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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予州殿下的这句话,同舟共济才是合阵之道!”蒲生氏乡还了我一个心领神会的眼色。“本次合战九州,可以说是数年来朝廷第一征伐重事。虽然我们准备充分又由织田家第一名将予州殿下统率,也不敢说一定就能旗开得胜。自源平之战以来,镰仓、室町都曾遣大军征讨九州,可无不半途夭折。时至今日,九州几成独立王国。我等要是能够为朝廷解此数百年大患,那就是千古的奇功了!”
“予州殿下放心,我们四国武士之武勇是决不会让您失望的!”十河存保信心十足地说完这番话后,也撇了前田庆次一眼。刚才他一直没有说话,但并不表示他对前田庆次的话没有看法。
“我正是要倚重各位,为朝廷分忧解难!”我又郑重地拜托了一遍,以此表示对对他们的重视。其实除了鼓舞士气之外我一直还想就一件事摸摸他们的底,看今天的气氛不错就顺着说道:“此次作战其实还是准备不足,在我个人筹算这样的一场战争,至少要一年之久的。可大友宗麟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朝廷请命,内府殿下也一直忧心于九州的局势。没有办法,我这才不得不勉力为之。论本人的才具实在是力有不逐,担此大任确实是勉为其难!”
“予州殿下过谦了,唯您可当此大任!”众人理所当然地要恭维一番。
“是啊!大友殿下在信上也是一再这么说……”我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原想就出兵日程上再与大友殿下情商一下,但他却一再强调形势危急。最后他竟然表示愿意拿出一笔款项助饷,以此弥补筹备军资之不足。”
“哦?”除了蒲生氏乡之外几个人均是一愣,这件事我并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提起过。
“推辞不过我只好答应,不然倒好像我贪心不足似的!”我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几个人虽没有大的神情改变,但都表示出了足够的关注。“你们倒是说说看,我是这样的人吗?”我问到。
“予州殿下廉洁高义,自然不是贪图小利的人!”十河存保这回抢先说了话,眼睛转了几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啊!”我深深地点了点头,好像终于找到了“知己”。“大友家和龙造寺家一共提供了17万贯军费,又凑了600支铁炮装备部队。这点东西原本也入不了我的眼,但过于推辞又怕大友、龙造寺两位殿下多心,也似乎对不起随同前来的四国诸位。考虑再三之后,我只好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予州殿下所虑甚是,大战在即军心是不可泄的!”我的话音刚落蒲生氏乡就立刻接了上来,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我到伊予虽然还不足一年,但却已深感四国武士之悍勇。所差者,就是装备补给不足,这可是大大影响了战力的发挥。现在这些装备来得正是时候,对战力、士气都是大大有益!”
“蒲生殿下,你这话有些先入为主了吧!”前田庆次冷冷地说到,并没有因为蒲生氏乡的特殊身份就留几分面子。“全军出战,‘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基本的常识,怎么能战端未开就先分了厚薄呢?要是有人功过众人,那么自然无话可说。可如果是先入为主的话,嘿、嘿,只怕对全军士气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先添了彼此间的隔阂。诸位殿下,你们说是不是呢?”
前田庆次的话令几个四国豪族更加不快,但又偏偏无可辩驳。
四国的经济并不发达,因而普遍装备低劣,甚至在一般足轻中连木杆长枪都很少见,将就更不要说是铁炮了。这次出战虽然由我担任统帅,但名义上却是受织田信长任命节制四国兵马,所以在我并没有义务一定要负担军饷、粮秣。出于政治上的通盘考量,在近畿时我对四国发出的命令是别家兵马的粮草由我负责,但却没有对军功的奖赏进行表示。大友家进行“补贴”是后来我返回四国途中才发生的情况了,也可以作为九州势力对我个人的一种“表示”。现在我说给谁不给谁实际上都在两可之间,而前田庆次的话在理上也完全站得住脚。不要忘了,现在我可还不是南海探题呢!
十河存保、细川真之、长宗我部元亲几个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都不想在第一次共同行动中就表现得斤斤计较,但人穷志短的情况下又说不出太提气话来。
“功赏过罚这话原是没错,但此次出兵我是代表朝廷,自己不能受各方供奉!”我脸上虽然是一脸严肃,但实际上非常满意前田庆次刚刚说的这番话。只有这样“红白脸”的效果才能体现出来,没有一点阻力岂不成了我上赶的买卖了。“此次我麾下直辖兵马,还有纪伊军团的补充和赏赐,均由我自己调拨,不占九州一丝一毫。至于大友、龙造寺两家的那些馈赠,就作为邀请四国诸位参战的谢礼好了。为了最大效果的体现公平,一到府内城就会将600支铁炮按四国各家出兵的多少发放下去,17万贯钱就留待战事结束作为军功奖励。就这样好了!”最后我做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制止了前田庆次下面的话。
“没见过这么打仗的……”前田庆次低头咕哝了一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予州殿下慷慨厚赐,我等一定奋勇效死!”十河存保和细川真之非常兴奋地说到,长宗我部元亲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各自尽力就好,我不会太难为大家的!”我宽宏大度地说了一句,暗中对蒲生氏乡作了个“继续进行”的手势。
“说起来大友殿下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这么一大笔酬劳啊!”蒲生氏乡非常感慨地说到,明显让周围感觉到了他的羡慕。“过去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当了还不到一年守护,险些就没给愁死!”他转过头去对身边的十河存保说道:“说起来伊予也是个三十余万石的大国,但着着实实是个烂摊子。近几个月来我没干别的,光是听着地方上诉苦了,其实大家辛苦我都知道,可空手我也变不出钱粮来啊!”
“是啊!”十河存保仿佛受了他的传染,情绪也消沉了起来。“四国各地其实都差不多,山岭纵横而且土地贫瘠。说起来是十几、二十几万石,但要取得同样的收成劳力差不多得是近畿的两倍。要是按同样的赋税比率恐怕领民就都要饿死了,还拿什么来养手下的家臣?真是羡慕那些九州人,上万贯过手好像玩笑一样!”
“九州四国毗邻,情况就差这么多吗?”我极为“诧异”地问到。“我从没去过九州,只是听说那里的情况似乎不错。你们也算是多年的邻居了,知道些什么先跟我说说!”
“予州殿下您还真是抬举,我们四国怎么好跟九州比的!”细川真之可能是想苦笑,可给我的感觉是光见苦不见笑。“……且不说九州土地以平原为主,亩产稻米的数量几乎可以媲美近畿,光是硫磺一项的产量就相当可观。另外九州连接多条海上航道,第一流的大型商港就有平户、博多、府内、鹿儿岛四个至多,像神谷、岛井这样全国知名的豪商也有二十余个。我们四国可是没的可比,德岛町连人家博多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商人的档次更是不用提了!”
“差距这么大吗?我的物资调运统一交给了贞胜负责,倒没听说阿波出过什么问题……”我困惑地在他们脸上扫视了一圈,表示出了极度的“匪夷所思”。
“予州殿下这真是‘膏粱不知萧稼苦’,您手中仅和泉一国两町的收入就远远超过整个四国了!”长宗我部元亲终于开了口,听话音似乎是顺着我的意思来说的。“四国的农事艰苦不差于甲信和东北,不过比起那两处地方来四国更加艰难,因为这里没有金矿。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武士坚韧不拔的本色,我认为这两者之间绝对是有因果关系的。诸位不信可以想想,自古好像以大势力入主京都的武士集团都是来自这些地方。当然,好日子人人喜欢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予州殿下能照顾一下我们这些乡巴佬!”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长宗我部元亲,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十河存保和细川真之还是云里雾里,他就已经大概猜出我的意思了。
“其实大家的辛苦我都会尽力的,只是看有没有机会而已!”我决定直接把话说明白,也好看看他们各人的见识、气魄。“九州边远历朝以来就是祸患之地,朝廷的心意是图个长治久安之法。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派些已经表示了忠贞的家族过去为好。不过俗话说故土难离,有些其他的想法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一时间几个四国豪族都有些面面相觑。
“长宗我部殿下,您怎么看?”我已经不太在意细川和十河的看法,直接跳向关键人物。
“九州比四国强上不少这谁都知道,能有迁过去的机会当然是好的!”长宗我部元亲回答得相当干脆,看来是刚才已经考虑的相当成熟。“不过嘛……”他的话音陡然一转。“我是个乡下的粗胚,和那些近畿的贵人只怕相处不来。如果是合得来的人,比如说您诸星予州殿下执掌这些地区,那么我是去九州还是留在四国,全凭您的一句话而已!”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细川真之和十河存保立刻跟上来一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