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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当年不受宠,老太太虽是长媳的身份,可在府中并无地位。当年老太太也忍辱负重百般追着哄老祖宗开心,却还时常不遭待见。再到妯娌之间,亦是委曲求全竭力相处,还常受夹板气,更何况咱们府中那些下人的势利眼可说不上和气,没少被作弄欺凌。”
小魏氏说着歇了歇气,虽病着却妙目微转,看得李小仟唇角一笑。
“正因如此,老太太生国公爷的时候处境艰难,谁又能想到老太爷当时又犯了桩错事。当年老太爷年轻,在外迷上一名戏子,也让老太太伤了心。所以这些事淤积在心,老太太哪里会有欢喜,因而总不喜国公爷。”
李小仟恍然,遂道:“原来如此。我只有所耳闻,当年老太太生下国公爷之后,老太爷将那戏子改了良民的身份接进府来,教老太太被阖府上下看了笑话,老太太赌气搬去碧棠院坐月子,再后来那姨娘生下二老爷之后就没了。”
小魏氏原本不欲多言二房的事,今见李小仟倒也坦然相告,原本忐忑的心也落下了,道:“正是,又过了两年,不想上面两位老祖宗却忽然地接连都没了,压着老太太头上的阴霾就散了去,老太太搬离了碧棠院,回正院主事。彼时三老爷才出生不久。”
所以老夫人才一直认为碧棠院是她的福地。
“老太爷袭爵那会儿,又出了多少事,后来竟被人诬告通敌,老太太怀着四个月的身孕替老太爷顶罪坐牢,虽说不久便查实系属冤枉,但四老爷是老太太的功勋章,老太太岂有不格外疼爱之理?及至后来再有了赵王妃,那日子更是得意,顺风顺水,直到今日。”
所以,老夫人如今的舒服日子,果然不仅仅是靠着一张嘴混出来的。
李小仟扶着溶笙走下台阶,软轿已侯在廊下,回首小魏氏的正院,厚厚的积雪盖没了屋脊与鳞瓦,只一溜花纹美观的瓦当仍是黛色,院子里红梅、青竹并树木的枯枝映衬着半旧的红墙白雪,有种干净氤氲的美,沁骨的冷风之中扑来一丝似有若无的馨香。
“奶奶,外头寒气大,快上轿吧。”芳芽催促道。
李小仟的轿子才出了五房的正院,月洞门边迎面徐二家的领着七八个媳妇丫鬟过来,遥遥地看见,徐二家的忙领头避让,深深地躬身行礼。
待走近了,之萧上前道:“徐嫂子快别多礼。”
徐二家又朝李小仟的轿子福了福,方笑着问道:“公主殿下这几日身上好些了吧。”
之萧笑着答了,又问:“徐嫂子忙什么呢?”
徐二家的道:“五老爷五夫人打岭南道回来,车马劳顿地,不想在青州府那边为风雪所阻,被困在客栈里头几日功夫,偏那客栈里头居然起了鸡瘟,竟是传染人的,死了大半的下人。五太太好容易沿途买了几个救急,可到底不够使唤的,长公主殿下昨儿吩咐我各处挑几个人,这大节下先应付几日,等开了市再寻人牙子买多些补上这是带过去给五太太过目呢。”
寒暄了几句,之萧返身领着轿子朝前走,徐二家的等李小仟一行转了弯不见,方叫起身后诸人,面带微笑着往正院去了。
回到续思院里,刑莲湖在书房,见李小仟进来,上前给她除了子色小鹿祥云芙渠团花蜀绣白狐裘的斗篷:“可是起早累了?”
李小仟将小手炉往他手中一递,自己往罗汉床上坐了,发髻上镶东珠唐草花赤金步摇晃了晃,两道流苏灵动地颤着,瞧着刑莲湖吩咐佳儿等人端茶倒水,只道:“也不知我那公主府修葺得怎样了?”
刑莲湖见她蹙着两道秀眉,苦着艳若冰霜似的小脸儿,红红的嘴角略有些下弯,不觉看痴了,一时竟忘记回答。
李小仟待佳儿领着众小丫鬟进来服侍着匀面净手之后,方端着迭萝端上来沏的酽酽的普洱啜了两口。
众婢子进进出出,或有掩嘴失笑的,或有见惯不怪了会心一笑的,刑莲湖方回了神,略尴尬。
于是假模假样坐到她身边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下:“公主府?”
皇帝赐下爵位的同时,将原来的蜀王府指给了李小仟,只是那座王府空置了二十来年,所以各处院落皆要仔细修葺之后方可住人。
刑莲歌领着工部的职,这事便落在他的头上。
“总还要一年半载地吧。”刑莲湖与刑莲歌时常见面,“怎么?”
“莲湖哥哥,我如今也是公主了,得皇上厚赐,既有了自己的府第,日后我们搬过去住、”李小仟很谨慎地看着刑莲湖,见刑莲湖目光一动,忙改口道,“也不是成年累月地住着,只是不能不给姨父面子,一年里头不过住个**个月、再少,也得半年才说得过去吧。”
刑莲湖见书房里只有之萧与芳芽在,遂抬眼问之萧:“怎么出了趟院子回来就说要搬家?我们续思院还不够好?”
之萧连连摇头,够好了!
比之萧矮了一头的芳芽也茫然地摇头,表示不知。
李小仟遂将小魏氏方才的话和刑莲湖说了一遍。
刑莲湖略思忖了之后,很有深意地道:“晚上再说。”
李小仟:……
……
元宵之后,朝廷开印,刑莲湖初掌后军,却依旧领着太子左卫率的职,回府通常已是深夜。
待到了二月初十,刑莲湖携着李小仟,并带着韩怀溪的妹子韩珍儿往凉州府去了。
一行人马走走停停近大半个月,方进了凉州城,在原来的大将军府住下,刑莲湖先使黄奇等人买了祭奠用的酒果菜什并纸钱香炉等物。
准备停当之后,翌日清晨早起,刑莲湖忽然手中变出一身玄色的衣裳来:“乖,今儿穿这身。”
李小仟望着黑得丑出天际的衣裳,内心抗拒到愤怒地尖叫,果断推开:“不要!”
“要听话。”
刑莲湖见李小仟宁死不屈的倔样儿,二话不说揽到怀中,将中衣给她剥了。
李小仟万没想到刑莲湖也会“动粗”,手脚麻利如闪电一般,当下喊又不是,待要挣扎,刑莲湖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嘘、别乱动,我手脚重,别弄疼了你叫我心疼。”
李小仟:这话听着怎如此奇怪?
当下不由得紫涨着脸儿瞪着他,刑莲湖很快给她穿上小黑袄小黑裤,李小仟后来也不犟了,她发现这身衣裳的里子竟全是一斗珠的,只外头瞧着是老布的。
刑莲湖也不理会李小仟“深思”的模样,只拿手笼了她长长的秀发,挑了根深颜色的发带替她绑好,接着手上又赫然多了一面黑色的纱巾,细细地将她半张脸也遮了。
“我们鬼鬼祟祟地是要干嘛?”李小仟眸色潋滟,在纱巾后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