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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能被人操纵么?”
霍笙皱眉,他虽然没怎么看过书,但对于这个名声响亮的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
魇是一种目的纯粹的灵体,虽然算得上是一种生命,可它只懂得吞吃情绪和制造食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思维与智慧,也正因为这东西过于简单,所以根本没有主观意识可以与人定下契约,自然也不可能被操控。
“按常理来说不能,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楚展颜若有所思。
无论那邪修出于何种目的袭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想让自己和白爪死,如果说他不能操纵魇的话,那“魇”为什么还会舍近求远?
毕竟,身边有一份唾手可得的美食,谁还会去生火炒菜?
“可惜,就这么让他给跑了!”
霍笙眯起了眼,杀气腾腾。
没有哪一个修行者不恨邪修,就如唐人世代仇恨荒原上的突厥蛮人。
“跑不了。”
楚展颜看了眼远方波动不停的纱帘,说道,
“他被我砍到了肩胛骨,又伤了肺腑五脏,如果不想一头栽进泥水中做一具暴尸荒野的白骨,就得赶紧找个地方疗伤,不会距离太远的。”
“那还等个啥?”
霍笙拔剑,
“去宰了他狗日的!”
“你淡定点,急什么?”
楚展颜将他一把扯回,有些无奈。
这家伙,做事总是这么直接暴躁,哪来的脾气呢?
“为什么不急,万一跑了咋办?”
霍笙瞪着他,
“白爪被那家伙折腾成这样,你不想报仇?”
“放心他跑不了,仇当然要报,但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楚展颜指了指客栈,小二和掌柜正在楼梯拐角处瑟瑟发抖,灌进来的雨水扑在脸上,残缺灯火下惨白的吓人,住客也被惊动跑出了屋子,正在院子里挤成一堆仰头瞧着,像是窝母鸡。
有那么点万众瞩目的味道……
“像不像你刚到黎家寨的时候。”
楚展颜扭头笑问,他记得霍笙从天而降一脸懵逼的表情,刚好替他完美挡下麻烦。
“这次是咱们两个!”
霍笙收了剑,眉角飞扬。
上次他不明情况,结果被某个极不好出风头的家伙丢了烂摊子,被一众黎家寨人当做神仙不说,还被众星捧月热情感谢了整整一天,让不善演技的他尴尬的不行。
可这回甭管你再怎么不想惹人注目也跑不了,毕竟糟蹋楼子的罪魁祸首在那摆着,待会官家的人来了,有的你解释!
“……”
望着下方一众人们,楚展颜只觉的头疼,有种干脆拍屁股走人算了的冲动。
他实在是个很不喜欢麻烦的人,没有人知道刚才具体发生了了什么,现在的场面看起来自己倒很像那个搞破坏的……
好吧,屋子确实是毁在自己手上,这还真没法辩解。
“依我说不如干脆些,陪那掌柜些银钱补贴,趁官家的人还没来走了算数!”
霍笙将剑抱在怀里,戏谑的看着楚展颜,他知道少年的性子……
“不行!”
果然,某人那榆木脑袋再次发挥了死认理的作用,
“师傅说,人在做天再看,万事不能图自己方便而去影响别人,只有漂漂亮亮的做事情,才会有漂漂亮亮的结果,这年头做生意也不容易,掌柜的店毁在咱们手上,哪能说走就走,再者说……”
“得得得,你给我打住!”
霍笙听不下去了,用剑鞘戳住少年的嘴,恨铁不成钢地道,
“楚二木头,我现在算是知道当年林梦为啥有那选择了,多半是被你这驴一样的脑子给气走的,你小子咋就不懂啥叫变通呢?非要一棵树吊死算球?”
提到林梦,楚展颜一下闭上了嘴。
雨丝笼罩住孤单少年,似乎下的更加寂寞了
霍笙愣了下,鎏金剑气恼的在纱帘中撕出片真空夜色,转身哼道,
“行了行了,我说错话了还不成?死脑筋,倔驴,我真他妈……”
他本想骂你做给谁看,但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骂不出口。
纵然天才,少年也终究是少年,他其实没错,只是认错了人,配他的人不合适罢了。
少年从头至尾都是那件事中最委屈的。
可你何必还要怪罪自己?
霍笙轻叹,声音随雨而落,
“一字入心,害人不浅呐……”
并非所有的修行者都喜欢在山上过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淡日子。
总有些人挨不住那种枯燥无趣,人间乐趣花样繁多,修行者的地位在凡尘中又很是吃香,为什么不选择留下享乐呢?
不说别的,就算是最弱的初境修士,从军报了名都能一跃升为队长,统领十余名精锐,更不要说那些九境,聚气境的修行者了。
可初境的修士到了世外又算的了什么呢?
只怕是给那些天才弟子端茶送水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就有很多修行者选择常驻红尘,他们多数都是散修,或者是一少部分脱离了山门的弟子。
大唐帝国疆域万万里,作为尘世第一,针对于此,怎么可能不在各州城设立专门管理制裁修行者的特殊机构?毕竟,修行者若是做起恶来,影响破坏可要比普通人大太多太多了。
如此应运之下,便诞生了“千机”。
一个由修行者组成吃官家饭的特殊官府,小至衙役,大至堂上老爷无一例外……
陈三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千机府捕快班头,无障三境修士,手底下管着十余人,在鞍山县算得上是一位少见的高手。
没有哪个公差喜欢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办公,尤其还是在夜里,陈三是被手下从热被窝里给揪起来的,迷糊暴躁之下还发了通无名火,吓得来人瑟缩不已,听着报案缘由更是如同泼油,大骂究竟是哪家同道如此无理,如此过分,非要挑这时候打架?
怎么,雨丝跳动于剑身间轻鸣,划破夜空?
这样才有气氛?
晓不晓得你加班头老爷清梦几何?还要过来收拾这份乱摊子,有点同情心没有?
骂归骂,恼归恼,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去处理的,毕竟顶着个头衔在那,就得付的起这份不管你想不想付都得付的责任,针对于这点,陈三其实还算得上认真。
当官不自在,自在别当差!
陈三哀叹,但还是摘了官服横刀一头扎进雨里。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六名千机府的捕快便赶到了悦来客栈。
此时已近天明时辰,天却还是昏沉沉黑漆漆的,暴雨倒是缓和了不少,淅淅沥沥之下,破烂楼子屹立在街边,人群围在外面,掌柜似乎经历过一场悲切的哭嚎,此时正哑着嗓子与两个少年讨价还价,
小二面色发白,却倒是要比自家老板泰然许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陈三面色不善的分开人群,右手压住刀柄,掏出令牌举至众人眼前晃了一圈,高声道,
“千机府公务,闲杂人等退避!”
话音落下官差鱼贯而入,迅速将悦来客栈的大门隔离开来。
不去理会外面人的吵嚷,陈三大跨步来到楚展颜近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瞧见少年那眉宇间的疤痕忍不住“咦”了声,心道真是好一个奇怪的面相,又低头瞧了瞧少年怀里的黑猫,眼皮终于忍不住抽搐了下,神态也顷刻间由傲慢转为恭敬,
“这位道友,敢问您是哪家山门入世弟子?”
楚展颜愣住了,扭头看向霍笙,心想为什么先问我?
他以为自己退后半步足够低调,后者比自己招摇显眼那么多,应该是首先被盘问的那个才对。
而且这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名义上自己算是天山弟子,但他不想认!
霍笙正吾自在那暗中发笑,瞧着某人目光看来,颇感有些无趣,于是没好气地道,
“南域,天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