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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越只见白发老者,一脸惊疑不定,随后露出了惋惜之色。
白发老者收功之后,叹了口气,说道:“谁是这孩子的父亲,跟我过来一下。”说着向大榕树的另一侧走去,并交代魁梧青年阻拦其他人窥听。
颜绍远打酒归来后,一直在场中看着,见到白发老者脸上的神色,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微一迟疑后,跟随白发老者,向大榕树后走去。
颜越心中奇怪,蹑手蹑脚跟在后方,但被魁梧青年阻拦,他也不硬闯,从人群中绕了个圈,来到一处矮木后,忽听父亲的声音传来,“你,你说什么?上仙,你说笑了吧!”声音中满是惊疑。
颜越心中更奇,不由上前了几步,但见白发老者头微微一动,接着右手一挥,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能看到两人在说话,声音却传不出来。
颜越知道白发老者有意避开他,便伏在矮木后看着两人说话,只见父亲一脸不敢置信之色,随后似在向白发老者恳求着什么。
他两说话间,已发现矮木后的颜越,在颜绍远求恳下,白发老者再次做出使用天眼术的动作,看向颜越。
颜越立即把身子伏低,不敢再探出头去,蹲在那里怔怔出神。
白发老者与颜绍远说了许久,说完后,交待了同来的短须中年几句,便同魁梧青年一同离开了,离去时,他望了一眼已从矮木后走出的颜越,目光中满是怜惜之色。
待他两走后,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
“七个有灵光的孩子,就颜越一人没开光成功吧?”
“我看他每天都打坐修炼,谁知道是个假把式。”
颜越看着村民们望向他的目光,不敢与他们对视,来到颜绍远身边,问道:“那个老上仙,跟你说了什么?”
颜绍远神情恍惚,目无神色地看了颜越一眼,忽现烦躁之色,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你别问!”说着,他拿起手中打满了酒的葫芦,拔开木塞,仰头连饮。
颜越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但内心对两人说了什么更加好奇,结合两人的神情思索了起来,老上仙和他说了我不能开光的原因吗,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白发老者与魁梧青年走后,与他们同来的短须中年说道:“以后,我便会住在你们村中,引导你们村中,具有灵光旋照之象的少年,完成修真前三关的修炼。”
大树村这几年来,灵光旋照者多的特殊状况,引起云阳宗的重视,得到云阳宗专门派人来为村中适龄少年开灵、开光的特殊待遇。
不过,云阳宗与大树村,两地相距甚远,每隔一年都要派一个人来,为适龄少年开灵,过一个月后,又要再派一个人来,为开灵成功并注灵圆满的少年开光。
对于还无法御剑飞行的弟子来说,两地间有不少路程;而派能够御剑飞行的弟子,前来做此事,显然大材小用。故而,云阳宗决定,专门派一个人来常驻大树村。而这个人,正是一个月前,为众少年开灵的那名短须中年。
村民们听说,这位上仙以后将会住在村中,不由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在村长何耕农的
组织下,为短须中年盖造屋舍。
这天晚上更是杀猪宰羊,为短须中年接风洗尘,村民热情,短须中年推脱不得。
宴席上酒过三巡,何耕农把连颜越在内的六名少年叫到身前,说道:“季上仙以后便是你等度师了,还不快向他老人家行拜师礼。”说着,他推了颜越一把。
短须中年名叫季博言,他连忙起身推脱,“不行,不行,我只是替宗门,来引导这些孩子完成修真前三关的,等他们真正成为修真者后,便是我的同门师弟了,不可乱了辈份。”
季博言望着眼前的六名少年,疑道:“开光成功的有六个,可为什么有一个开光成功的不在,他却在?”说着,指了指颜越。
几名少年相互张望,发现他们中少了一人。
未等何耕农回答,村民中一名黄脸汉子说道:“上仙有所不知,不在的那个人,是个泼皮,是个无赖!那个混蛋小子从小双亲病故,我们辛苦把他拉扯大,他长大后不思回报,反而整日在村中胡作非为,以后他若成为修真者,必是为祸一方的恶徒!我们大伙商议之后,一致决定,不能让他跟着您学习仙法。”他话中满是气愤之意。
季博言见到村民们纷纷附和,说道:“原来如此,不肖之徒,我定是不会教的,我们宗门也是决计不会招收的。”
魁梧青年为众少年开光时,季博言也在场,知道颜越没有开光成功,望着颜越说道:“我以后要教你们的是,开光之后的修炼法门,今日白天你未开光成功,念你灵光奇异,你便先跟我学着,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到时若还是无法开光,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宴席散去后,颜越回到家中,想着今天白天发生之事,自己开光未成功后,村民们看他的目光变化,以及席上季博言所说的话,不由地双拳紧握。
“一个月后,我一定要开光!”
此后,颜越每日下午,同其他五名开光成功的少年,去听季博言教导开光之后的修炼法门,早上和晚上则在家修炼注灵之法,比之前一个月更为勤奋。
颜绍远似乎对颜越能否开光,有着很大的执念,每天督促颜越勤加修炼。
一个月后,村民们聚集在为季博言新盖的屋舍前。
“听说今天,季上仙会为颜家那孩子,再次开光,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听说注灵半个月就够了,他一个月不行,难道两个月就行了吗?要我说啊,没什么好看的,散吧,散吧。”这人话虽这么说,可人却没走,继续在原地,朝着门内张望。
院子中,颜越站在季博言身前,季博言手掌凝聚法力,往颜越头顶轻轻拍落。
“嗯,这次倒是开光成功了!”颜越心中幻想着,接下来季博言将要说的话,带着希冀的目光望向季博言。
季博言与他对视片刻,漠然道:“以后你不用来了。”说完,大袖一甩,往屋内走去。
颜越怔怔站在原地,脑中回荡着“以后你不用来了”这几个字,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尖刺,狠狠地扎在了他心脏中。
他在眼前的这个屋中,同其他五名少年,
跟随季博言学习了一个月。现在,季博言告诉他,你以后不用来了。
五名与他同堂学习了一个月的少年,站在屋前,脸带笑意。
颜越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幸灾乐祸,落寞转身,往院外走去,迎面照射而来的阳光让他有些刺眼,不禁闭上了双目。
院外村民议论之声纷纷传入耳中。
“这孩子开灵是开灵了,可你说,怎么开不了光呢?”
“是啊,之前的慕上仙还说,他的灵光是朦胧之光中的上品呢,我怎么瞧着都不像啊!”
“他还说,他在没开灵前,就自己发现灵光了呢。”
“就是,你天赋真这么好,怎么两个月了,都没开光啊!”
“别每天不管到哪,都盘腿往地上一坐,装模作样,看着就讨厌。你啊,能及我们家林儿一半就够了。”
“之前我还说,让咱们家秀念长大后,给他做媳妇呢,呸呸呸,这娃娃亲啊,还好没定下。”
“打从这孩子一出生起,我就知道他没出息。你们父子两啊,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喽!”
“我们村出了这么一个废物,连我这个当表姨父的也跟着倒霉!”
“可不是,看着就晦气!”
村民们从一开始的议论猜测,渐渐转变成了恶毒的言语攻击。
颜越孤单地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可紧握的手掌,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中了,他却浑然不觉。
“够了,都给我闭嘴!”何耕农终于忍受不了。
随着何耕农怒吼,村民渐渐散去,颜越的父亲颜绍远,在原地默默地站立了一会儿,也随人群远去。
颜越望着父亲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自嘲。
这天晚上,颜越吃完饭后,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怎么饭吃完就睡觉了,注灵之法不修炼了?”颜绍远说道。
每天这个时候,颜越都是一吃完饭,就坐在床上修炼注灵之法,直到很晚才睡的。
颜绍远说完又再唠叨起来,“明天继续去跟着季上仙学仙法,我和你舅舅带点东西过去,再和他说说。”
颜越猛地掀开被子,不耐烦道:“都说了我不能开光了,还让我继续修炼,能有什么用?人家教的是开光之后的修炼法门,我去学了干嘛?让别人嘲笑吗!”
“你这什么态度,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三个月不行就四个月,总要再试试嘛!”颜绍远似对颜越能否开光,有着很大的执念。
“别人天天玩闹,真正用来修炼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我一天多,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连续两个月,还是不能开光,我能有什么办法?怎么和你说不清呢!”
颜越家没有女人持家,父子两平时不太谈心,一碰到事情容易争吵。
颜越转过头去,又再说道:“我从小到大,你从来都不管我,现在管起我来了……反正娘不要我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能不能成为修真者都一样!”他话语之中已有了一丝哽咽。
颜绍远沉默良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