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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卿望见那确是一株药草,也渐渐舒缓了心头紧张,其实他真怕这木盒中有什么机关暗器,那时岂非决难以收场。
苏盈似早有预料,望见张天邪站在她身前打开,不由得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这时张无姬沉吟道:“苏姑娘,你送如此重礼,足可见你真心诚意。张某人也不愿与一位女子计较,若无他事,你便下山去罢。”
苏盈娇喝道:“且慢。张教主,小女子有几句话要说,可否听我一言?”张无姬道:“请讲。”苏盈这才依次向众人望一眼,仍是于沈念卿似没有瞧见。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张教主,诸位英雄好汉,今日我前来拜谒,其实是为了与诸位休戈止战,一笑泯恩仇。”
她话音方落,明教众人豁然站起身来,张无姬道:“苏姑娘,你可知你是甚么身份?岂敢与张某人说教?”苏盈道:“小女子知贵教群雄恨我族入骨,可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其实说到底,我族与贵教也没有甚么深仇大恨,反而有共同的敌人,咱们一番交好,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张无姬冷笑道:“本教做事向来知大义,鞑子一日觊觎中原之地,本教便一日不肯罢休。任你如何说辞也是徒劳,苏姑娘还是请退下罢。”
苏盈心念一转,轻声叹息,说道:“当年元廷皇帝昏庸,这才使得中原生灵涂炭,群雄并起。贵教更是气势如虹,锐不可当。可惜啊,可惜。当年若不是贵教内乱,如今坐在这龙庭之上的,又岂会是那朱元璋?”
其实此事天下武林皆知,确是一件刺痛明教众人的心事。如今被她一番说出来,在场明教众人除了张无姬以外,无不心中大怒。张无姬微蹙眉头,说道:“大明皇帝深谋远虑,励精图治,天下百姓食之可保,着之可暖,这原是本教教旨,本教众人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恨他?苏姑娘,你若认定单凭这几句话便想说动本教,未免痴人说笑。”
苏盈缄默不语,心中道:“这可就糟了。当年朱元璋坐上龙庭,将明教赶出中原,此事向来引为明教大耻,可说明教人人恨他如骨,怎的这位张教主偏生不恨,实在难原其说。”
沈念卿见她拧眉,暗暗想:“苏姑娘,你倒真是小瞧明教好汉了。”其实她说的这些话字字听在耳中,记在心里,确已明白她此番意图,但明教又怎会轻而易举的被她说动。
明教众人见她哑口无言,人人皆暗自轻笑。念及她为鞑子身份,又都恨之入骨,胡铁隆性子最是火爆,险些按捺不住,一旁颜东轻轻在他肩头一搭,便即摇头,这才止住胡铁隆,心想若非她是个女儿身,早已将她杀了,何须这么多废话。
场中一时寂然无声,各有心思。苏盈见一计不成,心念一转,便即微笑道:“张教主说得在理,似张教主这等威震武林的人物,又岂会被小女子轻言几句说动。既然如此,小女子便就此告辞。”说到这里,神色已然冰冷,又道:“他日再与诸位好汉相遇,可就是敌非友了。”说完这句,便即转身快步离去。
从始至终,除了进来瞧了沈念卿一言,其间再没有正眼看他。沈念卿见她决然离去,心想要不要向她赔罪道歉。正在这时,张无姬喝道:“苏姑娘且慢。”苏盈停住脚步,便听得他恨恨然道:“苏姑娘,你虽是噶尔笑笑的义女,张某人也不愿与女流之辈为难。请你回去转告你义父,他日相遇,我张无姬必要他血溅五步,殒命当场!”说到后面,已然声如雷震。
苏盈只觉语声之中有绵绵内力,她内力稍弱,不由得心神一晃,身子轻颤,险些便抵御不住。头也不回的咬牙道:“小女子记住了,定然一字不落转告我义父,告辞。”众人便瞧着她出了大厅,再也不见。
这时候,张无姬突然身子一颤,便闻得咔喀一声,竟将座上护手捏成了两段。张天邪等人一惊,忙叫道:“教主!”张无姬袖袍一挥,说道:“无妨。张副教,你即刻传令下去,本教在外弟子速速回归光明顶,加强防御工事,预防鞑子突然来袭。四位法王即刻前往议事厅,与诸位掌旗使共商对敌之策。此番交战,不仅干系我明教香火,更干系中原百姓。我先闭关,参悟圣火心法。不论如何,咱们务必要将鞑子驱除殆尽,以保我中原太平。”
众人领命,即刻快步出了大厅。张无姬这才凝视沈念卿,说道:“沈少侠,此番危急时刻,你可愿助我明教一臂之力?”沈念卿当即道:“张教主大义凛然,小子愿尽绵薄之力。”张无姬朗笑一声,说了一个好字,沉吟道:“那位苏姑娘可真诡计多端,你万万不可着了她的道。”说到这里,起身走到他跟前,道:“沈少侠请随我来。”当先走出了大厅。沈念卿随后跟上。
张无姬领着他来到议事厅,众人均向他拱手行礼,张无姬微微点头,说道:“你很是聪慧,又饱经磨难,就与诸位一齐看看如何布阵对敌。”沈念卿对于兵法一窍不通,如何懂得这领兵打仗之事,但闻见张无姬语声恳切,又是慈祥,心头觉得很是舒坦,不由自主答允了他。
等到张无姬走后,沈念卿这才走上前一瞧,只见数人对着沙盘指指点点,沉默不语,这时有一人道:“诸位且看。”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沙盘里最高处的建筑,说道:“这便是我教光明顶,前山一片平原大道,鞑子骑兵很是厉害,所以赵旗使便要在山腰埋伏精兵,鞑子骑兵便不能轻而易举攻上山来。只是依我看来,所为计中计,谋中谋,鞑子若要攻上光明顶,定然会派遣军队自正面佯攻,主力军队却会从后山突袭。”
另有一人道:“也不一定。这后山奇险峻峭,试问鞑子骑兵如何冲上,不过是徒劳用功,多损兵将罢了。”先前那人皱眉道:“吴旗使,这后山虽是奇险,却有一条护送物资上山的小道,不可不防。”
关谦突然道:“诸位,光明顶左右不通,唯有前后可登上。本教教众之多,倘若鞑子命驻守山下,本教物资可撑多久?”他一说完,众人皆缄默不语。吴旗使道:“一日三餐,物资最多可撑一个月。”乔千军道:“妙极,咱们在这山顶上,可说孤立无援,倘若鞑子前后每日派小队骚扰,无须耗费多少兵力,只要过得一月,咱们可就无计可施了。”
他一说完,堂内登时鸦雀无声,显然此计甚为毒辣,又颇为简单,确是兵家大忌。关谦沉吟道:“本教虽教众之多,可要真对上鞑子骑兵,却是难有胜算。可是要真攻出去,山下平原地带,又如何取胜?”沈念卿突然道:“我看倒也未必。”
众人皆向他瞧来,颜东道:“沈少侠请讲。”沈念卿拱手道:“小子不明兵法,说出来只为诸位参考,还请勿怪。”这才一字一句道:“鞑子无论围困还是进攻,兵力必不可少,甚为多之。如此一来,咱们每日有所消耗,鞑子也不能避免。何况昆仑山脉山峰叠障,不比平原地带,骑兵本不易行,物资自然难以送达,长久下去,鞑子未必能撑过一个月。”
众人闻言皆暗暗点头,吴旗使喝彩道:“妙极,妙极。所以鞑子必定仍会选择进攻。”颜东道:“不管怎样,鞑子佯攻还是突袭,咱们须得探清敌人兵力。”胡铁隆哈哈一笑,道:“胡某人愿前往一探,我若要走,谁也留不下我。”
沈念卿摇头道:“胡法王,鞑子高手如云,万万不能大意。”关谦道:“不错,噶尔笑笑既然敢再卷土重来,必然有所倚仗,咱们不能大意,即便要探敌,至少也得二人一齐,也好多个照应。”
颜东道:“理应如此,八大掌旗使各领部众布阵排兵,预防鞑子。咱们四大法王便分为两队,各探前山后山。”
沈念卿想起那夜苏长安与殷大哥对话,说噶尔笑笑不出半月必将踏平明教,心头隐隐觉得不安。正在这时,从大厅外突然闯进来一名弟子,神色慌张叫道:“关法王,大事不好啦。”
众人皆瞧向那弟子。关谦问道:“发生甚么事啦?”那弟子神色悲痛,说道:“赵旗使他……他为教殉职啦。”说完痛哭不止。
众人闻言心神一震,关谦抢步上去,喝道:“究竟怎样一回事?”那弟子跪倒在地,断断续续的说道:“当时拜谒本教的那位姑娘正要下了山腰。突然有一名黑袍人登上山来,说要拜谒本教。赵旗使仍是询问。岂料那人突然发难,一剑刺死了赵旗使,又将那位姑娘掳走了。”
众人闻言皆骇,明教八大掌旗使,个个武功不弱,怎会一招不低?可见来人武功之高,确非一般。沈念卿听到苏盈被掳走,心头莫名一慌。关谦痛心疾首,喝道:“那黑袍客长什么样?”那弟子道:“他带着黑色斗蓬,谁也看不清。当时事发突然,众兄弟发足去追,只是那黑袍客轻功卓绝,只怕追之不上。弟子赶紧奔上山来禀报。”
关谦即是法王,也是明教中的智谋,他知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只是掳走那位苏姑娘,说不得行凶之人与她有关,而所为掳走,不过是带她逃离罢了。忙说道:“颜法王,你轻功为当世一流……”颜东冷哼一声早已怒不可谒,说道:“哼,任他是何人,颜东也决不放过他。”说完闪身出了门外。
其时沈念卿忧心忡忡,心中念头跌宕,听那弟子说完,不由得身子一颤,蓦地里啊了一声,说道:“梅花主,那黑袍客定是梅花主。”众人正要相问,只见一道身形一晃,早已出了门外。
沈念卿叫道:“颜法王且慢。”颜东闻言停下脚步。沈念卿道:“颜法王,那人正是梅花主,此时贵教事务繁多,不如就让在下代劳去追罢。”颜东知他武功比之自己高强许多,心念转动,当下应允。
沈念卿道一声多谢,施展轻功飞奔下山。他十成内力催发之下,当真如风似影,倏然奔出了广场。颜东见得他这一番显露,心底大是惊叹。
沈念卿一路奔下,到了山腰处,只见明教众弟子扶住赵廷山的尸首痛哭。他走上前一探,确已死去多时,不由得心中一叹,问道:“那行凶之人往哪面去了?”当即有弟子道:“当时我等瞧见他掳了一位姑娘,往北面去了。”
沈念卿身形一闪,已蹿入了丛林。他一面飞奔留神四周,一面心想:“那梅花主究竟有何用意?他与噶尔笑笑之间相识,莫非真是鞑子高手假扮?”越想越觉得可能,只是足下不肯放慢半分,心中忧急得不可名状。其时他心底隐隐只希望这真是苏姑娘的计策,如此一来,她自然安然无恙。可是一想到若真是那梅花主,便不能不追。
这霎时之间神念叠杂,他心中只挂念着苏姑娘的安危,其他事物早已抛诸脑后。心中暗暗期盼道:“苏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教我于心何安?”
他越是如此胡思乱想,越觉得心头慌张,一不留神之下,竟险些跌了一跤。正在这时,猛听得前方有人叫道:“梅花主,你待怎样?”他心中一喜,心底大叫道:“苏姑娘,那是苏姑娘的声音。”
再奔上数丈,果真瞧见前方两道身形,黑袍客与他背身而对,这时苏盈已瞧见了他。沈念卿见她一动不动,已知他被点中了穴道,心道:“梅花主此举,必然有所图谋。”他悄然接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唯恐梅花主有所察觉。这时只听得梅花主哈哈大笑,说道:“苏姑娘,你区区一介女流之辈,我实在不愿伤你。”苏盈冷冷道:“既然如此,你还不放开我?”梅花主叹道:“可惜,可惜。只怪你是噶尔笑笑的义女,试想你独上光明顶迟迟未归,你义父会如何猜想?我知他对你疼爱有加,必然认定明教中人对你恨下杀手,自然勃然大怒,立马派大军攻上光明顶,此番一来,才称我心意。”
剧情稍微改了下,于是这个章节名有点跑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