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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因为方润之要赶车回老家的原因,一伙人在通宵完后,他和fy打了声招呼后就提前走了。
从网吧出来,方润之一抬头,就发现昨天晚上下过雨后的天空居然一大早就放晴了。
冬日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是舒服。
伸了个懒腰,方润之取下眼镜擦了擦,似乎昨天晚上被坑的晦气随着阳光的照射一扫而光,重新焕发了精神。
方润之在世王里玩的是战士系下的剑斗士,jjc实力和原来fy的冒险家差不多,只不过最近fy全玩的是导弹大师,一下就拉低了他们队伍的水平。
本来在和fy组队前,方润之就有心里准备,但他还是没想到自己竟被坑的那么惨。
好几把fy的导弹大师都是被对面最先给殴打致死的,看着每次开团都一马当先冲到最前面的导弹大师,方润之就忍不住说了一句,fy你猥琐一点啊。然后只见fy沉思了一会儿,开了全部聊天,说道,对面的战斗法师,今晚一起睡吗嘿嘿嘿嘿嘿方润之满头黑线,好,这很猥琐,你赢了。
回到21宿舍的时候,方润之发现张扬这货居然没在,然后随便扯了张纸,龙飞凤舞写了句话放在桌上。
背着一个大挎包,从卧室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很是潇洒的就走了,颇有那么点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感觉。
方润之平时都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两只眼睛都是四五百度,取下眼镜十米开外就人畜不分了,加上发福的肚子一挺,就算穿上一身西装也会被人认为是那种卖保险的而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一张很是大众的脸,扔在人堆里保管找不来。用两个字来形容这个胖子的话,那就是普通,三个字就是很普通,四个字,非常普通。
大概也是他太过普通的原因,很多女孩儿都只把他当成了生活中一个很普通的男性朋友,完全没有朝男朋友发展的意思,所以这也让他很普通的要到了n多女孩们的联系方式。
当方润之提着大包小包赶到火车站时,看到两个自助取票机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于是很自然地挑了靠在里面那个看起来稍微人少一点的。
看了看手机,自己是11点的火车,现在才9点过,时间还早。
或许是队伍人多的原因,也或许是他本来就长得不是很高的原因,和上次在小窄巷子一样,他依旧没注意到,在自己这列队伍的最前面站着一个麻花辫的女孩儿。
三分钟后。
在旁边取票机的队伍和方润之同排的人都换了好几个之后,他终于发现自己这列队伍貌似除了最先走了两步后就没怎么移动过了,自己一直待在原地。
而排在方润之前面的很多人明显也等得不耐烦了,纷纷换到隔壁的取票机上了。
这时,他才看到自己这队的最前面站着的那个麻花辫女孩儿,只不过此时她站在取票机前,有些手足无措。
“邹跳跳”
方润之一愣,他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遇到了她。
邹跳跳并不属于那种漂亮女孩儿的行列,普通的相貌和方润之一样,属于放到人群中也很难被认出来的那种,一张挺秀气的脸上有着几颗小雀斑,倒是意外地有些可爱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萌点吧。
但和每个男人看过都会忍不住yy,容颜精致到要人老命的陈拂晓相比,方润之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目光总是会在无意间留在这个普通女孩儿的身上,仿佛她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够让牵引着自己的注意力一样。
拖着大箱子,方润之大步向前走去。
他和她也算是熟人了。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正站在取票机前,邹跳跳猛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小手捏住衣角茫然的转过身来,但眼眶中却是泪花闪闪的。
等她看到是方润之提着大包小包走过来的时候,更是泪花都快出来了。
看着眼睛泛红的邹跳跳,方润之一头雾水,还以为是这个女孩儿遇到了什么电车痴汉,于是大步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低着头,邹跳跳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一般,好几秒后才小声地憋出来两个字来,“机子”
即使她不解释,方润之也看见了那台屏幕卡着不动的取票机,猜了个大概出来。
很明显,邹跳跳也是和自己一样,在网上订的票然后到车站来取,但看样子轮到自己的时候,取到一半机子的就卡住了。
方润之伸手点了两下,屏幕依旧没动,始终显示的是她正要取票的那个界面。
这要是换作自己,机子卡住了直接换另外一台来取票就行了,但眼前这个女孩儿显然不是这种性格。
虽然邹跳跳很多时候给人第一感觉都是那种挺俏皮的女孩儿,会和朋友玩的很嗨,但方润之却知道,其实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放,甚至这个女孩儿并不是很健谈,就和柏双双一样,看上去挺柔柔弱弱的,但实际上却是张牙舞爪的小妖精一样,表里不一。
于是,本来想开口劝她别管这台机子了换一台取票的方润之,一下就改了口,问道“通知车站的管理人员了吗”
邹跳跳点点头小声地嗯了一下。
很多女孩子在略微有点紧张的时候都会有下意识的小动作,比如,现在方润之就发现眼前这个秀气的女孩儿就喜欢下意识的捏住自己的衣角,而这个动作也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方润之本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结果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和邹跳跳貌似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两人就这么站在取票机前,气氛渐渐地冷了下来。
看着这个女孩儿手中的衣角越捏越紧,平时脸皮蛮厚的他也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等了十来秒后,方润之吸了一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突然朝邹跳跳开口说道,“有一只肉包子,有一天它去喝酒,但是他喝醉了,于是它一边走一边扶着电线杆子吐,吐着吐着,它就变成了馒头,我最喜欢这个笑话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方润之的声音就逐渐变小了。
一扭头,就发现取票大厅里所有人的眼神都像关怀傻逼似的把自己看着,再看着一脸茫然受到惊吓而倒退了两步的邹跳跳,他就更是尴尬地笑不出来了。
看着方润之一副窘迫样,倒是邹跳跳一下就放开了,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方润之挠了挠头,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本来他是想很猥琐的讲两个荤段子来着,但一看到这个女孩儿一副手足无措担惊受怕的样子,瞬间就收起了想要调戏良家妇女的心思。
两人的谈话也成了最普通的对白。
“你回家啊”
“嗯。”
“你是家在哪儿”
“扬州。”
听邹跳跳这么一说,方润之就赞叹道,“扬州好啊,有句诗这么说来着烟花三月下扬州”
其实他本来想说二十四桥明月夜的,但觉得这句的后半句在现在看来太有歧义了,于是想了想就算了。
邹跳跳笑了笑,说,“其实说是扬州,但其实我家更靠近镇江那边。”然后顿了顿,问道“你家呢”
“哈尔滨的。”
邹跳跳一愣,问“那岂不是很冷了”
方润之耸耸肩,说“习惯了,不过我们家家户户都有暖气的,倒也没觉得冷。前两天和家里打电话,说老早就下雪了,我们那里最低气温能达到零下五十度呢。”
“零下五十度是么”
看着邹跳跳对这种北方气温根本没概念的样子,方润之就举了个例子,说“你站在外面吐口口水,还没落地就冻住了。我老家在郊区农村,过年的时候买块肉放在外面,都不用担心狗叼走,因为它根本啃不动。”
“呵呵,我还没看过电视里的那种能把人埋掉的厚雪呢。”
“哈哈,你要是来哈尔滨的话,不只是雪,我还能带你去看兆麟公园看冰雕呢。”
看着方润之说得那么眉飞色舞,邹跳跳也逐渐被带动起来了,虽然话不多,基本是方润之在说她在听,但比起最初那副紧张的样子,要好太多了,小手也不揪衣角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取票机前,像是很熟很熟的朋友一样聊着天,似乎都有点忘了时间,直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维修人员就走了过来,几下就把取票机给修好了,说了句好了,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方润之取了票,邹跳跳这才捏着自己的票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车站。
“嗯。路上注意安全,贵重的东西随身携带,陌生人搭话的话不要随便接,拜拜。”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方润之就像和老朋友告别一样和邹跳跳告别了。
看着这个俏皮却又秀气的女孩儿的背影,方润之转身的时候突然有点郁闷了起来,因为两个人不是顺路的,否则的话都能结个伴一起走。
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意识到,两人原来有那么熟吗
他也没有注意到,邹跳跳在转身的那一刻,露出的那个温馨的笑容,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那么的完美到位。
他更没注意到,其实他和她是早就认识的。
早到在小窄巷子吃火锅的时候,早到来川大之前,早到两人其实是青梅竹马,虽然是只见过几面的青梅竹马,但当邹跳跳在川大遇到方润之的那一刻,她就认出了他来,尽管他不记得了,否则她也不会告诉他,那么多关于唐诗的事情。
阳光照进车站。
麻花辫随着轻盈地步伐摆动。
时间某一点折叠、交错,于是便有了你与我的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