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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皇宫被朦胧的雾气所笼罩,昨夜下了雨,雨如丝,将皇宫的地面全部染上了暗沉的颜色,宫墙上红色的琉璃瓦片在雨雾下亮的透红,绿荫的树旁,宫道的婢女太监开始一天的忙碌。
从街道行驶而来的马车,从宣武门进入了宽敞的宫道,婢女停下了脚步,闲聊着马车中该是什么身份显赫的人,然后将一天的时间,继续交给被高墙围住了皇宫运转之中。
马车在内阁门前停住,被马夫栓进了转角的棚中,下了马车的慕容晋和几个侍卫进了内阁,早早在阁门前等候的太监恭敬的行了礼,然后曲着背,向去往宴请的阁楼走去。
慕容晋与侍卫在后面跟着,没多久,他们就在几个太监的带领下到了慕容磊宴请的阁楼,昨日与今日宴请的地方作了更换,今日的阁楼,建在一片翠湖之中,四周是树木和一个花园,所谓绿水好景,怕是不过如何。
阁楼门口,一个老太监叫几个小太监接来了慕容晋,便尖声朝里面高喊。
“宣”
文官声音洪亮,阁楼门被打开,慕容晋沉默的站在门口,想来,这就是慕容磊给他的第一个下马威,昨日的试探和恭敬,已经变成了冰冷的条例,不知慕容磊,到底准备了什么。
站在慕容晋身后的几个侍卫面色难看,作为一国之主的侍卫,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若是普通的人,被人事先就做下马威,恐怕此刻多少有些咬牙,偏偏慕容晋面无表情,甚至带着笑意走进了阁楼。
阁楼朝内的两旁,已经摆好了酒席的桌子,一排过去的美食果蔬后,是高台上舞姬优美妖艳的舞蹈,而最高位置的龙椅上,慕容磊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然后抿着杯中异国美酒,面带冷笑的注视走进来的慕容晋。
“阵势却是不错,可惜少了一些东西。”慕容晋笑了笑,面对着慕容磊和两旁酒席后的官员,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少了什么?”慕容磊有些疑惑。
慕容晋道:“真诚,我坦坦荡荡而来,便是坦坦荡荡而去,而治国之道,便从一国的礼仪交际看的出来,连农工都知晓客者为大,若是你要玩这些,我倒不在呼,但是传出去,只怕不知会如何。”
“你......”慕容磊顿时被慕容晋的话给堵住了,脸色阴沉,几息的沉默后,慕容磊便摆手,让宴会阁楼内除了他和慕容晋的所有人暂时离开。
过了一会,阁楼中只剩下慕容磊和慕容晋两个人,慕容磊走到慕容晋面前,开门见山道:“从昨日,就开始好奇,到底你来我的国境,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这个时候,我便也不拐弯抹角了。”慕容晋答道:“来到这,其实,我只为一个人。”
“曾经,我在登基时,被一个人救过一命,那次暗杀,针对的是我,但却被她挡了一下,才侥幸活下,刀刃刺进她的身体,但并没有刺进要害,可惜刀有毒,她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去打听,方才知晓刀上的毒是谢夫人调制作的,所以来到这,其实也只是为了寻找谢夫人,从谢夫人身后,获取解药。”
“原来如此。”慕容磊表情惋惜道:“可惜我也没有谢夫人的消息,不然这件事,可能还是可以帮的上忙,不过,谢夫人的下落,你可是探寻到一二了?”
“并没有。”慕容晋摇了摇头,他注视着慕容磊,慕容磊对视他的视线,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当年,那个杀手不就是他派去杀慕容晋的,谁知慕容晋竟是命大,来这,居然还是为了当年那件事,慕容磊也是第一次知道,慕容晋居是一个痴情种。
慕容晋继续道:“不过,我在寻找谢夫人踪迹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慕容磊好像很有兴趣,而慕容晋的回答,让他表情有些僵硬。
“我听说,婉贵人,是谢夫人之后。”
“哦?这等闲言碎语,王上您又是从哪里听说的?”慕容磊脸色稍微变化,挑了挑眉毛。
慕容晋不曾有半分慌乱,只是坦坦荡荡地看着慕容磊。
“这种事情又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恰好本王又有心打听,从这民间和相关的人口中听说一二不是很正常吗?”
“再者宫中有贵妃是名医之后,难道皇上还怕人知道不成?”
慕容磊被慕容晋噎得无话可说,“是,但是闺阁女子的名声总是不便总在外宣扬的。”
“是,您大可放心,我自然不会在外面对人说起这种事情,只是我有个不情之情,”慕容晋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如今魏夫人之后已经在世难寻,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这自然是万万不可的,”慕容磊想都不想,就直接摇头拒绝了,拒绝之后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快,“毕竟婉贵妃现在已经身为后宫嫔妃,自然不宜再远走他国。”
“即使我承诺会护她周全也不可?”
慕容晋继续询问,却见慕容磊竟是有些不耐烦的羞恼,“关于这个问题不必再讨论,无论如何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这来往路途险峻,我如何放心让她前去?”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慕容晋也没理由再纠缠什么,“是的,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到,是我太过冒昧了,还请见谅。”
“无妨。”慕容磊挥了挥手。
慕容晋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明显的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神情,他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再跟他讨论谢瑕歌的话题。
谢瑕歌不能随他去救人,难道理由真的如此简单吗?不,恐怕这不见得,从慕容磊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只是他究竟隐瞒了什么事情,就只能靠他来猜测了。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谢卿语说起谢瑕歌的时候脸上的鄙视之情,以及她对谢瑕歌的不认可。
谢卿语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她对谢瑕歌的不认可,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现在他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这个谢瑕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王上?”慕容磊看他不说话,出声叫了他一句。
慕容晋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跟慕容磊说起两国边关的国事,无非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摩擦,以及边境的来往。
他这般说话方式倒是让慕容磊有些困惑,有些摸不清慕容晋此行的目的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慕容晋就直接起身告辞离开了皇宫。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没工夫一直在这里陪慕容磊打太极。
出了皇宫之后,慕容晋立刻叫人去办谢卿语让他做的事情。
“主子。”
“去把这些东西塞到唐秋燕的寝室各个地方,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慕容晋把东西递给手下,手下答应了一声,便立刻离开了。
对于谢卿语所做的事情,他越来越感兴趣了,无论是她的心机,还是大胆。
慕容晋想着想着,脚步就不由自主地迈向了谢卿语医馆的方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朝着那个方向前行。
罢了,不必多想,毕竟他真的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谢卿语。
再一转眼,他已经站在谢卿语医馆的招牌下了,不用走进去,他就能知道里面的情况,毕竟排队的病人早已经排出了门外。
慕容晋走进医馆,一眼就看到在其中最忙的那个,正是谢卿语,他在忙着给人把脉开药。
谢卿语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但是医馆里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功夫去招呼他,也就微微点了点头,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慕容晋自然也不会在意,干脆就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她给病人号脉开药方,倒也感觉颇有趣味。
“大夫,我这肚子胀得实在难受……”
“大夫,我这病有点羞于启齿,能不能小声跟您说?”
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嘈杂的人声,苏锦色就在其中不断的应和着,一心都扑在给别人看病上,手下毛笔笔走龙蛇,写的很快。
有一些得了急症的病人,除了谢卿语给开的方子,很快也就平缓了下来,一直在旁边夸谢卿语活菩萨,直到出了门,还一路上跟人说个不停。
谢卿语手下动作十分流畅稳当,没有一丝一毫手忙脚乱的样子,仿佛不是在看病,而是在作画一般。
慕容晋静静的看着她忙,竟然莫名的有些入了神,明明他不喜欢如此吵闹的环境,但是此刻却觉得这里犹如静室一般。
谢卿语偶尔抬头看一眼慕容晋的方向,见他仍然坐在那里,莫名的有些安心。
是的,只要他还在,就有很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尽管她不愿意依赖任何人,但是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李明宇今日也无事可做,就在这里看着谢卿语治病救人,不知不觉中救人,就直接度过了一个下午,他都看累了,苏锦色却仿佛丝毫不累一般将一位位病人全都送走。
太阳一点一点西沉,很快就在门口投下一片昏黄,医馆里的病人也终于渐渐的少了下去,而此时此刻已经到了酉时。
把最后一位病人送走之后,谢卿语终于关上了店门,伸了个懒腰。
“你终于忙完了。”慕容晋轻笑着看着她,明明只是个大夫,却比他这个当王上的还要忙,还忙的让人不好打扰。
谢卿语有些抱歉地看着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都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
“若是没事,本王便不能过来看看吗?”慕容晋故意逗了她一句。
谢卿语翻了个白眼,“当然可以,那么我就请您留下来一起吃饭,作为补偿怎么样?”
慕容晋装作略一沉思的样子,“嗯……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和你一起吃饭。”
在一阵忙碌之后,很快,两人就坐到了饭桌旁边。
谢卿语忙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心情客套,直接低头吃饭,慕容晋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开口问她自己的疑问,“之前我也听你提起过谢瑕歌,但是你并没有说太多,我想问一下她的医术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