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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暗黄的烛光,唐元思瞬间便认出他手中的令牌,两人神情俱是一震。
“你在哪里拿到的?”
许白桃冲到唐元思身边,被他拦下,迫切地质问着眼前的人。
他们两个的反应,让张烁甚是欢喜。
不常见唐元思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张烁最厌恶的就是他那副对所有事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暗卫只认令牌,本将军很好奇,你养大的暗卫,会不会杀了你?”
张烁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言毕,他跑到雨中朝着夜空举起令牌,“杀!”
暗卫从外墙翻进来,院落、围墙、屋顶上沾满了人。
唐元思握住许白桃的手,凑在她耳边温声道:“别怕。”
许白桃同样握紧他的手,眸光阴沉地盯着雨中站立的张烁。
“张大将军,现在悬崖勒马还能留条性命。”
暗卫是唐元思替皇帝养的,本打算辞官时将令牌和兵权一并交上。
虽说只有百来个暗卫,但个个都是精锐。
张烁未理会许白桃的话,对唐元思挑了挑眉,“唐元思,今天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死在亲信刀下的滋味!”
他一声令下,暗卫迅速闯入前厅。
见他夫妻二人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张烁忽觉不对。
就在他拔出刀冲向唐元思时,周身人同时将武器对准了他。
“违抗命令,你们是想死吗!”
张烁惊异地瞪大双眼,怒声质问着身边的人。
唐元思来到檐下,“张将军,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没听过吗?”
对面的人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来寻仇,所以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以为有可乘之机。
唐元思还真没他想的那么聪明。
起初,他并不知道张烁要报复自己。
还是他留在府邸的丫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曾有一次,无意间瞥见丫鬟上的刺青,他知道只有被流放的人,身上才会有。
而这丫鬟的刺青,恰好就指明了她被流放的地方是在张烁镇守的边关。
若不是当时她无意打翻热汤,刺青遇热显色,他还真不会发现。
也是他们太心急,想要趁他病要他命,露出太多破绽。
“我可从未说过,调动暗卫需要的是这块令牌。”
唐元思拿出假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随手丢在地上。
他不过轻轻一钓,张烁便上了钩,但凡静下心来想想,也不会落入他的圈套。
“什么?那你如何差使他们!”
张烁也从未想到,调动暗卫居然不需要令牌。
“这么机密的事情,如何能告诉你。”
唐元思不想再和他废话,挥了下手张烁就要被带走。
突然他挣脱束缚,抄起旁边人的刀,朝着许白桃的方向丢去。
眨眼间就见刀冲到她的眼前,她躲得还算及时,刀刃蹭过她的胳膊,随后落在地上。
唐元思快速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捂着她的伤口,“白桃,你没事吧?”
只擦破了表皮,布料立刻被鲜血浸透,显得可怖。
“没事,伤口不深。”
许白桃脸色微白地盯着张烁,示意唐元思将他押下去。
突然耳边爆发一阵尖叫声,许白桃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到张烁的一只手被砍下。
大雨冲刷着血水,他的惨叫声比方才的惊雷还要响。
唐元思嫌恶地将匕首丢在地上,掏出被打湿的帕子,像是沾染上脏东西一样,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派个大夫帮他瞧瞧,只要不死就行,明日跟我进宫面圣。”
留着张烁始终是个祸害,沈怀钰正愁抓不到他的人。
现下唐元思有了这个理由,沈怀钰不得不和他见面。
他打算好了,到时再提出辞官的事情。
“夫人的伤口不深,这几日勤换药,养的好半个月便可痊愈,切忌莫要碰水,饮食也要清淡。”
“知道了,多谢大夫。”
唐元思让吴临渊带着大夫下去,又遣散屋内的丫鬟。
许白桃见他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胳膊,笑着说:“别担心了,真的没事。”
说着,她就动了动胳膊,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吓得唐元思赶快查看,“受伤还不老实。”
许白桃环抱住他的腰,仰着头看他,“是不是马上就要回东兴城了?”
她早就想念孩子了,昨日给孩子买完礼物,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们。
唐元思摸着她的头,温柔地点头说道:“对,很快就能回去了。”
雨下了整夜,第二日天还未亮雨也没有要停的趋势。
唐元思只好让吴临渊备马车,临走前,他还去看了眼张烁。
昨天断手后,大夫帮他止了血,他就昏过去了。
下朝后,唐元思跟着沈怀钰身边的公公来到御书房。
两人说了几句话,张烁便被人抬了进来。
“他的手怎的断了?”
沈怀钰闻着张烁身上的臭味,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下。
“昨日他伤了白桃,微臣一时气急便砍断了他的手,还请陛下恕罪。”
张烁神智不清地躺在地上,他感觉自己正身处御书房。
恍惚间以为萧策临还在,但听到沈怀钰的声音,猛然惊醒过来。
沈怀钰吐出一口气,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原是想说服张烁,让他为自己所用。
可他断了只手,相当于半个废人,真真是可惜。
“罢了,找到张烁你也有功,朕已经命人将赏赐送去你府中,你退下吧。”
唐元思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陛下,这是臣的辞官书,烦请过目。”
他从怀里将早就拟好的书信呈到沈怀钰面前。
沈怀钰看到他手上的书信眉头紧拧,神色晦暗不明盯着他。
“朕正想封你为京城第一臣,你这时候想要辞官?”
饶是他就知道唐元思有这个打算,亲耳听到还是会生气。
唐元思躬身低头,诚恳地说道:“陛下,臣征战半生为萧国鞠躬尽瘁,如今臣已有了妻儿。
前段时日,臣身中剧毒性命垂危,臣的夫人为此殚精竭虑,几次病倒,臣不想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
且臣早已答应他们,料理完京城事后,便和他们退居东兴城,还望陛下成全。”
沈怀钰将手中的奏折拍到桌子上,凝视着他的头顶,许久未讲话。
御书房见沈怀钰脸色不对,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
良久,沈怀钰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朕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