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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刑莲舟领着刑莲峰刑莲湖等并各房兄弟迎了出去,不多一会儿,丫鬟们抢着打起帘子,五房诸人以刑五老爷为首皆含笑鱼贯而入,径直快步来到老太爷并老夫人跟前,一一跪下磕头行礼。
“不孝子给老太爷请安,给老太太请安。离家七载,儿心中甚是挂念二老,今见二老安康如故,儿真是一扫长途疲惫,心中高兴不已。”
刑五夫人连忙跟着跪行大礼,含笑问候。
老夫人含泪唤起,刑五老爷见座上老母老泪纵横,精深的眸子当下黯了黯。
起身,携五夫人来到齐国公跟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兄长一向可好?”
齐国公瞧了他两眼,笑道:“都好。一路上赶回来辛苦了。”
刑五老爷笑道:“兄长有所不知,弟回家虽长途跋涉,且路上遇到风雪阻碍,可这一路上心都是热的。”
说得众人皆笑了。
五老爷五夫人又待向兰陵行大礼,兰陵忙令黄嬷嬷拦下道:“一家子骨肉,快别如此见外。”
因而只以家礼相见。
李小仟见兰陵都不受他们的礼,她就更不能受了。
刑五老爷正当盛年,四十岁左右年纪,体格健壮魁梧,宽眉阔面目光炯炯,肤色较深,整个人显得干练而冷静,不苟言笑的样子,勉强也算得上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原在岭南道前军营任游击将军,秩正四品。
倒是刑五夫人见了李小仟眸中掠过一抹惊艳,因冲着李小仟亲热地笑笑:“素闻殿下姿容绝美,今日一见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三分。”
五夫人是刑三夫人的堂妹,出身仕宦之家,祖上也是读书人,与齐国公府有旧,其父现已官至关内道凤翔府通判,生得袅娜清瘦,巴掌大的瓜子脸,微微有些自然卷的墨色刘海贴着雪白的额头,左边小山眉下带着一粒痣,大大的眼睛,瞧着是个文雅轻灵的女子,只是听说身子很弱。
李小仟落落大方地笑道:“婶子美貌与气质并重,眼光定然非凡,有婶子这样夸我,教我好生高兴。”
李小仟其实并没有夸大,刑五老爷的长子刑含的媳妇施氏,不过年方二十、此刻正低着头紧挨着四十岁的小魏氏身后一步,两人前后相较,竟似年纪相差无几。
刑含虽为长子,却并非小魏氏嫡出,而是刑五老爷的妾所生,长得高大粗壮,去岁中了举,其妇施氏原系岭南道地方上一个举人的女儿,生得身材纤细高挑,一双微挑的小凤眼,厚厚的小嘴,肤色微黄。
时刻像在思索一般,嘴上逢人便说好话,对李小仟一样也有恭维。
听闻小魏氏这样讲,遂接了话笑道:“这些夸奖的话,殿下只怕打小听惯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李小仟心下讶异,飞快地扫了小魏氏一眼,小魏氏和善地微笑了笑。
及至家宴时,小魏氏吃了两口,因连番冒寒赶路,身上不大好起了烧,便早早地向老夫人并兰陵与李小仟请罪离席了。
待晚饭罢,女眷们又围在老夫人身边做伴说闲话,因畅哥儿与婧姐儿依在老夫人身边,刑含的嫡长女豆姐儿年方三岁,见状好不羡慕地盯着。
因见豆姐儿长得可爱,与施氏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魏氏便随口夸了两句,又道自家的孙女儿长得雪白圆润,不似豆姐儿娇小可爱,施氏站在老夫人身边侍候着,遂滔滔不绝地道:“她吃的少,且我怀她的时候前后吐了整整八个月,从怀胎起吐到生。”
众人便道奇怪,只问何不早早请医生开贴药方调理?
施氏了声道:“哪顾得上啊!彼时我们老爷忙于公务不在府中,太太料理家务,可惜却身子羸弱,时常三灾八难地。我每日去大院服侍,请医问药,府中有什么小事儿,我能处理的就顺手处理了去,不教他们让太太烦心。
“可谁想偏偏大姨娘又小月崩漏,太太都自顾不暇,我便只得再去照应两下,总不能丢下病人不管,因此倒常常三处跑。”
说着,一脸忆苦思甜地淡笑:“去到太太院子里,还未到便扶着外头的树杆吐,待吐净了才敢进屋,太太房里的霞大姑娘好心,让我重新整束了再进去服侍。出了太太的院子呢,再到大姨娘那边,又吐!还在外头吐完了进去。
“原本还在大姨娘房里吃了点心回去的,可回到自己屋子里,又立刻全倒出来,后来再不敢在别的院子里吃东西,都忙完了再回自己屋吃。真的是苦不堪言。不像公主金尊玉贵地,哪里知道咱们那样的苦。”
众人便拿眼红嫉妒的目光看向李小仟。
李小仟:我什么都没说呀!
她走又不好走,只是百无聊赖地听闲话而已。
李小仟登时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是是非非的味道。
只不实施氏又道:“并不是说公主怀着身子时没有诸多不便的意思,只是想来公主比我那时定然轻省许多,公主请勿见怪。”
李小仟:原来本宫的存在是给你用来踩着卖惨的?
你活该!
怪谁呢?!
谁开发谁保护谁污染谁治理喽!
世子夫人方要说话,却不想刑四夫人忽然眸光闪烁地问道:“好好地你们大姨娘怎的就小月了?”
想是她年纪大了,那眼睛也有些往里眍,眼圈发黑暗沉,在灯火下衬得眼中在流动的那点光泽竟很明显。
“并不知。”施氏意外地目光躲闪了一下,低下头去,显然是会意了,“只是走路时不仔细跌了一跤,想是摔得狠了。”
刑四夫人方意味不明地幽幽地道:“她向来身子极好的,性子也爽利,倒是不凑巧了。”
这华灯满堂,绮罗绣幕珠翠围绕之中,老夫人便有些不自在道:“这大正月里头,说这些做什么?”
于是众人便换了话头。
翌日,众人皆去五房探视小魏氏,连兰陵都过去略坐了坐,李小仟不愿意凑热闹,便挑了第三日一早过去。
不想小魏氏竟亲自扶着丫鬟起身行礼相迎,李小仟忙伸手扶起,小魏氏苍白的脸上便微笑道:“这大冷的天,我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病痛,殿下怎的亲自来了?”
坐下闲话家常,寒暄了几句,李小仟见其内室布置不俗,不十分华丽却也不失其该有的身份,身边的大丫鬟绘霞说话行事竟也文雅得体。
又见小魏氏屏退左右,殷殷地望着她道:“我与殿下一见如故,殿下既不端架子特来瞧我,便是正经拿我当自家人了。”
李小仟见状,便知她有要紧的话说,半是玩笑道:“正是,所谓主雅客来勤嘛,谁教婶子可亲呢。”
小魏氏闻言笑起来:“既是自家骨肉,有些事情我想不该瞒着藏着,今日就在殿下跟前多嘴两句,殿下只当咱们娘儿们闲话吧。可虽说如此,到底僭越了。殿下先恕了我的不是吧!”
说着,乌溜溜的眼睛认真望着李小仟。
“婶子说的什么话。婶子只管说,我听着就是。”李小仟微笑。
小魏氏才笑了,道:“殿下进门也有两载了吧。是不是觉着国公爷不受老太太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