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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艾因富特以优异的成绩从国立军事学院毕业,再加上他在剿匪行动中的良好表现,最终获得了少校的军衔。
一出校园便擢升为校级军官,这奇迹般的升迁速度在全大陆的军队中都颇为罕见。
他被分配到由罗兰德·嘉斯帕元帅统领的第三军任职,在第三军辖下的第7师第153步兵营担任营长职务,手下可供指挥的兵力多达六百余人,包括五个列兵连和一个掷弹兵连。
如今的达利不再是那个被贵族同盟四处追捕的逃亡者,他加入了父亲生前便有意加入的阵营,成了瓦尔斯塔公国的国民,刚开始他还一无所有,只能靠西蒙院长的接济度日。
现在,米德奈特堡的那处军官公寓已经正式成为他名下的不动产,终于不再寄宿在临时的居所,而是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摇身一变,成了坐拥高额年薪和补贴的高级军官,如今,他已经成功跻身瓦尔斯塔公国的上流社会,无数的沙龙宴会向他敞开大门。
有些对权势嗅觉灵敏的贵族已经开始主动和他拉近关系,他们认识到达利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他拦住公爵马车拯救义妹的壮举已经成为米德奈特堡居民们口口相传的美谈,这位年轻人深受西蒙·加利埃尼大人的器重,今后必将飞黄腾达。
有一位男爵夫人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达利认识,这些贵族们仍不知道,这位年轻人已经心有所属,他的爱人只能是那个伴随他一同成长,给他留下过无数美好记忆的女人。
距离自己入伍的报到日期还有一段日子,达利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既然自己在公国的生活已经逐渐稳定,也有了谈婚论嫁的经济基础,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他决心尽快将义兄义妹的关系逐渐升华为恋人关系,一切都要循序渐进,一个良好的开始将会为感情打下牢固的基础,他计划在入伍前的空闲日子里陪简宁在米德奈特堡附近四处游玩,以增进两人的感情。
此时正值秋冬之交,米德奈特堡街道上的景色是极美的,一眼望去,树梢绿中泛黄,偶有几片叶子飘落,松脆的落叶被踩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十分惬意。
市区的一处广场上,到处都摆满了丰饶女神哈维斯特的雕像,女神的形象温婉可亲,她穿着传统的农人装束,抱着一捧金黄的麦穗。
当地人为庆祝今年的丰收自发地组织起街边派对,路旁的小贩们趁机兜售起烤肠、麦酒和面包,一些穷困潦倒的画家和音乐家把帽子放在地上,通过表演自己的才艺挣上几个小钱。
达利自豪地穿着一身崭新的军礼服,银色麻绳状的肩章和领章彰显他身为校级军官的身份,金黄的绶带和流苏迎风飘动,那枚表彰他拯救村庄的勋章在胸口上闪闪发亮,他挺胸抬头,挽着简宁的臂弯走在街道上。
路人们向他们投来羡艳的目光,一位同样带着女伴逛街的士官用力一磕脚后跟,向他行了注目军礼。
简宁·温斯泰德从未像现在这样为自己的大哥骄傲过,在那些令人怀念的旧日里,她一直都默默地关注着二哥威廉,威廉那健硕的身材,帅气的容颜自然而然地吸引着少女的注意力,那时,达利还不像现在一样骄傲而自信,他在当时还是一位离群索居的,过着隐士般生活的书呆子。
自从达利神奇地从狱中逃出,他的性情大变,似乎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变得更加勇敢果断,也更善于言谈了。
他拒绝吐露其中的缘由,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简宁也就没有再向他追问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变化越来越大,就连容貌和气质都和往日完全不同了。
那双青色眼眸所散发的目光不再慵懒,而是变得锐利起来。他不再像以往日那般不修边幅,开始蓄起了浓密的腮须,头发经过理发师的打理之后变得精神焕发,即使身材不高,体格瘦弱,但这一切外型的变化,再加上那身华丽的军礼服的装点,也足矣让他变得有更富有魅力。
简宁幸福地挽着哥哥的手臂,对她来说,上一次参加丰收节派对的记忆竟然如此遥远,宛若隔世一般。现在,她终于逃脱了梦魇的阴影,再也不必为住房和食物发愁,未来一片光明,真希望这一切能够长久,她希望义兄能娶个当地的贵族女子,她自己愿意穷尽一生服饰他们。
达利带她品尝了沿路的各色小吃,随着天色渐晚,街市的摊贩和游人越聚越多。简宁被远处一个具有异域风情的奇怪帐篷所吸引:
“哥哥,那个帐篷看起来很古怪。”
达利解释道:“那是吉普赛人的帐篷,他们没有民族,没有家,是些聚集在一起的流浪者,他们乘坐大篷车周游世界,靠着表演魔术、兜售些小玩意儿或者用塔罗牌给人占卜为生。”
(当然,还有偷窃、诈骗和抢劫,吉普赛人的犯罪比例很高。)他只在心中补充道,没有说出这令人不快的事实。
“啊,魔术!占卜!真是浪漫,我想去那边看看,可以吗?哥哥?”
“如你所愿,我的好妹妹,但你得跟紧我。”
吉普赛大帐篷里面的环境有些怪奇幽幻,这里的烛光经过灯罩的渲染变为紫色,劣质熏香的味道飘荡在帐内的空气中,充满异国情调的地毯和挂饰装点了四周。
简宁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帐篷内奇怪的装饰风格让她有些兴奋,女孩子就喜欢这些神秘且充满美感的事物。
在无数道轻薄纱帘之后,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看上去饱经风霜,厚厚的脂粉根本遮不住岁月的痕迹,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了,眼妆厚得出奇,仿佛被燧发枪的火药烟尘熏过似的,一双可怖的棕色大眼正死盯着桌上的水晶球。
“欢迎!两位贵客,请坐。我是赛萨尔夫人,很荣幸为您们服务!”她用粗哑的嗓音说道。
“您好,赛萨尔夫人,我想为我哥哥占卜一下未来的运势,我想知道他会和哪家的贵族小姐结婚!。”简宁怯生生地问道,
她的问题让达利有些尴尬,看来妹妹还是没能察觉到自己的爱意。
吉普赛女人不再死盯着水晶球,她拿出了一个绒布袋,挽起宽大的袍袖,露出纹满了怪异花纹的手,从绒布袋里取出一副古旧的塔罗牌。
她以灵活熟练的动作将一张张绘有精美图案的塔罗牌依次排开,然后又快速地洗牌,再收拢成整齐的一叠:
“尊贵的女士,每一张牌都反映着人生的不同际遇,您想必是关心这位军人老爷的未来,他是否会获得幸福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达利看到吉普赛女人隐秘的一瞥,他心领神会地掏出一枚银星放在桌上。
“谢谢,大方的恩主!且看,我将以高深莫测的手法为您占卜前途!首先,请您放松下来,我的心灵之眼察觉到,您在用一堵墙壁封锁着自己的内心,为了提高占卜的准确率,请您打开心灵,放松……,放松……”
达利把这些完全看作故弄玄虚的把戏,看到简宁正以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想道:(哎,都是些江湖术士骗女人和小孩的玩意儿,不过她正在兴头上,我还是配合好了。)
他真的放松下来,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了身体内不同于凡人的气息,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帐篷内的一只纯黑色小猫觉察到了这股气息,它跳上桌子,发出奇怪的咕噜声,这黑乎乎的小东西有着一双金色的眼睛,它紧盯着达利,浑身的毛发竖了起来,它在颤抖,随后以惊人的速度跳下桌子,窜出了帐篷。
吉普赛女人满面狐疑,她的宠物从未对客人做出过这么大的反应,钱已经收了,还是先完成这桩生意再去想别的吧。
她将手按在水晶球上,开始直视达利的双眼,她若有所思,用另一只手从牌堆中抽了三张牌,随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简宁有些不安地问道:“赛萨尔夫人?您没事吧,我看您的脸色不太好……”
吉普赛女人面如死灰,她的一只手从水晶球上滑落,另一只手把三张塔罗牌翻了过来,依次是“塔”、“死神”、“命运之轮”。
名为赛萨尔夫人的占卜师蓦地站了起来,似乎在试图从她的顾客面前逃开,她颤抖着说道:
“天呐!诸神保佑!你……”她指着达利,又向后退了一步,一个香炉被她碰倒了。
“先生,你是谁?哦……不对……你是什么?”
达利·艾因富特这才意识到,这位吉普赛占卜师并非只会玩骗人的把戏,自己在放松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散发出了气息,而这吉普赛女人的感官竟然像动物一般敏锐,察觉到了眼前这位顾客简直是非人类的某种存在。
达利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占卜师的神情由惊愕再到恐惧,突然,她发觉面前这位军官老爷的诡异气息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急速的心跳终于缓和下来,她坐了下来,向两人道了歉,随后为达利占卜起了运势,说他即将迎娶某位大贵族的千金,未来即将飞黄腾达。最后,她还塞给给简宁一枚廉价的心形黑曜石护符,说是能带来好运。
走出帐篷之后,简宁显得极为兴奋:
“哥哥,我爱死吉普赛人的占卜了,我会一直留着这枚黑曜石护符。不过这位塞萨尔夫人中途的反应真是吓人,我在想,她这样故作恐慌是不是在进行某种必要的神秘仪式?”
达利抹掉了鼻尖的汗珠,他故作镇静地岔开话题:
“做占卜行业的这些人多少都有些神经兮兮,别见怪。看呐,那边还有个表演魔术的摊子,咱们去看看?”
“太好啦!我爱你,哥哥!”简宁像个孩子似的拉着达利的手蹦跳着,她兴奋地加入围观的人群,每当魔术师变出一只鸽子或者是一只小白兔的时候,她都会惊讶万分地捂住嘴,随后又高兴地鼓起掌来。
达利心中暗道:
(抱歉了,我的挚爱。你一个人守在公寓里这么久,我却忙于军务,很少陪你,天晓得你有多么孤独,多么乏味。能站在这里,望着你天真灿烂的笑容,多么美好!为了你,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