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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查不要紧,真的让严大查到一点东西。
胭脂在其它县当花魁的时候有个相好了,相好的为了他变卖了家产跟到金都来了。
面对这样的男人,胭脂不拒绝,也不主动。
将那些纨绔子弟迷得晕头转向的,每一个都不得罪,同样吊着。
严大心想,他错怪少爷了。
少爷的眼光真毒!这样的姑娘才能挣大钱!
严宽己听到严大的话,瞪了他一眼,“谁说要挖她过来了?”
严大愣住了,“那少爷是什么意思?”
严宽己:“盯着她,还有她周围的人。”
严大:“是!”
原来是想抓住把柄敲竹杠。
严大一阵风似的跑了。
严宽己揉了揉眉头,心想田姑娘真的会占卜之术?
难怪之前景王和二皇子都对她那么器重。
……
钱二队人打听到胭脂的消息,禀告给了田韵韵。
田韵韵写了一封信给张细钗,“把信交给张姑娘!”
胭脂最后会选中严宽己,想要嫁给他从良,除掉他身边所有女人。
担心她会对张细钗使出下作的手段。
送信的人走了。
田韵韵心想,不去害人多点防备心总是好的。
那封信很快送到张细钗手里,她看完了信陷入了沉思。
怡红院的胭脂姑娘,会把她当做敌人?
因为严公子?
难道连田姑娘都看出来了吗?
张细钗脸一红,她也是最近才发现,会忍不住偷看严宽己。
面对对她十分照顾,长相家世各方面都不错的男子,难免生出好感!
不过,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张细钗了。
想要对付她,也要看对方有没有本事?
张细钗找来两个伙计,吩咐让他们注意一下怡红院新来的花魁,要是进铺子里来第一时间通知她。
两个伙计应了一声退下了。
张细钗心想,严公子会喜欢胭脂吗?
改天登门去谢谢田姑娘,到了月底了,要紧的是把账目全都做好,送进宫里去。
……
张细钗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带了一份珍稀阁的招牌酱肘子,去找田韵韵。
一走进去,看到田韵韵坐在院子里,还有其他客人。
好巧不巧的就是严宽己。
张细钗笑着打招呼:“田姑娘,没想到还有客人,只带了一份你爱吃的酱肘子。”
严宽己对她点点头,“没关系!我平日吃得多,铺子里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胭脂的事。
田韵韵解释说她会一点占卜之术,算到了他有一劫,推断出来的。
严宽己走的时候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你喜欢一位姑娘,后来发现两人的差距越来越远。
他心里憋得难受,很想找个人诉苦。
把身边的人想了个遍,全都是狐朋狗友,或者是生意上的伙伴。
竟然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
严宽己回到家中,把自己关起来,一个人喝闷酒。
张细钗走出田府的时候,大概心情比严宽己好不了多少。
送给她的药材都忘了拿。
喳喳追出去交给了她。
回去的时候和田韵韵提起来,“张四娘,有些心神不宁的。”
田韵韵:“过些日子就好了。”
严宽己和张细钗都有了防备,要是还让胭脂得手了。
那也没有办法。
严宽己和张细钗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千黎古的事了。
刚才严宽己提过一嘴,千大人最近被噩梦缠身,人也消瘦了。
田韵韵早就准备好了香囊,还有两盆带着花骨朵的栀子花。
平王府的暖房里多的是,只不是不好带回来。
田韵韵让喳喳把东西送过去,就不再管了。
……
千黎古坐在小院子里。
石桌上摆着栀子花,两盆叶子是墨绿色的,每一盆都是五六个花骨朵。
秋风吹得花枝摇晃,千黎古起身抱起两盆花往屋子里走去。
回头对家丁说道:“平日里好好的照看着。”
家丁:“是。”
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常常看到千黎古站在院子中,看着那枝日渐枯萎的栀子花叹气。
现在好了,总算有新的花了。
家丁:“喳喳姑娘真是好手艺,都快冬日了,这两盆花还长得这么好?”
不光会些医术,还会养花,真是贤惠。
千黎古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回到屋里,把两盆花放在桌上。
将角落里的火盆点燃。
不一会儿,屋里暖和起来。
千黎古拿起一本书,坐在桌边看得入神。
一觉醒来,屋里的花开了。
空气中有股好闻的栀子花香味。
千黎古洗漱好走出门外,看到胖大娘端着早饭进来,“这是夫人准备的。”
她把早饭放下就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千黎古以为是他娘准备的早饭也没有在意,心想这么快气消了从国公府搬回来了?
小院子外边停在一脸马车,家丁换了另一个人,是族长家的。
小时候一起去过学堂,后来很少遇到,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忘了!
心想他的记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身体有种很疲惫的感觉,头痛欲裂,大概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千黎古揉了揉太阳穴。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
进宫的一路上,他都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
到了大殿门口,官员排着队走进了大殿中。
一抬头,忽然看到已经驾崩的先帝坐在龙椅上。
周围的人像是没有发现不对,全都跪了下去。
千黎古心中一惊,突然醒了过来。
家丁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大人,累了就早点歇着。”
原来是做梦啊!
家丁看他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往火盆里加了些碳火,轻手轻脚退到门外,顺便带上了房门。
千黎古伸手鞠了一捧水,水是温热的,拍在脸上温度正合适。
他收拾好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他意识到自己在梦中。
因为床边多了一个人。
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披在脑后,白皙纤细的手放在大红缎面被子外边,穿着白色的中衣。
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身上有股好闻的花香味。
千黎古几乎本能的靠近她,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同时看清了她的脸,是秀娘!
也不是!
因为她在装睡!
要不是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千黎古根本不会发现。
十分肯定,她不是真正的秀娘。
千黎古:“你是谁?”
她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我是秀娘啊!”
千黎古:“不,你不是!”
她又笑了,低眉顺目的,“我是你的娘子啊!”
目光狡黠,没有半点娇羞的神态。
千黎古:“秀娘?你到底是谁?”
秀娘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大公子,想我是谁?”
千黎古认真的想了好久,眼前的一双眼睛,和记忆中某个姑娘的眼睛重合。
是她!
“田姑娘!”
秀娘噗嗤一声,“我就叫田秀娘啊!”
她的脸开始变得模糊。
周围的场景变暗,变得模糊,最后变成漆黑一片。
千黎古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不是他住的屋子。
他站在一处山顶。
冰凉刺骨的风吹在身上,瞬间带走全身的温度。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冷!
秀娘就躺在他的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断了气。
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悲哀,还有不舍。
她的胸口插着一只造型别致的紫色簪子,上面缀只一串小巧的紫色葡萄。
是他亲手画的纸样,亲手一颗颗打磨钻孔做成了一对簪子。
现在成了杀死她的凶器!
千黎古快要被心中的不甘不能为力,还有浓浓的悲哀击垮。
是他杀了对他最重要的人。
他第一次希望这个人梦能醒过来,让他逃离让他痛苦绝望的情绪。
可是不管他怎么清醒的知道是在梦里。
这场都没有醒。
甚至从头到尾,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过了一遍又一遍。
舅母还有世子被害死了,虽然他将愚蠢的外室一家都解决了。
他娘因为愧疚,还有厌恶他那个好爹出家了。
国公爷和千家断绝来往。
千家家主是个草包!没有任何人庇护。
被大家氏族瓜分,千家被他爹败得差不多了。
遣散了所有下人,千家族人无地可种。
靠出去做小工和零工维持生计。
哪怕是这样艰难的情况,他爹依然吃喝嫖赌,故意娶外室的那个姐姐进门,膈应所有人。
气得祖父祖母干脆搬到了祠堂里,不见任何人。
千黎古单独住在小院子里。
每日恨不得他爹和那个继室死在面前。
却要在千家人面前装得冷静从容。
时间久了,千黎古却不想那对狗男女这么容易死了。
他娘受的委屈,还有舅母和世子的命,要慢慢的讨回来。
千黎古觉得自己疯魔了,可是除了复仇和责任,他想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就在这个时候,秀娘出现了。
胖大婶还有大叔们,看他成天生人勿近的模样,还有外界传言他不喜欢女人。
于是凑钱给他买了一个小妾。
实在不喜欢就当丫头,好打脸那个在千家鸠占鹊巢不要脸的女人。
千黎古没有想到他会栽在秀娘手里。
秀娘对他而言,就像是黑暗绝望里的那抹光。
只想要永远抓住,哪怕是死也要在一起。
千黎古被这个念头吓醒了。
看到屋里的两盆栀子花,知道自己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