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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夫子养成记 第一卷:三龙护主穴 第四章:秘闻

作者:大兜小转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20-03-23 12:36:4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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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罗小姐他们有八人,我这边有六人,但二财叔跟本地佬没过来,现在我们只有十二个人。

    我弄不明白我跟着他们干嘛?这里处处透着诡异,为何不赶紧找路出去。

    或许我内心好奇,想看看他们费尽手段到底为了什么,不会真是盗墓的吧?如果是真的,那我跟着岂不是参与了?这可是犯法的呀。

    我从小胆小怕事,属于那种宁愿吃点亏也不惹事的人,一生打架次数都能单手数得过来,连派出所也只是办身份证进过一次,叫我犯法?借我俩胆也不敢啊。

    不过更好奇的,真要是盗墓,这个墓主人会是谁?是哪个年代的人?有能力把墓建立在此处,肯定不简单。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不觉就跟大部队穿过平坦的平地,前面是一些黑呼呼的树。

    养尸池围出的地有三四万平米,有几十米是广场一样的平地,用青石铺成,非常坚硬。

    中间有一圈长了一些黑色的树,树叶有些像松树,但枝长得很杂乱,一条缠着一条,跟藤一样,仿佛那些树的枝条都纠缠在一起。

    树杆平滑,不像松树龟裂出树皮,也不高,十米不到,基本一人就能抱住,个别大些的需要两人合抱,吴教授说那些大的估计有六七百年的树龄了,我从没见过这种植物。

    吴教授说这是阴松木,可以滋养尸体。相传整株阴松木凿成的棺材,可保尸体千年不腐,只是要长到那么大,没个上千年肯定不行,看这里种植的规模,估计墓主人不简单。

    人死后,由于心脏停止给细胞和组织输送氧气,几分钟后细胞就会死亡,而且血液循环停止,身体内的血液受重力影响,会沉淀到尸体的底部,三四个小时就会出现尸斑,而细胞中辅助新陈代谢的酶在缺氧后,会随着细胞液流出体外,也就是尸体腐烂的开始。

    人死后,体温会迅速下降,这个过程会出现肢体僵硬,特别那些人体关节部位,电影中的僵尸为何都是直来直去,不能抬脚弯腰之类的,其实就是关节僵化了。

    通常眼睛是最先腐烂的,那些电影中拍摄的僵尸其实懂的人一看就太假。

    我不肯定会不会真有僵尸,不过就算有,应该也是尸体内没了水份,就像风干的腊肉。

    我懂这些是因为父亲是个乡村医生,没有营业证那种,土话叫赤脚医生。

    小时候父亲一直想让我学医,只是我对这行兴趣不大,最后学了计算机。

    这些阴松木声如其名,阴森森的散发着冷意,大热天的,这地宫中跟阴曹地府似的,冻得我们直打哆嗦,或许跟这种树有直接关系。

    大麻哥胆子很大,早把自己代入成他们中的一员,勇猛的端着冲锋枪打头阵,看来他骨子里就是个盗墓的。

    阿杰先往空地扔了一颗散光弹,这散光弹持续照明的时间有两分钟左右,非常强光,照得跟白天似的。

    树木在散光弹照射下,跟鬼林子一样,树枝仿佛在摇曳,阴影重重的,光看就让我心里瘆得慌,若把我一个人扔进去,吓都要被吓死。

    等散光弹熄灭,我们确定没有异常,大麻哥跟阿杰摔先走进林子。

    林子里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针叶,踩在上面跟走地毯似的,怪舒服的。我走在队伍中间,心想这是最安全的,就算有意外,还有个缓冲时间。

    没走几步,感觉脚下“喀嚓”一声,把什么踩断了,这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格外清脆,我以为是踩断的树枝,在林子里踩到树枝再正常不过了。

    也没太注意,接着继续走,走着走了,又踩到个圆筒般的东西,这次不是踩断,而是踩扁了,那声音“嘎子”的不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金属踩扁的声音。

    我疑惑的用脚扫开针叶,发现竟然是把生有锈迹的老式手电筒。

    这种手电筒我小时候见过,家里就有,一般是两节或三节一号电池,金属的外壳,中间一个按钮推上去是开,拨下来就是关。

    我正疑惑怎么会出现这近代东西呢,身后的狗子就叫道:“我去,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这墓是近代的?”

    果然他们是盗墓的。

    大伙都停了下来,狗子捡起那被我踩扁的老式手电筒,这是把三节的老式手筒,屁股后的拧盖没有,电池也没看到,所以能踩扁。

    这电筒头部的玻璃碎了,而且变形严重,从痕迹来看,是之前就这样子的,看样子是被砸成这样的。

    “被人摘了攀子?”吴教授疑惑的看了看电筒,用的又特么的暗语。

    罗小姐急忙在周边扫开树叶,竟然发现几具尸骸,难道刚才我踩断的不是树枝,是骨头?

    很快清理出一大片空间,大致的拼凑,应该是两具尸体,还有一些早腐蚀严重的工具和包裹,那些东西外面都很少见,像分化式扁铁,折叠铲,螺纹钢管,蜡烛,尼龙绳之类的,林林总总很多样,很多我见都没见过,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的名称。

    接着罗小姐他们又说了很多暗语,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像什么分化的条/子上了梁,土夫子干的,梁子没开花,论到咱去扯了。

    但看他们结论,好像没太放在心上。

    我也是后来才弄明白他们说的意思,就是说有同行先来了这里,看样子是南方的土夫子,他们应该没有得手,出了什么意外栽在这了,我们还有机会。

    南方的土夫子就是说长江以南的盗墓贼,擅长打盗洞和破机关。

    盗墓的也有门派之分,总体是分两派,一个南派一个北派,北派的盗墓贼擅长分金点穴,就是看风水,能推算出什么样的地貌会有大墓,甚至看一眼就能推测出埋的人是什么样的地位。

    而且北派的人盗墓有个规矩,遇穴不毁,遇墓进一,遇宝取一,遇事则退。

    就是说任何大墓,不去毁坏,只进一次,墓里的东西最多取一半,如果遇到鬼怪阻拦,直接退出不再来。

    而南派就没那么多规矩,能进某个大墓,能拿多少拿多少,搬个精光,甚至连尸体都拉出来卖,进过的墓穴毁坏得差不多。

    两派矛盾很深,北派人讽刺南派的是鬼子进村,盗墓界的土匪。南派人骂北派人虚伪,立牌坊的婊子。

    这种矛盾传了很多代了,谁也说不清楚起源是哪个年代,只是一直水火不相容。

    不过两派间有条铁律,若是同时看中一个墓穴,谁先到就归谁,在一方没出来之前,另一方禁止入内。

    这不单单只限制南北两派,只要是这个行业内的,基本都遵守。

    罗小姐他们是南派的,看到同属南派的先辈栽在这,多少有些兔死狐悲,小心的把尸骸整齐排好,就是简单的埋了,也算是入土为安吧。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说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这里面藏着泥猴子吗?

    “不可能,泥猴子是不会过养尸池的。”吴教授皱着眉头,也意识到此地有诡异。

    我感觉背上出汗,好像有东西趴在肩膀上,而且灯光下照射的树枝摇晃,就像厉鬼在向你伸出利爪。

    树枝没风怎么会动?这地底哪来的风?根本没感觉到风吹动啊。

    “我艹!”叫财生的钻工突然大叫,我急忙抬头一看,见他不知何时竟然被缠上了几根树枝。

    “这树会动,快退出去。”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

    英哥拿起一把铲子对着缠着财生的树枝一顿乱砍,那树枝离奇的坚韧,拇指粗应该随便能折断,但英哥连砍了好几下才砍断了一根。

    那颗阴松木跟人一样,像是受到创伤,原本静止的突然间疯狂摇曳,像狂风中吹乱的树木,哗哗乱响。

    四周的树枝疯狂的向财生席卷过去,眨眼间就把他捆成个大粽子,吓得财生失声惨叫,没一会就彻底没声了。

    我被这离奇的动静吓坏了,惊恐的跟着往树林外跑,还好我们进来没多远,几步就逃了出去。

    “啊!”

    我听到身边有人惊恐惨叫,声音正是那英哥的,匆忙间见他一只脚被一条树枝卷住了,整个人往树林子里拖。

    这尼玛树成精了?还把人拖进去吃掉?

    我来不及多想,急忙一手拉住英哥,只是没想到那树的力气那么大,我根本拉不住,把我跟着一起慢慢往里拖去。

    罗小姐他们见状忙跑回来一起拉住英哥,但这么一会儿耽搁,英哥两只脚缠上了好几根树枝,而且快速的往他身上蔓延。

    好几个人一起拉住他,把他整个人都拉得悬浮在空中,英哥惊恐的惨叫,而我正好是抱着他的双肩,看着近在眼前那张恐慌而痛苦得变形的脸,无助渴望的盯着我,多么希望我们才把他拉回来。

    “救不了了,快点走!”吴教授大喊着。

    这么大力拉扯,人能被活活拉死吧。

    果然英哥的眼神在涣散,整张脸快速苍白下去,仿佛血在被飞速抽干。

    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逝去,我描述不出是怎样的心理,或许这是那些医生最痛苦又无能为力的失落感吧。

    也许当初父亲没太强势的让我一定学医的最终理由吧。

    感觉到英哥的生命体征在消散,我们不得不放手,不然得把自己都搭进去。

    突然,我感觉右手被勒得钻心的疼痛,不知何时一条树藤从英哥衣服内伸上来,缠在我手中好几圈,我竟然没察觉,而此时用力勒紧,是想把我也拉进去吗?

    暮然发现自己也被缠住,我心都凉了,财生跟英哥惨状可是历历在目,刚才我们那么多人都拉不住英哥,观音他姥爷的,老子也要蹬腿去找你了。

    在树藤紧勒那一刻,其它藤枝疯狂向我卷来,跟蝗虫见到粮食似的,眨眼片刻,就缠上好几条了。

    罗小姐速度很快,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似剑似刀的利器,上面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挥动间竟然闪烁起红光,妖异而美艳,翻转间就砍断好几条藤枝,但这古怪的树藤太坚韧,而且疯涨太快,根本砍不过来。

    突然,罗小姐俏脸凝重的看着我,我大喊着快砍啊,你特么还干看着干嘛?等着老子也被拖进林子给那啥了?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想把我手砍下来?艹,那我不成杨过了?

    果然罗小姐挥动手中的刀,看那蓄力的样子打算一刀把我手臂斩了,我把眼一闭,心里想着砍吧砍吧,总比丢了命好。

    就在罗小姐一刀向下斩时,突然“吱吱吱”树藤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让人听得心肝都在打颤,这种声音就像用刀刮竹子的声音一样,没听过的朋友可以自己试一下,绝对让你听了一遍不想听第二遍。

    树藤像似极度惊恐,疯狂的退去,跟拉直的皮筋弹回去似的,就连英哥下半身缠满的树藤也退回去了。

    我第一时间连滚带爬的跑了,他妈的真是在死亡边缘溜达了一圈,好久都心神不宁。

    这树林如此可怕,想到刚才我们还处身里面,额头就冒汗,若是再走深一点,估计全得交代在这。

    吴教授说这些树吸收养尸池那些冤魂滋补,早应该想到会很邪呼,自责太大意了。

    我们远离树林,那些阴松木没多久又恢复原本样子,阴森森的矗立在那,像是忠诚的阴兵守卫,守护着最中间的地宫。

    我逃过了一劫,但英哥没那么幸运,早已气绝,而且死状很古怪。

    整个尸体干巴巴的,就像血液被吸干,下半身更是只留着皮包骨,像风干的木乃伊。

    我暗自庆幸右手除了被勒得还有些疼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应。

    我检查了下,手背有个血孔,但并不深,只是破了层表皮,想不通为何那些藤会突然退去,难道罗小姐那把武器有大来头,跟电影中辟邪神器般的存在?

    大家绕着树林走了一圈,想进入地宫必须穿过阴松林,可刚才发生的一幕我们不敢贸然进入。

    “要不用火烧吧。”阿杰提议,一把火烧了,什么诡异通通化为灰烬。

    这也许是个好办法,但吴教授矢口否定,这些树长得茂盛,火势很难控制,要是把地宫烧毁了,一切努力全白废了。

    但是不能用火烧,给谁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进去啊。

    大家集思广益,想了很多办法,也尝试了很多。

    比如拿火把探路,这些树会动也许有意识,见到火害怕不敢阻拦。

    确实有点效果,树枝像有意识会自动退让,但也只是遇火退让,头上脚下四周都在蠢蠢欲动,像饥饿的狼,随时准备进攻。

    我们尝试了一下,不敢深入,又不是穿的火衣,谁知道突然从哪伸来一支枝藤拉走你。

    还有人建议打地道进去,看距离并不长,我们这伙人都是擅长打洞的,这数十米应该用不了多久时间。

    翘开青石砖,很快就挖出一个够一钻入的地洞,只是没多久就挖到树根,而那树根竟然跟树枝一样会动,大麻哥差点就被树根缠住了。

    这也行不通啊,谁知道这些树根扎进去多深,剩下的干粮根本支撑不了我们到那天。

    地上不行,地下也不行,难道从空中飞进去?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又不是鸟,也没有能让我们飞行的道具。

    正在我们罔然所措时,罗小姐古怪的向我看来,轻轻的牵起我手掌,这尼玛还有闲心找我谈情说爱?

    “你姓什么?”罗小姐莫名其妙的问我。

    这真想搞事情?心里直鼓鼓,但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我说你就算真垂涎我的美色,能不能出去慢慢谈,在墓里表白不合适吧?

    罗小姐白了我一眼,风情万种中带着冷利杀机,看得我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口花花毛病又犯了,这妞可是会武术,娶回家一有矛盾会挨打,不可娶不可娶。

    阿杰拍了拍我肩膀,同情的眼神仿佛告诉我好自为之,魁梧的大汉大头也怜惜的看着我,同时钦佩的对我竖起大拇指。

    “他姓张,是我老弟,不太会说话,不要见怪。”大麻哥憨笑着解围,瞪我了一眼,一副看阿斗的表情。

    此时吴教授也疑惑的看着我,像似喃喃自语的说:“姓氏不对,怎么会这样呢?”

    “什么姓不对?我们村的都姓张啊。”大麻哥不解,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母亲或者奶奶有没有姓阳的?”吴教授沉吟了片刻,又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我妈妈姓李,我奶奶虽然我不知道名字,但知道她姓陈,因为我还没出生她就去世了。

    至于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二叔知道,我连忙看向二叔。

    但见二叔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是刚才吓懵了,还没缓过来?

    他这样子让我担心,连忙拉了拉他胳膊,问二叔怎么了?

    二叔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后怕。”

    二叔是老实人,这言不由衷的样子我非常清楚他心里有事,难道家里有我不知情的事?

    罗小姐心思玲珑,看了看二叔,又看了看我,又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是不是端午节午时出生的?”

    我惊疑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估计每个人生日除了至亲的人记得,外人基本很少去记这个东西,还精准到小时,这查我户口了还是看我身份证了?可这上面也没有记录几时几分啊。

    午时就是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我妈说我是在吃午饭时出生的,那时山村里的人出生哪会去什么医院,都是叫个有经验的稳婆在家接生,具体时分没人记得,午饭时间一般在十二点左右。

    吴教授恍然了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二叔,说道:“张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麻烦你如实告诉我好吗?”

    二叔像似在做什么决定,犹豫不决的说:“我知道的也很少,是我偶然听到的,而且发过毒誓不对外透露半个字。”

    “二叔,你到底知道什么啊?连我都不能说吗?”我不知道还好,这突然知道家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谁都会刨根问底弄清楚为止。

    吴教授愕然,但神情反而很兴奋,整个人都激动得有些失态,拉住二叔劝解道:“张老弟,老哥恳请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好吗?这不但对我,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这真的非常重要。”

    吴教授像跟孩子似的,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态度诚恳,大有二叔不说就不放手的意思。

    二叔不忍看我渴望的眼神,转过头去,硬是不肯说,把我急得心痒痒的。

    我祖上有姓阳的?姓阳的虽然少,但几十万肯定有的,这牵扯太广了。

    而罗小姐竟然能猜出我生辰,说明这个秘密跟我有密切关联,可这会是什么?鬼推算得出来。

    等等,这个环节里有重要的疏忽,我心头急躁,恨不得把二叔这老绑子按地上锤一顿,没解开这个秘密我这辈子估计都会遗憾。

    我急着团团转,习惯性的用手抓头发,我一遇想不通的事就习惯抓头发,很多人有这习惯。

    手?对,是手。

    我灵光一乍,看了右手背那个小伤口,为什么阴松木藤枝会突然退去,而刚好又是在我手破皮时退去,它怕血?

    但英哥两人被吸成人干也没见它们退去,那就是这些诡异的树怕我的血?

    姓阳,端午节午时出生,怕这种人的血?

    这种人的血有什么不同吗?我是B型血,体检过很多次都没异常,从小身体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可为什么这树会怕我的血?

    想得我的头都快炸了,精力好像连熬几个晚上,疲惫的看着二叔。

    二叔终于不忍心,咬牙说道:“大侄子,我告诉你吧,其实我爷爷也就是你太爷爷,他姓阳,在民国期间入赘到我们村的,而入赘前他还带着你爷爷也就是我的父亲,那时你爷爷已经七岁能记事了,没有人知道他籍贯是哪,他也从不跟别人说起自己以往的事。本来按照习俗,你太爷爷生的儿女只要选一个男丁跟女方姓,但你太爷爷执意全部跟着姓张,连你爷爷也改姓张,而他对外也称自己姓刘,我是小时候偶然听到他跟你爷爷说起这事,还被你太爷爷当场抓了个正形,并且逼着我一个字不能对外透露,好像跟什么诅咒有关。”

    二叔一席话把我听懵了,这么说我应该是姓阳的,端午节午时出生,就什么都对得上了。

    可为什么会跟姓阳有关?这我就弄不懂了,估计吴教授他们知道。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吴教授激动异常,抓住我的手跟抚摸稀世之宝一样,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接下来的秘密自然得吴教授他们解答,但我没想到,他所说的那段往事,颠覆了我的生活。

    吴教授此时并不着急了,找了块地坐了下来,并且示意我们都坐下来慢慢听。

    他说想必你们猜到我们是干什么的了,不错,我们确实是盗墓贼,而这个秘密就是跟盗墓有关,这个秘密要从很久的年代说起,在春秋盛行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盗墓这一行就昌盛起来。

    大麻哥兴致很浓,忙问:“什么是礼坏乐崩?”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古人迷信死既是生,死后可以享受生前所拥有的东西,所以古人死后,会有大量陪葬品,所以盗……他们这个行业从那个时候开始流行起来。”

    我本想说盗墓贼的,但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好像我太爷爷也是干这行的,岂不是把自己祖宗也骂进去了?

    吴教授看着我点点头说:“不错,正是此意。但那个时候的盗墓技术很粗简,真正把干这活演变成一个行业的,是由西楚霸王项羽领上路的,只是此种行业见不得光,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基本是一个师父只带一两个徒弟,而且父不传子。而到了三国曹操手上时,开始向系统性转变,最有名的就是摸金校尉,和丘发中郎将,专为军队粮饷而盗墓。可以说,那时的盗墓是个巅峰的年代,有学者说汉代的墓十室九空,就是跟此有直接关系。”

    我对盗墓这行不懂,只知这是个危险而暴富的行业,但这个暴富我觉得并不能富到哪去,埋在地底的东西,除了那些青铜瓷器能长久保存,其他基本都毁在岁月长河中。

    就算有陪葬金银珠宝的,但那毕竟是少数,估计只有少数大户人家愿意把钱财跟着埋在地下,就算死者想这样,他活着的后代也不同意啊,试想有多少人愿意自己老子的财产白白埋掉不要了?

    而那些帝王将相什么的,或许会有大量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国家的考古队差点没把地下的土翻个遍,能剩多少给人挖?

    就算你运气好挖到老值钱的古董,你想卖估计还没人敢收,这可是犯法的啊。

    后来才知道我这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跟还在喝奶的小屁孩牙牙学语的跟博士生讲道理说学问一样幼稚。

    此时听此一言,感觉背冒虚汗,军队需要的粮食,武器装备,修建军营,发工资,战死的抚恤金等等,这数字我是统计不出来,也无法想象得多么庞大,但盗墓能解决军饷问题,这尼玛世界首富也得发怵啊。

    吴教授接着说,三国之后,盗墓这一行基本基奠门派之分,总体分南派北派,南派叫掏沙,北派叫摸金,但这太笼统,就像东方跟西方区别一样,只是个大概的区别。

    等到了金王朝期间,也就是南宋年间,具体时间已无法统计,只知道是金王朝扶持的伪齐政权之后,民间盗墓的人自主展开防御争夺之战。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役,历史没有任何记载,金王朝扶持的伪齐政权在两京大肆破坏冢墓,国家指望不上,那些盗墓的就抢先或者设置疑冢等各种手段,干扰伪齐的暴行。

    那个年代,是另一个巅峰的盗墓年代,虽然僵持的时间只有七年左右,但在盗墓技术上,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也就是在那个年代,盗墓这种畸形的文明改变成家族式传承,最出名的有十三家族,分别是辽宁蔡家,山西周家和李家,河南连家,广东焦家和吴家,湖南孙家,四川唐家,山东齐家,贵州白家,青海谢家,广西罗家,以及神秘的阳家。

    我是广东吴家的,我这家族擅长切脉摸宝,青青她罗家擅长卸岭,至于神秘的阳家,说法就多了,有人说是丘发一脉,持拿着天印,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字,可横行天下古墓,但后世认为,并非是那丘发天印是神物,它只是一种身份的代称,真正能让丘发之人横行古墓,是因为他怀有至阳至刚之血脉。

    另一种说法就是阳家擅长百家之长,对任何时代的古墓都很了解,所以能够自由出入任何古墓。

    还有人说阳家是阴曹返阳的阴兵,任何逗留在阳间的阴魂都归他们管辖。

    反正任何一种说法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很神秘。

    为何说阳家神秘,因为阳家居无定所,甚至中间隔断很多年没人出世入这一行,断断续续好几回了,没人知道原因。

    但只要是阳家有人入了这行,那必定是极其出色的人才,很多个年代,阳家在这行里,可以说是龙头般的存在,其他十二家无人敢反驳。

    近千年的时间,有些家族早就不存在了,至今还有活动痕迹的就只剩蔡家,连家,吴家,唐家,白家和罗家,只是没想到近百年,又见到阳家后人。

    “我艹,远娃,看不出你家门第如此出众啊,现在你开始这行了,是不是也能当上盗墓界的总瓢把子?”大麻哥兴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听得他心花怒放,看我的眼神简单是在看裸体的绝世美人。

    我说去你/妈的,我才不要做盗墓的,我那没见过面的太爷爷如果真这么牛B,我至于为了买套房子跑来挖煤吗?

    虽然听得我一脸懵B,就算我祖上那啥的真牛X,但跟我现在面临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我把疑问说出来,吴教授说这个问题得罗小姐解释了,只是他那什么表情?好像有点贱,看得我心里发毛。

    罗小姐看我的眼神仿佛变了,有些不自然,但我也说不出来。

    她说阳家为何神秘,就是因为阳家的血脉非同一般,只是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如果阳家人出世入这行的人,都是端午节午时出生的,也就是说生辰是至阳之日。

    地下有很多灵异无法解释的情况,就像我们遇到的泥猴子,尸鲧,无法走出的神秘通道,诡异的阴松木林,这些都是你亲身体会过的。

    而你的血可以克制大多数灵异的事件,天生适合盗墓。

    这话听得我非常别扭,仿佛别人指着你说,你天生就是个贼。

    其实我并不太相信他们说的,神秘通道,泥猴子,尸鲧,我都经历过,跟他们没什么特殊待遇,就算那什么阴松木,谁知道是真怕我的血还是怕罗小姐那把剑呢。

    我还在嘀咕着,大麻哥就凑过来贱兮兮笑着说道:“远娃,还好当初你爸没给你取名叫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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