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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和掌柜的说了几句话,这个做掌柜的撇胡势利人脸上有权衡之色,犹豫不决。
江徐探着脑袋好奇的凑近一听,听了个大概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背黑布条的老先生和绑小辫子的小女孩也是外地人,老先生背后背着的那黑布条里的东西,那是一把古琴,这个外地老先生的身份是一位琴师。
掌柜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爷孙俩想在客栈作一日琴师,为来客栈的客人弹琴,来换取一日三餐。
站在二楼的江徐细细一想,接着他兴冲冲的跑到酒柜旁打瞌睡的小二身边,拍醒了他。
小二被拍醒,下意识是口中含糊不清不住的喊着“来了来了”,然后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准备起身,这种是平时经常偷懒惯了的反应。
小二他抬头一看,是江徐那张笑脸,心头一怒说道,“你干什么?”
江徐露出笑脸“小二哥,昨天我不是差了点钱,就把小黑子当这儿赊账了吗?”
小二撇他一眼疑惑道:“那头又黑又瘦的驴?”
江徐用力的点了点头。
小二狐疑的打量江徐一眼,“你有钱了?”
江徐用力的摇了摇头。
小二挽起袖子。
江徐赶紧说道,“但我可以做一些劳动来抵房钱......还有....饭钱,你看,我勤快又早起,一个人可以干两个人的活。”
江徐拍着胸脯说着。
小二略一思考,突然发现客栈就自己一个小二,来一个勤快的那不是自己就得走人了吗?想明白了他再次挽起袖子。
这时老琴师那边好像谈妥了,掌柜的喊了小二一声,“六子,去喊后厨弄几个菜,你去给老先生泡壶茶。”
小二瞪了江徐一眼,满眼警惕,然后转过身屁颠屁颠跑了过去,留下江徐一个人发愁。
来福客栈的掌柜的抬起头瞅他一眼,走到江徐面前,对他左看右看,忽的一拍掌,“五官挺端正,你叫...?”
江徐立马笑脸相迎,“江徐,大江东去的江,清风徐来的徐。”
掌柜胡子翘了翘,“江徐是吧,六子说你还欠客栈房钱,还把一头只能做一顿驴肉火烧的驴子抵押在这里。”
江徐一本正经说道,“不是抵押,是赊账,等我有钱了我就把它带走。”
掌柜眼角勾起一个角度,说道,“那行,今天客栈缺一个在门口吆喝的伙计,你要不要干”
江徐再次用力点了点头。
.........
几炷香后。
老先生将黑布条解下,放在板凳上,和小女孩坐下。
桌子上有饭菜的香气,红叶茶的清香。
两人动了碗筷,老先生动作儒雅不急不缓,始终有股温和之气。
小女孩却吃的有些漫不经心,还不停将黑眼睛往门口转去,看几眼又慌慌张张把脑袋对准面前的碗。
门口那里蹲了个人,是来福客栈今天早上新进的伙计。
这个站着的小伙计他名字叫江徐,大江东去的江,清风徐来的徐。
江徐肩上是一条干净发亮的白抹布,本本分分的站在来福客栈门口,放开嗓子喊道,“来福客栈请到江南怀居阁琴师,今日在客栈弹奏高山流水绝世曲,三年只有这一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话是掌柜让他说的,当然也是掌柜的编的,身份为琴师的老先生也不在意,神情自然的吃着饭。
身为市井商人的掌柜不仅搞出了这个吸引普通老百姓的噱头,还暗地里给那个叫六子的小二吩咐,客栈里的酒和菜提价卖。
这样再怎么也能收回这对从外地来爷女花费的铜板。
来福客栈新伙计江徐还没吃饭,一口气喊了十多遍就无精打采,口干舌燥了,再喊几遍,太阳就从屋子上升起,阳光灼眼,三伏天就这样,
路上的人走几步路便热得前衣贴胸,后衣湿背了。
许多人愣是被江徐的吆喝吸引进客栈,要壶茶或者要壶酒,或吃一碗解暑的冰凉白乳,不一会儿客栈便人满为患。
掌柜的开了二楼的房门,正对大门口,所有在客栈喝茶饮酒的客人都能看到这里,视线极佳,而这间房中老先生一身简简单单的普通衣服,盘腿而坐,解开黑布,青光流转,手指摸上琴弦,就如同倒入酒杯上溢出的美酒,琴弦声便如波澜轻荡而开。
高山流水之意,有曲水流觞之感,只闻其声,却感其凉,老先生琴技当真惊世骇俗,一曲刚起,满座静声,一曲刚落,满座皆起。
鼓掌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一曲便喝得满堂彩。
掌柜本来一听琴声是愣住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个靠卖琴艺的老先生如此技艺超群,不过作为一个商人的他立即反应过来,让江徐抱着个木盒,站到人群面前。
卖艺就要遵循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的规矩,自古如此。
再听一曲,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琴声撩撩不绝。
那个被认作是老琴师的孙女的小女孩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打着扇子,撑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曲落下,江徐胸前抱着的盒子已经被铜板填满了一半。
掌柜的在酒柜那里笑的胡子翘的要飞起来,这铜板相撞的声音,听入耳真是妙极。
江徐就这么站在,在空气炙热烘烤间一站就是几刻钟,汗水如瀑布,而胸前的盒子越来越重,本来就瘦弱的他,手臂便开始颤抖,客栈里谁会注意他这么一个小伙计,江徐他一咬牙,双手合十环抱,手臂竟慢慢不再颤抖,直至平稳。
这场来自“怀居阁”名琴师琴声一直持续到日上三竿,本来这位老先生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手力可以一天一夜的弹,而且游刃有余,可一旁的小女孩却一直悄悄的扯他的袖子,让他快点结束。
客栈里的客人终于散的散,走的走,站了一上午的江徐来不及说什么,只是用最后一点力把钱盒往桌子上一放,整个人就如同精气神一瞬间被抽走了一样,站不稳瘫软在地,再一看居然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