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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叹气。
“母亲那笨拙的手段,跟宫里那些贵人相比,都不够看的。”韩安珂又道。
管家再次叹气,却道:“皇帝陛下只是赐婚给了二爷,也许只是巧合!”
韩安珂却发狂的大笑起来,“哈哈!”
管家又道:“大爷!”
韩安珂止了笑声,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茶水。
“母亲就没有发现,府里的事情,她已经不能掌控了。
这些小辈一个比一个精明,哈哈。”韩安珂喝了口茶,忽然,又道。
管家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小主子们都狡猾的跟狐狸似的!四姑娘就是愣头青,和三姑娘相比,四姑娘多半要被三姑娘日后卖掉。”
韩安珂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左右都是二弟房里的事情,其实,母亲不用多费心。
二弟的那些庶子庶女,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公子也不见得是个蠢的,只是不大想搭理这些人!大公子总说不上台面,但是,却对四姑娘另眼相看!”管家客观的评论道。
“一群狐狸窝里,出了一个愣头青。”韩安珂评价道。
一阵风吹来,树身摇晃剧烈,发出沙沙响声。
一片片红叶被带了下来。
同样的风,吹拂着管家的面,把他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
面前的迎秋,如今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
“老夫人身体乏了,想要先回府去。便不陪大爷和大小姐继续逛街了。”迎秋脸色不好看,语气显得很是生硬。
马车里坐着的韩安珂,回了一句,“知道了。”
管家又返回了车上,车子继续前进。
“大爷!老夫人可是…”管家忍不住的上前,压低声音提醒道。
韩安珂抬手阻止了管家接下来的话语,语气带着些怒意。“随她,最后,她只会被二弟软禁。”
“二爷会不会不念旧情?”管家担忧说道。
“若念早没有你、我二人还能,安详坐在这里闲聊。”韩安珂又怒又愧疚的说道。
他怒的是母亲为什么要,在父亲都过世了,还要去争!
管家坐回了原位,“二爷若恨,却依旧会给老夫人请安,依旧喊大爷大哥!
遇事情依旧跑来和大爷商易!”
这态度让人着实想不通?
韩安珂闭上眼,语气又无奈又怜惜又愧疚,又惆怅的说道:“大概是因为亲人的关系吧!二弟的生母在生下他时候难产死了。”
话里话外都是在指,如果不论韩老二的妻妾成群和那些子嗣们,韩老二就剩下韩安珂一个亲哥,和韩安茜一个亲姐姐。
“老奴思索着,二爷念旧情!毕竟他和您,一块跟着老夫人长大!”管家说道。
“又恨又爱!”韩安珂此时非常能理解,韩老二的心情。
所以,韩安珂每次和韩老二同时在场时候,韩安珂都是板着脸,疏远韩老二。
也许这样对待二弟,能让二弟痛快的报复自己!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韩老二只是对韩安珂时而冷嘲热讽一番,却没有做过任何实质的报复事情。
反而依旧如小时候那般,会见面喊韩安珂为大哥,只是无事也不会找韩安珂闲聊。
“大爷!老夫人不会是回去抓奸吧?”管家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来这么一句。
让韩安珂给惊讶的,猛然的睁开了双眼。
“何讲?”韩安珂询问道。
管家便把自己的猜测说道:“迎春年纪大了,大公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二夫人最近频繁出府,上个月还回了一趟娘家。
年初时候,大公子陪二夫人去庙里祈福。听闻,那天本县的几个土财主的女眷也去了庙里祈福。
老奴还听说,好像还有一个京城来的达官贵族。一个贵族小姐陪乡下外祖母去庙里祈福。”
韩老夫人定然也早早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定然是等不及要出手了。
韩老夫人要让韩言宁先收了迎春入房,最后在新娘子入门前诞下一子。
这事情二夫人怎么可能同意!
韩安珂揉着发涨的脑门儿,“你怎么不早说。调转车头,你先安排一人先行。
别让母亲坏了事情!”
管家立刻点头,一边朝着车门处弯腰,一边回道:“老奴一直想说来着,见大爷眼睛都在萧家姑娘身上。”
韩安珂不怒反笑,“还调侃起爷来了,爷这么多年独守空房,难得入眼一个!
你也学着母亲那样,跟爷唱起反调!”
“没!就是想问问大爷,这是准备先伯伯成婚还是侄子成婚?”管家钻出了车帘,又扭头钻进半身,笑着询问道。
见韩安珂一脸深思,管家又道:“大爷您倒是回个准话,老奴也好知道啥时间该干啥事?”
“他还年轻。”韩安珂回道。
管家笑的一脸欣喜,道声“恭喜大爷、贺喜大爷!”
然后,在韩安珂没有责备前,便如缩头乌龟般,头缩了出去。
马车调转了方向,加速的朝着韩府赶回。
哒哒的马蹄儿声,穿过了繁华的闹市区。
一些望尘莫及的商贩,纷纷侧眸张望。本以为会今日可以大赚一笔,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
沮丧的望着韩府标志的马车渐渐远行。
“吁、吁!”
马车平稳的停在了府门口,车帘掀起,车夫恭敬的请道:“表姑娘,回府了。”
萧子月神情一呆,怪不得那喧闹吵杂声音,随着马车渐行渐静!
感情是调转车头方向,把他们拉回了韩府。
莫非,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表姑娘!小的扶着您下车。”车夫说道。
“多谢大叔。”萧子月站在车厢内,盈盈一笑,给车夫行了礼仪。
萧子月下了车,只来得及看见韩安茜行事匆匆忙忙的进了府门。
显然,萧子月是最后一个下车,就连腿脚不便的韩安珂都早早没有了身影。
花朝颜背着一个大布包,里面是先前逛街时候,给她买的换洗衣服。
铺子老板娘见买的多,又是买了成套衣服、又是布匹,临打包时候便送了花朝颜几双鞋。一双塞棉花的棉鞋,一双开春时候穿的单布鞋。还有两双黑布,不分男女款的干杂活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