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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华丽丽地打了个喷嚏,骨节泛白的双手紧紧拽着那宽大的在风中不断摇曳的披风,一双星眸喷火地瞪向身侧某个一副好整以暇,笑得风流倜傥,邪魅狡诈的男子,运了几次气,才强忍下去心头的怒火,唇角僵硬地强挤出一抹‘咬牙切齿’的笑容,
“王爷是不是可以放臣女回去了?”要抽风你自己抽就好了,没必要拉上本姑娘作陪吧,
自然她此刻最想地是将某人一张笑得祸国殃民,欠抽的脸狠狠地揍成猪头,然后再一脚将某人踹下去,不过前提是她没有穿着湿透的衣衫站在这皇宫雕梁玉砌的屋檐上吹冷风。
男子剑眉下一双深若幽潭的丹凤眸似笑非笑地轻轻一瞥,性感的薄唇随即缓缓上扬起一道若暗夜幽昙般神秘而魅惑的弧度,
洛溪冲着浩瀚的夜空暗自翻了个白眼,一个大男人,卖弄什么风骚,又不是秦楼楚馆里卖笑的小倌,若是某人知道她现在心中想的什么,只怕要被气得吐血,
一阵冷风袭过,纤柔的身子忍不住又是一个冷颤,来不及将披风收紧,身子一个回旋,已是落入了一具温暖而散发着熟悉馨香的怀抱,洛溪脸色一变,清冷的眸波闪过一抹凌厉,刚要开口斥责,后背上便觉得一股暖意缓缓注入,直达四肢百骸,慢慢地驱散了那一身的寒冷,
阖动的唇角无声地抽了抽,灵动的凤眸闪了闪,她可是不会感谢这个男人的,若不是他肆意孤行,非要跑到这屋檐上看戏,她哪里会这般狼狈,现在都可以预见以后的几日她怕是要悲惨地在苦涩的药汁与烦闷的病榻上渡过了,
湿湿的衣衫在内力的烘烤下一点点地恢复干爽,男子却是并没有要放开女子的意思,一只手臂隔着披风放在女子的腰间,好笑地俯视着那‘柔顺乖巧’地倚在自己胸前,只及自己下巴高的娇小女子一脸阴郁的复杂表情,不觉得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染上了一抹柔和瑰丽的光芒……。
楚萧月意态风流地缓缓走在宫内的回廊间,一柄香气萦绕的湘妃折扇在手中轻摇,褶褶若星辰的桃花眸流连顾盼间,笑得好不惬意,倒是紧随身后一直黑着脸的楚文满眸的阴郁,紧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面,
“楚文,你还真是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三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可是暖阁调教出来的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你那一挥袖岂不是令两个美人从此毁了容,成了无盐女,真是可惜啊,可惜。”
耳边听着自家主子调侃的声音,楚文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沉稳的黑眸望向他处,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反正他一向就不善言辞,公子也不过就是捉弄捉弄他而已,
那明明不是他出的手好不好,他楚文虽说跟着这样一个腹黑狡诈,又心机深沉的主子,他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是他从来不对女人出手的
刚才情急之下他是想要将那两个一身香粉味熏得他大脑都晕晕的女人用内力震开的,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那两个女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华丽丽地甩了出去,
这也便罢了,最多疼痛一些也就是了,偏偏两人运气太差,落地时,还是那两张画了精致妆容,涂了不知多少层脂粉的芙蓉面先着了地,顺着台阶滚下去时,那两张脸不但是面目全非,而是彻底地毁了,看那样子,就算以后医治好了,只怕也会带着轻浅的疤痕,
那一道道的血痕布满了整张脸,配合这鬼哭狼嚎的惨叫,连泰山崩于前都能不动声色的楚文都是不由得一怔,自然他瞬即便发现了大步从殿内走出来的公子眸中那极快闪过的一抹厌恶,心中顿时了然,
要怪也只能那两个女子不长眼,公子可是最讨厌女人一身香脂水粉味地凑上前了,刚才他站在殿门外,那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只顾着纠缠,却是没有注意到殿内快步走出来的公子……
“楚公子请慢走。”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楚萧月提起的脚步一停,一双璀璨而灼灼的桃花眸在夜色中绽放出一抹妖娆而魅惑的笑意,看得楚文是心里一阵发颤,公子这眼神,他可是最熟悉不过了,
回眸间,一袭明黄色锦服,俊美温润儒雅的太子与一脸阴郁黑沉,浑身散发着森寒戾气的烨王已是大步走了过来,
楚萧月的眸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妖娆的桃花眸内闪过一抹暗沉,等到两人到了近前,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似嘲似讽地笑道,
“太子有事?哦?烨王爷已经沐浴完了吗,想不到烨王爷不但疆场上勇猛无敌,英姿飒爽,连那……也是兵贵神速。”
烨王脸色本就极为难看,一双阴厉的黑眸冷得几乎要将身侧几十里的地方都要冻结成冰霜,
清华池内幸的皇兄及时赶到,且身上带有情殇的解药,而周围之人除了这楚萧月主仆便都是他们的人,要不然……。后果还真是难以设想,
想他堂堂东齐的一代战将烨王竟然与一个不男不女太监在浴池内……。,想到此,他就恨不得将那个混账东西抽筋剥皮,挫骨扬灰,可是此事却又不能闹开了,
这其中可是还牵扯到了太子,禁药,而且此事若是传开了,不但他烨王的脸面丢尽不说,只怕东齐在诸国中也会沦为笑柄,令东齐皇室蒙羞,
但这也不代表就这样算了,若是被他查到是何人背后阴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偏偏某人此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可发哪,幽冷的黑眸对上某人幸灾乐祸,闪耀着冷嘲的眸光,青筋暴突的铁拳哗的一声便向着某人那张笑得欠抽的比女子还要娇美几分的脸挥了过去,
太子脸色急变,温润的黑眸一闪阴鹜,再也法保持儒雅的风度,上前一步便欲拦下烨王的铁拳,可是烨王上过战场,又是在盛怒之下,岂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所能挡得住的,
那凌厉的一掌如同雷霆万钧,挥起的冷风,带起一片树叶,刺得太子两鬓的肌肤生疼,耳根起了一层的血丝,太子脸色大变,伸出的手不等靠近便被那股强大的内力逼得胸口憋闷,倒退了两步才算稳住了身形,脸色却是难看地快要滴出血来,
“烨皇弟,快住手,你们还不快拦下烨王爷。”
身后的侍卫们闻言,赶紧上前拦阻,只是他们毕竟是慢了一步,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目眩耳鸣,有内功稍差的更是脸色苍白,身形摇晃,前面带路的两名宫女也不知是吓得还是震得直接晕了过去,躺在了回廊上,
太子脸色大变,这楚公子可是绝世三公子之一,不说他一身神鬼莫测,闻名天下的医术,(要不然他也不会用上情殇了,情殇非药,察觉之时已经无力抗拒,而最重要的是事后情殇会消散的无影无踪)就是他背后的势力那隐秘而古老的楚氏家族也是他不想招惹的,胸口一阵翻滚,一口鲜血险些便吐了出来,
“烨王爷好大的力气,楚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那长身玉立,笑得风华绝代的俊美容颜上,一双桃花眸泛着魅惑妖娆的光芒的不是楚萧月还有谁,
太子总算是松了口气,慢慢地疏散开胸口的郁气,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些,
“楚公子严重了,皇弟职责所在,刚才无意惊了公子,本宫代为致歉,来人,去东宫将本宫的那支千年冰蟾拿来,区区心意,还请楚公子勿必不要推辞。”
楚萧月勾了勾唇,却是没有言语,这两兄弟还真是有趣,
太子儒雅地一笑,回眸对着低垂着头,冷沉着一张铁面,幽深的黑眸一片晦暗莫名的烨王低声道,
“皇弟,你身有巡视皇宫之重任在身,今夜宫内又是贵客众多,可容不得丝毫松懈,让那些宵小之辈钻了空子,本宫便不打扰你公务了,楚公子可是要会宴席,本宫正好同行。”
太子这一番话明着是替烨王致歉,实则可谓煞费苦心地四两拨千斤,将一场硝烟轻描淡写地便解释成了烨王职责所在,同时也掩盖下了那件丑事,只要楚萧月现在还不想明着与太子等人撕破面皮,那自然就会顺着太子之意,毕竟太子可是将千年冰蟾都‘忍痛割爱’地拿了出来,作为医者,只怕是谁也无法拒绝此等解毒圣宝的,
千年冰蟾吗?
楚萧月的桃花眸闪了闪,飘逸的长袖优雅地向后一挥,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谁也没有发觉到那一股淡淡的朦胧飘过,
“所谓无功不受禄,太子想赠又却之不恭,如此……看在太子的薄面上月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在下听闻太子东宫中还一柄圣祖时的……。”
太子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还真没见过这般无耻的,那千年雪蟾可是千金难求的宝物,若不是为了能拉拢此人,他至于拿出来吗,听这话中的意思倒像是他上赶上巴结的送人家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人家还是看在他是太子的清面上收下了,这……太子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却是又恢复了一副儒雅温润的模样,也难得他还能保持这种风度,
“楚公子请,宴会只怕是要开始了,等宴会之后,本宫定当以尽地主之谊,请楚公子到东齐闻名遐迩的碧月江上一游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笑得颠倒众生,魅惑倾城,一个笑得深沉内敛,风度翩翩,只是两人眼角中的笑却都不达眼底,各有深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屋檐上,两道‘相依相偎’的身影翩然而立,衣玦飘飘,绽放出绚丽的弧度,轻浅的呼吸声彼此相闻,
洛溪嘲讽的勾了勾粉唇,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会做戏的,叶擎宇只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情殇居然会对楚萧月没用吧,最后反而倒是害的叶擎烨落了把柄到人家的手中,而那个人偏偏还是一个腹黑狡猾,又小心眼的……。
静静地看着那笑得一脸风和日月,无比儒雅温和的男子,洛溪美眸眯了眯,眸色越来越冷,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冰寒刺骨的,仿佛一瞬间置身在了冰窖当中,她刚才了悟到了今夜之事,
叶擎宇,你真是该死。
那股浓的化不开的恨意仿佛积聚了千年,男子深深地蹙眉望着怀中冷得如一块寒冰的女子,若有所思地顺着她的眸光看向回廊间正云淡风轻地与楚萧月交谈的男子,一道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眸色更加的深邃了
叶擎宇,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己私欲便想再次利用我,如今的欧阳洛溪可不是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义无反顾,傻傻地为你做任何事的那个单纯而善良的女子了,你定然会为今夜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十指狠狠地嵌入掌心,洛溪如墨的一头青丝飞扬,暗夜中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戾气就如同地狱中的恶魔……。
叶擎宇黑眸半眯,看着楚萧月意味深长地一笑之后当先转身走在了前方,心里不由隐隐有些不安,站在原地凝眉思索了片刻,挥手,暗自对着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欧阳洛溪,那个女人怎么会不见了,刚才他可是亲自将华清池内外都搜了个遍,竟然没有那个女人的踪影?
他可不信一个没有丝豪内力,还中了软筋散的女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重重的守卫下逃出去,难道是……。
直到回廊间的几道身影消失,屋檐上的两人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久久,一阵冷风吹过,带起鬓边的一缕秀发,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将她紧紧攥起冷得没有了一丝温度的拳头包裹,属于男子的清冽香气传入鼻中,洛溪皱了皱眉,身子挣了挣,薄怒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