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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祁……”楚衿接过傅潋递过来的手机，翻阅着资料，微微蜷缩了手指，掌心有些潮湿。
傅潋笑一声，接道：“封祁轻易招惹不起。”
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话，楚衿偏过头：“你也会说这种话？”
傅潋似笑非笑：“我也不是万能的。只是封祁和傅氏有过合作，这人睚眦必报，手段雷厉风行，处事却极其淡漠，真正见到他模样的，在华夏都不超过百人。”
“听起来像是另一个你。”楚衿略思索，最后得出结论。
手段狠辣，生人勿近，睚眦必报……
可不就是另一个傅潋吗？
傅潋睨她一眼：“他和我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楚衿领教过封祁的手段，和傅潋不是一个路子。
两人行事，同样的干净，不拖泥带水。
但如果傅潋杀人是见血封喉，悄无声息，封祁就是虐杀。
似乎满地的血腥残骸，尸山血海，哀嚎呻吟，才能使他得到满足。
封祁曾当着她的面斩杀叛徒，一刀下去头和身体还没有分家，只是将断不断，血液大肆喷涌，腥气弥漫，让人作呕。那人后颈的皮还连着身子，只是在地上徒劳地蠕动抽搐。
封祁最出名的一件事，是他把莫言笔下的阎王栓和檀香刑都完全复制粘贴到了现实生活中来。
那两种刑罚，单单是看书，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毛骨悚然，可是封祁——
在现实生活中照做了。
这个人，单纯地喜欢杀戮，贪恋鲜血的温暖。
傅潋这种洁癖癌晚期的人，自然是不喜欢那种修罗场的。
说这话的时候，傅潋的眉宇间自然地带上了一点嫌厌。
楚衿失笑：“是不一样。”
傅家主的那一点小嫌弃，出奇地可爱。
而他似乎不想再听到封祁的名字。
楚衿如他所愿：“还有一个问题，HR和北欧军火集团交易那么多笔的军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和傅潋涉及军火交易，都是为了利益。
可从傅氏情报网得到的HR和北欧军火集团的交易额来看，HR这根本就是在送钱。
交易金额达到二百三十六亿七千九百八十万，军火输出的记录却是……零。
“楚楚。”傅潋眸光暗沉，有些阴鸷，“你有没有想过，十三年前那次事故，可能是人为？”
楚衿猛然抬头，手心完全潮湿，阴冷得黏腻。
“你……”话语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声线都是颤的。
傅潋转过头，眸光冷厉凛冽，诡异地幽深：“十多年前的事了啊。”
傅潋几乎从来不用语气词。
从这句话中，楚衿就知道情况已经大大超出了她掌握和预知的范围。
十三年前，M国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曾经举办过一场行业峰会。
峰会主要梳理互联网行业发展历程，分析重要事件，探讨世界互联网行业现状和未来发展空间。
收到邀请函的，都是各国金字塔最顶尖的人物。
华夏受邀的有近三十人。
都是当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楚衿的父母，傅潋的父母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