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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翰东上前一步,沉声询问“佥事大人做此决定,请问是大明律哪一条”
放在以前于翰东可不会谈及大明律,他嘴中只有古北口的律法关、打、杀,这是佟林带来的悄然改变。
葛天仪斜睨着于翰东,双手按在桌面上,侃侃而谈“锦衣卫办事从不以大明律为准,”他握手成拳,继而又摊开,斜指了一下身后提缉怀抱的仰天剑,“为准的是这两样”
“老爷,锦衣卫一无圣旨,二无律文,仗着铁腕利剑占地自主。”于翰东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着说“咱们食君禄报君恩,守土有责。绝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整队设防,不让你们进衙门一步”
“有意思”
仓啷一声剑吟
葛天仪说话间,仰天剑已到掌中,剑光一闪,在空中划出半圆形的一弯弧光。剑势一吐既收,却由于翰东帽顶闪了过去。
在场之人眼见葛天仪拔剑无不骇然,皆以为他要置于翰东于死地。“且慢”二字刚吐了一半,眼前寒光一闪而逝,于翰东还完完整整的站立在那,全身上下似乎是毫发无损。
葛天仪出剑快,收剑更快像是条蛇般利落,剑可是插回在提缉抱着的剑鞘里了。
一截雀羽飘飘乎在众人眼中无声的落在地面,四周空气,猝然如同冻结了般。
葛天仪道“压下去。”
守在门口的两名两名锦衣卫轰然应令,快步走进来,将吓得愣神中的于翰东架了出去。
胡原戴着乌纱帽的脑袋垂地更低了。
葛天仪悠然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来笑眯眯道“喝酒”
随着酒宴结束,一条条指令由葛天仪下发下去。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古北口大大小小的官、吏、军领,齐聚县衙大堂。
葛天仪一拍惊堂木,“听着,古北口县令无能,捕差办案不力,自即刻起本佥事暂行接管衙门事务,凡有关文员、捕差、巡城司马、将校人等,一律以本佥事之号令尊奉不误。稍有怠懈,先斩后奏”他又问道“巡城司马方面可有话说”
“职等奉命办理”
葛天仪起身拱手道“锦衣卫上承天子下御万郡。”他下得堂中边走边道“遇暴制暴,遇乱平乱;令之所出,律文不及。”他来到胡原身前站定,喝道“胡原,你身属朝廷命官务必率先效力以将功赎罪,用保仕途”
李伯之上前在胡原耳边轻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东主,还是谢恩吧”
十年寒窗苦读,熬等多少春秋,才派得一个县令的缺。这一朝就要他交权,他心里怎么也是接受不了的。
葛天仪冷笑着看向一旁垂手恭立的程咬银,道“程咬银,你是胡县令的心腹,你来劝劝他。”
刁五门幸灾乐祸的说“大人心里有杆秤,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好不容易有机会奚落胡原,他自觉没有落井下石就是非常仁慈了。
虽然县令只是一个七品小官,但也是吏部列单、天子勾画外派的,没有胡原点头、交印,他是万不能擅自专权的。这要是传到京里,连刘瑾都护不住他。
轻叹一声。不是猛龙不过江,程咬银来到胡原身前站定,好言相劝着说“老爷,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佥事大人再翻出别的话柄来,可就更不好收场了。”
胡原只觉脑袋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晕迷了过去。
程咬银和李伯之连忙扶住歪倒向右侧的胡原。刁五门满脸阴笑着道“高啊”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话中的其他含义。
“据说盗扇之人打出几枚飞蝗石,准确有力。”葛天仪说,“这古北口,是什么人物练此一功”
程咬银笑哈哈地上前说“这样的人物在古北口倒没听说过”
“大人,”刁五门掐媚着说,“小的刁五门倒是知道一人善打飞蝗石。”
葛天仪询问“是谁”
刁五门道“是个名唤燕三郎的卖货郎,此人和木余、佟林有的很近。”
葛天仪道“你如何知道燕三郎有此一功”
刁五门道“小的与此人同车来到古北口,半道遇到了贼,此人以飞石破贼,故有所见。”
葛天仪再拍惊堂木,“程咬银”
程咬银满脸堆笑,应了声“在”
葛天仪道“你统领所有捕差一体出动,拿到燕三郎速报我知。”
程咬银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刁五门,又转过头脸笑着应承“是”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披头散发,狼狈非常的于翰东用力摇着牢门嘶喊着。
“怎么连他也关进来了”
“是啊”
秦岭三虎虽然也是幸灾乐祸,但心中也是疑虑非常。
熊旺叼着一根茅草靠在牢门上,戏谑着说“你再用力叫啊,你再用力能把这房顶给弄塌了”他轻哼两声继续道“你要是能出去,我们也好沾沾你的光,桀桀”
对侧牢房中的万子和也跟着插话道“这里有什么不好,待几天也就习惯了。”
“呸”于翰东大喊着,“闪一边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木余揉了揉眼睛,从满是茅草的地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翰佬,省点力气吧,就当是放职休息了。这也不用管,那也不用理,岂不安逸自在。”
于翰东道“外面”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头,“老不死的,你活的不耐烦了”紧接着走进来两名锦衣卫,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的右臂缠着一根乌黑泛金色的鞭子,左手拿着一个空茶碗。
他刚走进来,左臂一动,手中的茶碗朝着于翰东便砸过去。
于翰东忙一侧头,茶碗擦着他的发梢飞了过去,哗啦一声响砸到狱墙上,碎成了好几片。
盘膝而坐,闭着双目的佟林开口道“旧鞋最合脚,陈酒香扑鼻。衙门里的老差骨是最管用的,砸躺下了,古北口可找不出第二个了。”
“左是熊,右是虎,你还能定下心来打坐,不是麻木不仁,就是毫不在乎。我到要试试你有多大能耐,敢把十几两金子往头上顶。”那锦衣卫右臂一抖,乌金软鞭便展了开来,“想知道我的鞭子有多厉害吗”
只见他手腕急震,那根落在地上的鞭子立即有似一条毒蛇般腾飞而起,鞭影飞闪,狭着尖啸之音,抽击在地面上。
立时激起地面上厚厚的一层尘土,漏出下面河石铺就的狱底,其上一道鞭痕清晰可见。
在场之人无不侧目,这要是抽在人的身上,保管皮开肉烂。
木余淡淡一笑,对着佟林道“佟兄,别人到了牢里都要先吃一顿杀威棒,你到了牢里先吃一顿鞭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待遇非凡啊”
那锦衣卫阴沉笑着说“小子,你也别羡慕,我整治完他,再来伺候你”
他话音刚落,软细的鞭尾在空中回响起一声尖啸,挟着劲风已向佟林头脸击到。
佟林不闪不避,右手如同在百花中蹁跹飞舞的蝴蝶翻转间已将鞭尾攥入掌中,微一用劲那么一扯。
刚刚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锦衣卫哎呦一声,整个身子撞贴在牢门上。
佟林进步上前,左手屈伸一把揪住他的胸衣,右手抡拳作势预打。
“别打,别打”那锦衣卫连连告饶。
“本来想将一肚子闷气尽数散在你身上。”佟林说,“何必呢,你也不是打娘胎里就指着鞭子作威作福的,锦衣卫教你怎样做野兽,古北口教你怎样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