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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泽对她的态度好得过分了。
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奇怪的事情。
当初第一次见到帛泽的时候，他如谪仙下凡，神圣不可侵犯，神色从容却带着几户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就算对真龙天子的金炎帝，态度也没怎么软化。
但现在，帛泽竟然指导似的在她面前展示蕴火毒珍珠，还给她仔细地解释了这枚丹药中所蕴含的理论。若说是帛泽“良心发现”，千陨虹曦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不过很快，她笑得两眼弯弯，显然是想通了什么事。
谁知道帛泽大师是抽风了还是怎的，既然对自己态度不错，当然要抓紧机会，得寸进尺一下啦。千陨虹曦在心里吐槽。
她一边徐徐吐气缓和呼吸，一边朝帛泽问道：“大师，您看我这么聪明，要不要考虑收我为徒呢？”
千陨虹曦没把握，但她就是有预感帛泽不会因为她的语气恼怒。
果然，帛泽的嘴角抽了抽，轻轻一瞥小狐狸似的千陨虹曦，却说道：“我已有一徒，近期不准备再收。”
千陨虹曦自来熟地窜到他面前，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说道：“就收我为徒呗，我挑得起水缸煮得了饭，辨得出药材还会分罐。看我这么全能，考虑考虑？”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么。”帛泽无奈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却停下了他的脚步。
千陨虹曦一看有戏，连忙接道：“来都来了，总要试试嘛。而且我敢肯定我长得比您的大徒弟好看，您收了我当关门小弟子，我还能用颜值让您看着舒服，炼药事半功倍呢！”
帛泽的嘴角又是一抽：“这么自信？”真是得瑟的小丫头，不过自己还真没办法反驳她。
千陨虹曦年纪不大，但绝色的容颜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一对剪水双瞳明亮似镜，朱唇皓齿轻启，咬字清晰且十分舒服。她长得不魅不妖却充满了亲和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一点。
帛泽看着千陨虹曦的眼神越飘越远，好像在通过她，看到昔日那个在遥远时空中的人。
千陨虹曦没错过他眼底的一丝波动，暗记在心里，调皮地接道：“我有自信的资本，不是吗？”
帛泽瞬间收回他的目光，转身朝门外走去：“跟上。”
“嗯？”千陨虹曦一愣，随后唇角上扬：“哦哦！”
她忙跟上帛泽行云流水的步伐，朝宫殿的另一栋建筑走去。
站在门口的白袍幼童歪了歪脑袋，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几十年来，大师可从没带人去过内殿啊，真是稀奇。”
……
后面的殿宇和之前的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风格。若说炼丹房是温暖的炉子，那么内殿就是寒冷彻骨，空气中浓郁的冰系粒子，让千陨虹曦仿佛连灵魂都战栗了起来。
好冷！
真的好冷！
这样的冷就像是魔法攻击，你无法用物理防御来抵挡。帛泽看起来并无异常，但千陨虹曦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建筑都折射着莹莹的彩色光芒。无论是家居还是墙壁，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透明。
等等……寒冰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