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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觥筹交错,丝竹之音靡靡,身着彩衣的舞姬在舞池中长袖缓舒,轻歌曼舞,倒是丝毫没有因那日刺客之事受到
在座的各国的使臣们与朝中的大臣也是杯来盏往,谈笑风生,好不祥和,就连一向飞扬跋扈,性情高傲的黛丽丝公主也是安静地坐在众贵妇环绕中,浅笑嫣然,举止高雅地畅谈着什么,
洛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坐在了众小姐之后最末的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太子已经与楚萧月都各自入了座,太子笑得一脸如沐春风,正温润儒雅地同坐在他下首的一名脸色红润,容颜俊美中带着一股文雅之气,只是那笑着的眸光中隐隐透着一股精明犀利的光芒的华服中年男子谈论着,
此人洛溪并不认得,不过是一瞥眼间看他那样貌有些熟悉,更加此人谈吐间的那股自然带出来的沉稳,老谋深算的气质,想必年轻时必是一位风姿翩翩,精于谋算的美男子,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凝思间,心中便略略猜到此人是谁了,能坐在太子之下那个位置的,东齐能有此身份的人可并不多,况且此人样貌间又与那有着东齐第一美男子之称的陆庭轩有五六分的相似,不是左相还能是谁,
左相,洛溪低敛下的眸子闪了闪,唇角自然地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勾起桌案上的杯盏,动作优雅地缓缓倒了一杯佳酿,放在唇间浅抿了一口,
若是她没有记错,烨王的侧妃,那位有些小心机却是性情高傲的陆娇娇不正是左相府的小姐,那,这位左相大人便是陆娇娇之父了,
说起来,似乎还是自己无意中成全了这一桩佳缘哪,想当初客栈中陆娇娇算计的可不是烨王,而是那位……。这算不算是阴差阳错,冥冥之中自由天注定,算计来算计去反而自己反被成了被算计的那一个,
好笑地摇了摇头,微微觉得头有些晕眩,黛眉一挑,食指自然地按在了太阳穴上,而两颊也觉得有股燥热之感,迷离的星眸扫过手中的酒盏,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刚才自己不知不觉若有所思中,竟然喝下了至少有三杯桂花酿,此酒虽说入口芳香甘冽,最适合女子饮用,可是也不得多饮,因其后劲极大,其实若是先吃些东西倒也不会如此快便发作,奈何洛溪刚才腹中空空,此时倒是难受起来了,
叫你贪杯,心里不由自骂了一句,单手扶着额头,纤长的睫毛下,媚眼如丝,眸光流转间,波光潋滟,若两泓碧水荡起点点涟漪,薄晕双颊,红唇轻扬,一股少女妩媚风情万种的娇态显露无异,
也幸好她坐在不显眼的位置,又是最末,要不然这等娇态只怕就要被他人看尽了,
“笨女人,不能喝还偏要强撑,真是没见过你这般笨的。”
一丝细若蚊蝇的声音传入耳中,低垂着头的洛溪大脑一阵惊醒,心头更是一恼,是谁说她笨来着,你才笨哪,你一家人都蠢死了,
眉头皱了皱,微愠着抬起眸子看向四周,却发现四周之人依然固我地或是低声谈笑,或是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歌舞,似乎没有人同自己说话,不由诧然,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笨女人,你看哪里,将这个服下。”
刚刚抚着额头垂下头,眼前的杯中便多了一粒黑色的药丸,那药丸在碗中滚动了一圈,滴溜溜地便定了下来,
洛溪眨了眨眼,又甩了甩头,难道自己真得是醉到不但幻听,连眼睛都出现了幻觉的地步不成,可是再睁开眸子,杯中的那粒药丸依然在,
眉头一挑,一双美眸暗含警告地怒瞪向对面那一袭绛紫色的锦衣华服,慵懒地斜倚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转动着酒盏的邪魅男子,却不知她此刻的神情不但没有丝毫的凌厉,反而更带了几分少女的娇嗔,倒是令对面之人忍不住勾了勾性感的薄唇,璀璨的琉璃盏下,一双海纳百川的丹凤眸灼灼若星辰地凝望着洛溪,仿佛锦绣繁华一瞬间只容得下那一个人,
本就有些燥热的洛溪不由地脸色更加的绯红,白皙的脸颊上如染了上好的胭脂般,眸光一闪,不觉得竟侧过了头,耳根却是红得几欲滴血,心中暗咒,一个大男人,这般风骚做什么?
“德阳公主,黛丽丝久闻妹妹之大名,那日宴会之上未能得见妹妹风采,回去后很是遗憾了几日,想不到今夜又能见到妹妹,黛丽丝真是欣喜万分,为表心意,敬妹妹一杯水酒,还请妹妹千万不要推辞。”
不带这样恶心人的吧,她欧阳洛溪可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身份高贵的‘妹妹’,
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无奈地抚了抚额,看来今夜自太后的那道懿旨传到青阳王府开始,她便注定又要麻烦不断了,这杯酒当真是喝也要喝,不喝也不行了,人家可是西疆的公主,来者为客,就算是表面功夫,众目睽睽之下,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而且还先开口就把她的后路堵住了,她还真是不能推辞哪,
粉面扬起一抹优雅的浅笑,红晕犹在,美眸流转,流光溢彩,声音暗哑中透着一股清甜,若涓涓溪水涤荡山间,悦耳而婉约,
“公主客气了,应是洛溪敬公主才是。”
四周几道异样的眸光同时射向这边,洛溪神情间疏远而不失礼,玉手沉稳不迫地执起桌案上的玲珑酒壶,宽大的衣袖不着痕迹地遮盖住其中的那粒黑色的药丸,她一眼便看出此药丸遇水即化,即便不是十分珍贵,但是也不是十分易得之物。
黛丽丝眉间俱是妖娆地笑意,见洛溪只是象征性地举杯浅酌了一口,便放在了桌案上,英气地柳叶眉一挑,银铃般地笑声回荡在周围,豪爽地拿起洛溪眼前的酒壶,自斟了一杯举至胸前,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带着草原儿女的干练,丝毫也不拖泥带水,更没有一般闺中女子的矫揉造作,
“今夜我与妹妹一见如故,先干三杯为敬。”
说罢,还真是不等洛溪说话,毫不客气地连喝了三杯,那豪气万丈的样子还真是不逊于男儿,不过若是放在往常,洛溪也是比较喜欢这种性情直爽之人的,不过放在今夜,这骄傲的黛丽丝公主与自己不过是一面之缘,便对自己表现的如此热情,她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动声色地望着黛丽丝将三杯桂花酿如喝水般地饮完,洛溪浅笑嫣然地柔声笑道,
“公主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洛溪实乃佩服,只是洛溪酒量极浅,怕是醉了会失态与人前,就满饮此杯回敬公主。”
说罢,洛溪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那杯只是浅抿了一口的桂花酿饮下,动作娴雅而文静,正是东齐大家闺秀的典范,
一杯桂花酿下肚,盈盈若秋水的清冷美眸中多了一丝迷离朦胧,洛溪浅笑梨涡地抬起头来,笑得如沐春风般的优雅淡美,两颊的红晕却是好似更浓了,
“洛溪……。”
嗯,
只是刚刚说了两个字便脸色一变,只来得及垂下头掩帕便猛咳了起来,这一咳便似乎没有停歇的势头,而身后伺候的宫女也赶紧倒了热水递上,
“妹妹没事吧,都怪我,不知妹妹酒量如此之浅,蓝月,快将解酒丹拿来。”
洛溪这一咳嗽虽说声音不大,但是因着黛丽丝公主的缘故倒是也颇受关注,尤其此刻黛丽丝公主更是一脸歉疚地围着她手忙脚乱,想要不令人注意都难,
洛溪低垂下眼眸翻了个白眼,其实刚才她喝下了那酒杯中的药丸之后,腹中升起的那股燥热已经压下,晕沉沉的大脑也渐渐清明起来,这咳嗽也不过是为了避开黛丽丝的纠缠,
“叫公主见笑了,洛溪没事了。”
好不容易喝了一杯热水之后止住了咳嗽,洛溪绯红着脸颊满眸友好地对着一脸担忧的黛丽丝公主浅浅地道,只是眸波余光却是发觉有一道来自对面的似笑非笑的讨厌眸光正凝视着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那眸光是来自何人,洛溪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妹妹快些将这解酒丹服下吧,此丹是我们西疆解救的灵丹妙药,宿醉之人服下后半刻便会恢复清明。”
黛丽丝公主从身后宫女的手中接过一只装饰精美华丽的银盒,一脸真诚地亲自送到服侍洛溪的宫女手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为何,洛溪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黛丽丝公主是不是也太过热情了些,事出反常必为妖,心中便多了一丝警惕,
“洛溪真的好多了,公主盛情洛溪心灵了,这解酒丹……。”
“这解酒丹虽然难以制作,可是也算不得什么奇珍异宝,妹妹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妹妹何必跟我客气,况且……。”
黛丽丝清澈若天山雪水般的美眸划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久我们可便是一家人了,些许小事,妹妹不必记在心上的。”
洛溪眼皮跳了跳,看来她的预感果然是不错的,审视的眸光却是在那黛丽丝脸上流连了一圈,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一家人?
这是何意,即便是这黛丽丝要和亲,对象也不会是她那位手无实权,远离朝堂的大哥吧?最重要的是大哥整日忙于经商,就是青阳王府也是极少回的,外人也只知青阳王府有位大少爷,可是认得大哥的人却是不多,黛丽丝又从何得知大哥的?
若说是这飞来艳福是大哥,她可是一百个不相信的,况且皇上也不会赐婚的。
可是,若是除了大哥,能与她成为一家人,青阳王府上那就只有爹爹了,难道这黛丽丝还有这特殊嗜好,偏好老男人,古怪的眼神扫视了一眼黛丽丝,倒是看得黛丽丝有些莫名其妙,不由挑了挑眉道,
“妹妹这副身子还真是太弱了些,以后可要多加锻炼才好,不如,改日黛丽丝教妹妹骑马可好?”
洛溪眨了眨眼眸,她没有听错吧,她们好像还没有交好到如此地步吧,
虽说爹爹四十而立的年纪,但容颜却不失英气俊朗,比起那些风华正茂的少年男子,倒是多了一股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的气质,反而更能令一些青犊初开的少女为之倾心,看来爹爹的魅力不减当年啊,只是不知这位公主是要做侧室,还是要与那罗倩柔一争高下,不过不管是那种身份都似乎很有趣哪,
回神间正对上黛丽丝带着点点殷切的眸光,不由狡黠地扬了扬唇角,同样用意味深长的眸光扫视了一眼黛丽丝,莞尔笑道,
“公主诚意相邀,洛溪本不该辞,不过对于骑马洛溪只怕不适合,不如改日邀公主到碧月江上一游如何?”
黛丽丝眼波转了转,她自然也听闻过东齐的女子拘谨,又颇多规矩,听到洛溪邀她游湖,便也不再执意骑马之事,满面喜色地拉起洛溪的玉手,开心地道,
“真的吗,那可说定了。”
这边两人正说得热闹,那边的歌舞也到了**,西疆的使臣虽说酒量颇好,可是也已经微醺,黑眸在场中转了转,举杯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高声道,
“东齐陛下,今年的云瑶宴令臣等十分欢颜,东齐果然不愧是泱泱大国之风范,在此,微臣代我国主感谢陛下及各位皇子大臣们的盛情款待。”
说罢,那使臣便仰头满饮了一杯水酒,而皇上也是微笑着看着那使臣,有谁不愿听好话的,更何况这西疆的使臣可是在几国面前夸赞了东齐,可算是给足了东齐的面子,
那使臣见皇上龙颜大悦,微醉的眸子闪过一抹精明,扬了扬声,继续道,
“我国主一直以来便十分仰慕东齐博大精深的文化,更是日思夜想着能与陛下这等雄才伟略的君主结为友好邦交之国,而,我们的殿下脱不花更是从小便开始修习东齐的文化,对中原的风土人情亦是十分感兴趣,更听中原的女子温柔端庄,多才多艺,美貌更胜过天山上的月亮,此次前来之时,国主休书一封,还望东齐陛下能为我们脱不花殿下挑选一位温柔贤惠东齐女子为妻,使我两国之间的友好和睦如同那天山上的雪莲一般永世共存。”
这西疆的使臣话音一落,不仅使满殿的大臣脸色有几分古怪,纷纷偷瞥向端坐在上首浑身散发着威严肃穆的皇上,就是在座的盛装打扮的争奇斗艳小姐们也都是心里一惊,纷纷不约而同地低垂下了头去,唯恐被皇上与那西疆的使臣‘幸运’地看中,
不管那脱不花殿下身份如何,就算他使西疆的国主那也比不上东齐的一个闲散王爷,不说远嫁异国他乡水土不服,就是西疆那放眼满目辽阔的草原,到处是放牧的牛羊,平时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马奶酒,又哪里能与这繁华盛世的东齐相比,
洛溪眼眸眯了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热情地坐在她身侧,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还不忘与洛溪如相交多年的好友般聊上两句的黛丽丝,突然之间大脑闪过什么,而此时那使臣也正好将眸光看过来,洛溪眸中闪过一抹冷戾,
若是有人再敢算计到她的头上,她一定会……。
“哦?朕倒是不知脱不花殿下如此仰慕我东齐女子。”
说罢,皇上朗声大笑了几声,群臣见皇上似乎十分愉悦,便也跟着言不由衷地说了几句,
“不过,朕可没有多才多艺,又美貌的像天山上的月亮一般的仙女可配给脱不花,你们国主可不是看上了我们东齐那位大臣家的千金了,使者但说无妨,只要是身家可匹配者,朕便赐封公主,享半幅皇后銮驾赐婚西疆脱不花皇子为妃。”
那使臣闻言大喜,闪耀着得意精明的黑眸瞥向了黛丽丝公主的方向,洛溪不由银牙紧咬,十指紧紧地扣在了手心,
丫的,若是那西疆的什么脱不花敢打她的注意,她一定要他先变成太监,只是现在该怎么办,若是皇上开了口,爹爹又不在,那要如何拒绝,弄不好可就有损两国邦交,其罪可就大了,
那使臣的眸光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不由有几道带着幸灾乐祸的眸光望过来,
“父皇,儿臣也正想父皇赐婚,还请父皇恩准。”
低沉的声音磁性而带着淡淡的清冷,若山间清风拂面,若凌波湖上水波逐流,穿过渺渺的丝竹之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激起一片涟漪,
皇上脸上的笑容也是不由一僵,深邃的黑眸带着探究地扫向那一抹慵懒地斜倚在靠背上,即便是整个宴席上冷漠如冰,淡漠如风,也依然无法掩饰那种自骨子里带出来的凌然傲视天下的霸气,举止间优雅从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沉稳之气,这些而又恰恰是太子做尽所有而所不能拥有的,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而那使臣也住了口,一股彻骨的寒意袭过,大脑一下子清醒了几分,只觉得这个男人哪怕是坐在轮椅上,哪怕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的煞气也是不可小觑的,
皇上的目光复杂地望着自己的这个昔日引以为傲的儿子,自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似乎越来越疏远了,好像是……
“哦?皇儿喜欢上了哪位大臣家的闺秀?”
“青阳王府的三小姐欧阳洛溪。”
话落,全场不由一片哗然,洛溪暗暗懊恼,低垂着头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知为何心却是安稳了下来,也是,若是注定逃脱不了嫁人的命运,她宁可选苍王,
那脱不花素未谋面,又怎么可能会求娶她,要不然就是冲着青阳王的权势,要不然就是有什么阴谋……。
欧阳洛溪四个字一落,那使臣的脸色也有少许的难看,这更加证实了洛溪心中的想法,而身侧的黛丽丝脸上的笑容也是有破功的迹象,眸中快速地闪过什么,担忧地拉着洛溪的手臂,低声道,
“妹妹,你真得愿意嫁给一个身有残疾之人吗?”
洛溪调皮地眨了眨眸子,故作一脸娇羞地低垂着头,亦是低声道,
“公主难道不知,我东齐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赐婚洛溪岂能不从抗旨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