着领头人一拱手道。“能否令我家大人先行离开一步。”
领头人心中狐疑。余光就瞥到一个打手小跑过來。在自己耳边压低声音道。“他家大人是个带黄金面具的男人。我们最好不要招惹。”
黄金本就是极其贵重的稀罕物品。整张面具都用黄金锻造。那人的背景得有多雄厚。
领头人眸光闪了闪。半晌抬手道。“放行。”
喊声刚落。大门前堵着的人墙便顷刻向两侧散开。
但也就是在阵型打乱的一刹那。青帘后陡然飞出一个身影。在空中划过一轮绝美的红弧。而后又踩着脚下的人头。几个点足。翩然如蝶般掠出了无一人守卫的大门。
“是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