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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葛天仪摆手制止胡原说,“仵作。”
刁五门应声出列,“大人有何吩咐”
葛天仪道“过去看看,挨板子的可有外伤”
刁五门嘴中称是,动作更是麻溜,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白纸扇往地上一放,双手齐施就将雷大力的裘裤从腰际拔了下来。
葛天仪食指带动右手斜指众人,“我怎么说,人必须怎么做。”他瞥了一眼程咬银继续道“无论来多少脑袋,送多少银子,我都不会受到影响。”他又一指趴在地上的雷大力,“坏事的那个必须负责,就算打烂了屁股,一辈子走不了路,也没有二话。”
葛天仪话音刚落,刁五门站起身来道“大人,雷大力的屁股我已经看好了。”
葛天仪斜睨着满头大汗手里还持着水火棍的胡原,询问刁五门道“肉开”
葛天仪的狠辣劲已经将刁五门彻底摄吓住了,他颤巍巍道“没有。”
葛天仪再问“皮绽”
刁五门脸上尽是惧色,答道“没有。”
“红肿”
“没有。”
“淤青”
“没有。”
葛天仪前进一步,只离刁五门有半尺距离,“那是如何”
刁五门下意识的后退半步,低眉垂首带着些许哭音道“只是出气而已。”
这下胡原有些坐蜡了,心中自是埋怨刁五门,正不知如何圆场之际,耳旁传来了葛天仪冷厉的话语,“原来古北口衙门打板子是如此打法,好,本座让你们看看诏狱是怎么打的”
胡原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右手一空,水火棍已然到了葛天仪手中。
葛天仪看着欲要起身的雷大力,喝道“把他给我按住。”
雷大力奋力挣扎,但在四名锦衣卫的擒压之下无疑是那被压在五指山下孙猴子,任他如何喊叫也是无济于事。
胡原、堂上众衙役以及乡绅听着雷大力的嘶喊纷纷侧过脸去,心中虽然已经将葛天仪撕成了无数片,但却无力挽回如此局面。
一声脆响后,棍断人晕。
程咬银跪在葛天仪身前,紧紧抓住他手中新换的水火棍,苦苦哀求“大人,我求求你,不能再打了,再打大力就没命了”
“大人开恩啊”
葛天仪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将棍子一丢,“仵作。”
刁五门道“小的在。”
“再看,”葛天仪说,“可还是里出气”
“大人,”刁五门说,“他已经没有了,缩到肠子里去了。”
葛天仪环视一周,朗声道“大凡能从诏狱走出来的人,都会在腰间凿个眼泄粪,就是这个道理。”他再次看了一眼众人,下了最后通牒“五更鸡鸣,若是再追不回刘总监的扇子,雷大力剩下的十几板子本座一定打完它。而牢里的于翰东立即绑缚刑场执行斩立决。”
“五更鸡鸣斩立决他是吓唬人的吧”于翰东看着牢门外的程咬银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
程咬银摇了摇耷拉着的脑袋,肯定着说“我看不像,他这人是说一不二的。”
于翰东连退两步,脸上满是惊惧,“那已经没有几个时辰了吧。”
程咬银抬起头,右拳砸着左掌,“所以我才如此焦急啊。”
于翰东脸上布满了戚惶之色,音中带泣,期求着说“咬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和大力啊我们这条命可就全在你身上了。”
程咬银苦着脸道“我说翰佬,你们两个出了事,我也免不了啊说不好下一个就是我了。”
“老哥哥给你磕头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说着于翰东双腿一曲便跪在了满是茅草的地面上,砰砰磕起头来。
程咬银连连道“翰佬,你快起来你这一磕,我更是想不出主意来了。”
于翰东倏地站起身来,紧贴着牢门看向对侧的牢房,语带悲切大喊道“佟林、木老弟,你们俩说句话啊。五更鸡鸣,要斩我的人头了。”
程咬银道“我说两位,看在翰佬家里还有不少口子人,为衙门操劳了大半辈子,临了还给判个斩立决,就给指条明路吧这燕三郎到底是去哪了”
正自斟自饮的木余放下酒杯,淡淡道“说起来我跟这燕三郎是同住一屋,但真的不是很熟,他到底去了哪,不好妄断。”
盘膝打坐的佟林微开双目,淡然道“木兄弟说的极是,这燕三郎的行踪我们真的不好瞎说。万一再来个竹篮打水,不知谁又会挨了板子、拉直了脖子。”
于翰东简直怒到了极点,扯着嗓子嘶吼“你们两个到了现在还卖关子,你们当然知道燕三郎到哪去了。”他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食指凭空虚点二人,“我知道了,你们是把我和大力当赌注下,赌赢了,你们出牢;赌输了,让我们两个填命,对不对”
木余滋溜饮下一杯酒,轻笑把玩着杯子说“翰佬,何必生这么大的火气呢做了赌注也没什么不好,说明有价值啊。”
“我去踏马的价值”于翰东嗓子有些哑音着喊,“牢里的日子不好过。锦衣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上次那几个人躺下了,但是牢里还有上百个囚犯,他们会不停的安排二龙取水,长矛不成用大刀,大刀不成放火烧,火烧不成有暗箭。你们两个能捱多久”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五更鸡鸣,我于翰东先走一步。日下西山,你们离奈何桥也不会太远了。哼你们要是存心害我,即便锦衣卫放过你们,我手下的这班兄弟也不会放过你们。”
“啪啪”木余拍着掌站起身来,呵呵笑道“精彩,真是精彩啊。没想到翰佬你也有这么好的口才啊,不做状师可惜了。”
佟林道“木兄弟,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他又转向于翰东说“翰佬,沉住气。山上有句老话不管狼换了几层皮,要学猎户看仔细。这件事咱们还没有看仔细,不能妄动。”
“不错,”于翰东用手拍击胸口引得手镣当啷作响,啜啜欲泣“我是第一个站出来跟狼作对的人,可是你们不能那我当岳武穆和文天祥一般看啊,我可没有那么顶天立地。”他一边抽泣一边拍击着牢门道“我还等着了退下来过几年清闲日子,我们碌碌之辈那里懂得仔细看的道理”说到这里已然是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