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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脑子从复杂的推理和关系之中解脱出来,“进来吧。”
随着门咯吱一声响,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又轻轻把门合上。
屋子里的烛光轻轻摇晃,谢卿语看着它的影子,不由得又有些出神,“冰心,今日胡海在后院之中竟然发现了……”
她刚把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猛地回头一看,屋子里站着的,哪里是冰心,分明就是慕容晋。
慕容晋面带笑意的看着她,“想何事想得如此入神,竟然都不看一眼进入自己房间的是谁?”
谢卿语看到是他,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
慕容晋没打算让她绕开刚才的话题,“你刚才说胡海在后院里发现了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莫不是只能说给冰心听,不便讲予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卿语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告诉慕容晋,就像她之前为胡海考虑的,知道的事情少一点未免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说话间,慕容晋已经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的,对我无需隐瞒。”
谢卿语看着他,哑然失笑,是啊,她怎么忘记了。慕容晋和胡海不一样,不需要通过少知道事情来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只有知道的更多,才能周旋的更加灵活。
“好吧,方才是我犹豫了,”谢卿语轻叹一口气,将今日胡海对自己说的悉数告诉慕容晋,“胡海今日在我院中的地窖里发现了一条地道,这个地窖我也才发现不久,没有想到里面竟然还藏了这样的秘密。”
“那地道可不简单,是通往冷宫之中的,我在这里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来谁有能力又有理由去做这件事情。”
慕容晋静静地听着她说,一边听一边思考着。
谢卿语说完之后,两人就相对无言,陷入了沉默,都在想究竟是谁做的。
“的确,这件事情乍一听到的时候十分的让人惊讶,”半晌之后,慕容晋才开口,“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事情也好像并没有那么复杂。”
“嗯?”谢卿语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他没有考虑到什么地方吗,或者说落下了某个环节……
“既然不知道,那我们不妨干脆瞎猜,”慕容晋望着她,笑意浅浅,“如果说所有人都不可能,那么最不可能的人是谁?”
几乎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卿语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她猛地抬起头来跟慕容晋对视了一眼,从他眼里看到了肯定,“谢瑕歌?”
慕容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方才我也说了,我们这只是瞎猜而已,至于这脱离了逻辑的瞎猜要如何证实,那就看你自己了。”
谢卿语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要去求出一个真相,并不容易,但是它的真相就在每个人的心里,不需要证实什么,只要自己有数就可以了。
谢瑕歌此时状态非常不好,她一向又想的很多,现在皇帝病了,难免谢瑕歌会动什么其他的心思,又或者说她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料到这一天了。
真是越想越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谢卿语打了个激灵,不愿意再想下去这件事情,现在她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无法去处理这件事情。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
谢卿语摇了摇头,把那些想法抛出脑外,“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丞相府?”
“你什么时候跟丞相府扯上关系了?”慕容晋立刻反问了一句,所以又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要说丞相府最近出过什么事情,那就是前段时间大张旗鼓的在这京城里抓人,闹的满城皆知,不用想这件事情,肯定是又跟眼前的这位扯上了关系。
“之前丞相府抓人的事情肯定跟你有不少关系吧?”虽然慕容晋是在问话,但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谢卿语已经被看穿了,只能挠了挠头,“没错,是跟我有关系,但是他们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全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哦?”慕容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样子是要听她解释一番了。
毕竟,
求人办事,谢卿语十分痛快地就把自己的动机跟慕容晋讲了出来,“这个故事的源头,还是要从那个探花郎说起……”
“徐远谋那个人不仅不是君子,还是个是十成十的小人,每日花言巧语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能出卖。”
慕容晋点了点头,略微一沉吟,“所以你为了惩奸除恶,就去偷了他的东西?”
“我看起来就像是那么闲的人吗?”谢卿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原来我在阁下心里就是这种人,算是见识到了。”
“开个玩笑,不要认真,你继续说。”慕容晋轻咳一声,摇了摇头。
“徐远谋在被丞相看中之前,是跟另一个姑娘在一起的,为了得到丞相应许的位置,他把那个姑娘抛弃了,而不巧那个姑娘就是我的人。”
“我也并非是要得罪丞相府,但是他伤了我的人,我就要他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哪怕他现在成了丞相府的人,所以我才让人潜进他的房间去偷了东西,就连丞相府也要一并付出代价。”
慕容晋看着她,谢卿语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有光,有些吸引他的目光,让他移不开眼睛。
“怎么样,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谢卿语朝他抬了抬下巴,“不帮的话,我就另想办法。”
“一点小事而已,我有什么理由不帮这个举手之劳?”慕容晋微微一笑直接答应了下来,“再说你身边除了胡海,哪里还有能用的人,不要逞强,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你不妨猜一猜,我让胡海第二次去偷东西,让他偷了什么?”谢卿语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过很快就自问自答,“我让他去把一些徐远谋跟其他女人的来往东西证据偷出来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那么着急要抓人?”
“我想要你去帮我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再还给丞相府,”谢卿语勾起嘴角,笑得十分狡猾,“只不过这一次就不是还给徐远谋了,我想把它们送给唐秋燕,放到她寝室的各处,想来这份礼物,唐秋燕一定会十分惊喜。”
慕容晋眼前一亮,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这样一来,徐远谋恐怕再也没有心思去抓那个偷东西的贼,因为唐秋燕看到这些东西之后,根本就不会在乎是谁放在她的房间里的。”
“没错,”谢卿语点了点头,“亲自打狗我还嫌脏了我的手,不如扔一根骨头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撕扯,谁也别想好过。”
“好计谋,不愧是你啊。”
慕容晋赞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即使唐秋燕仍然要跟徐远谋结婚,恐怕也会心里十分膈应,他们的日子绝对过不好。
要想对付人,就得像这样,先把对方的后院点一把火。
“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慕容晋看着她,眸色变化,“以我的身份,不方便在元国待太久了,再拖下去,恐怕会有一些危险。”
听到他的话,谢卿语一愣,她稍微转头看向烛火,掩饰自己的失态,“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还不好说,不过我希望能尽量在你情况稳定下来再离开,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最好尽快用掉我欠你的两个人情,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得不走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只说一半便停了下来,后面的话不必说,他们两个都能明白。
谢卿语在心里微微一叹,想想眼前不容乐观的局面,感受到了些许压力,“我知道形势紧迫,会尽快处理这些。”
“还有就是谢夫人的医书,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找一下它的下落,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谢夫人的医书?”谢卿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忆起后,说道:“我曾听闻过这件事情,尽管谢夫人的医书依旧在民间流传,但是在情报中,众人皆知那只是谣传罢了,难道,你还相信?”
“信的倒是不多,不过总要报有些许希望,万一真的存在,那么对......她......应该有很大的帮助。”说道她字的时候,慕容晋眉间闪过一丝痛意。
谢卿语内心有些刺,她装作并不在意,承诺道:“医书的事情,我会再次搜寻,另外,有一丝救助你的那个人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毕竟我还欠你那么多。”
“既然如此,那本王先行告退了。”
“送送?”
“不必。”慕容晋披上了风衣,打开了房门,门外等候的侍卫提着油灯,在前面指路,脚步声逐渐远去。
谢卿语熄灯上了床,不知怎么,她竟感不到一丝困意,反而心闷的可怕,脑海里,也一直浮现了刚才慕容晋的那些话,尤其是在提到那个人时,慕容晋伤心的表情。
............
马车连夜穿过了街巷,最后从小道进入了一处府邸,从马车上下来的慕容晋进了府,他在客厅内踱步,深思片刻后,叫来了身边的侍卫,吩咐安插在丞相府的眼线对丞相府最近的异动要时时关注,然后便喝了壶茶,静静等待着天亮。
敲更的声音响起,有鸡鸣狗吠声起,天空破了晓白,慕容晋洗刷了一番后,天已经亮了大半,这时,有人敲响了府邸的大门,原来是慕容磊派来了人,要再度宴请慕容晋。
慕容晋整理好装饰,带着几个侍卫就乘着马车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今天的宴请,绝对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昨日慕容磊丝毫不谈正事,恐怕只是对他的试探,依着慕容晋对慕容磊的了解,他的耐心,应该在他昨天的圆滑中,消耗殆尽了。
抚开马车的车窗帘子,慕容晋看着喧哗的街道,吹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口哨,吹完后,慕容晋就合上了车窗,而在刚刚马车停留位置的一个街巷,一个穿戴斗篷的人悄无声息离开了。
慕容晋料断,慕容磊不敢对他做什么,但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让他完整离开,他有自己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