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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门口突然轰然作响,伴随着杯盘碎裂之声,又夹杂着狠厉的叫骂,却是柳浪春同桌那七八名男子陡然掀翻了桌子,各执柳刀气势汹汹地围逼过来。
一名瘦小汉子用柳刀指着路小石,瞪目道:“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强迫了?说不出来可别怪我江小白手下无情!”
路小石背负双手,目光从柳浪春以及这位江小白脸上扫过,冷冷道:“不巧的很,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江小白满脸的难以置信,道:“春哥,这小子……竟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啊!”
柳浪春冷哼一声,道:“这位公子,瞧你模样倒还算标致,可惜眼睛却不好使啊。”
江小白怔道:“春哥,他不像是瞎子!”
柳浪春轻笑一声,道:“可不就要瞎了?”他笑吟吟地看着江小白,道:“而且是两只眼睛都瞎,那是真瞎。”
他虽是侧身对江小白在说,脚下却毫无征兆地突然跨前一步,抚在腰间柳刀上的右手同时疾出,食中两指如钩,径直插向路小石双眼。
但如钩的两指在路小石眼前三寸处突然停下,柳浪春本人也怔了怔,似乎手指前面有一面无形的墙。
同样没有任何征兆,他突然紧捂双眼,嘴里发出凄厉的嚎叫,鲜血从手指缝里不断泌出。
一根带血的筷子像是凭空出现,轻轻落在柳浪春身前。
路小石叹了口气,想着许久不在江湖上飘,竟是越来越看不惯这些江湖习气了,口中说道:“反正你看什么都不顺眼,倒还不如真的瞎了省心。”
这番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柳浪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眼睛突然一片漆黑,紧接着便是剜心的疼痛。
江小白等人则就更不知所以,心中又惊又骇,听到路小石这般说才反应过来,不由怒道:“小子,你对春哥做了什么……”
说话间他眼睛和路小石目光一对上,便忽觉全身发软,额头瞬时冒出细汗,再也说不出话来。
威压,是高境界者对低境界者的一种神念威慑。
那根筷子是路小石神念运物,此时江小白的异常感受,却是路小石外放出来的高境界威压。
路小石早已是初神境大成,从来没有外放过威压,此时也没刻意而为,只是对柳浪春不由分说便要废人眼睛的行为甚是不满,对江小白愚蠢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不烦,神念随心而动,威压也便出来了。
见江小白等人脸色惨白一片,神色尤为痛苦,而柳浪春更是疼得跪了下去,路小石将神念散去,目光柔和下来,对江小白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做了什么?”
江小白心有余悸,更情知遇着了高人,赶紧讪笑道:“公子什么也没做,是江某糊涂,江某眼瞎!”
说完这话他才反应眼瞎两个字说不得,不由得心惊胆颤,一边向路小石匆匆抱拳,一边半搂半拖着柳浪春,匆匆地向外而去。
同桌其余人等也或重或轻地感受到了路小石的威压,见江小白如此,便没有一人敢再多嘴,一溜烟地跟着出了酒肆。
这一行人离去,酒肆突然安静下来,某人弱弱叫了声结帐,其余客人便纷纷起身结帐,最后除了错愕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便只有杨尘等人。
掌柜的看着路小石,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这位公子,要不你们也请赶路?”又赶紧解释道:“你们这桌我请!”
路小石知道掌柜的担心,安慰道:“掌柜的放心,不过是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再说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他们有什么心思,那也只会冲我来,而不会对你做什么。”
掌柜的想着还真是这么回事,再提醒道:“公子有所不知,先前那几位……”他警惕地向门外瞅了瞅,压低了声音,道:“那几位可都是许家侍卫,咱惹不起的!”
“非也非也!”
杨尘跨步过来,对掌柜的说道:“咱们可从没惹谁,倒是许家侍卫惹了事,我倒要进唐河问问许家主,他平时都是怎么管教的!”说完拾起两弦琴交给少女,露出牙缺笑道:“小姑娘莫怕,有杨某……和路公子在,任何人不敢扰你。”
少女此时倒镇定下来,盈盈施礼,道:“谢谢杨公子,谢谢路公子。”
柳灰摇摆过来,笑道:“小姑娘姓甚名谁,可愿意为我等弹奏一曲?”
少女道:“缨儿愿意。”
路小石听到柳浪春等人竟是许家侍卫,正悔着先前出手狠了些,哪有听曲的心思,道:“不用了,我想在天黑前赶到唐河,此时便不耽误了。”
先时已经寒暄过,他知道杨尘等人也是去唐河,便道:“杨兄,你们是随我一道,还是明日一早再上山?”
正值此时,酒肆外传来兰子君的声音,听着有些恼意。
路小石快步出门,见兰子君正大步向门口走来,其身后却紧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嚷道:“你别想走,你便是皇亲国戚,也没有赖我帐的道理!”
兰子君满脸无奈,回头道:“姑娘,要讲道理的话你得先有理啊,你这哪里是道理,分明是无理取闹!”
路小石上前道:“何事?”
兰子君见着路小石,顿时委屈道:“公子你说说,马有心情吗?”
“当然有!”
路小石还没来得及回答,杨尘已跟随出来,一脸郑重地对身后几位名人士子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马亦有心,岂能无情?”
众名人士子纷道:“然!”
路小石没理会杨尘等人,只看向那女子,见其柳眉杏眼、恼色显然,又穿一身红衣,知其是性急之人,便和颜悦色地问道:“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狠狠瞪了兰子君一眼,道:“酒肆马厩那么大,他牵来两匹马却偏要靠着我的马,那我的马占的地儿受了挤,当然心情就不好了,我要他赔,他却赖着不赔,便是这事!”
兰子君赶紧道:“她说了后我就把咱们马牵开了,离着好远呢!再说畜生能有什么心情,这也要赔,不是讹人吗?”
女子恼道:“谁稀罕讹你?我的马心情不好,便跑不快,跑不快就会误了我的事,误了事难道不应该赔?你说的轻巧,牵走了便没事了?我的马心情已经不好了,你才把你的马牵开,又有什么意义?”
路小石听明白了,暗叹一声这事新鲜,假装斥了兰子君几句,又笑吟吟地对女子说道:“姑娘勿恼,这事确实是我们的不是,要不我们陪你银子,给你心爱的马儿添些豆料,权当赔礼?”
女子看了路小石一眼,道:“你这人说话倒还中听,可办法却是行不通,就算赔再多的银子,也不能赔我的马好心情!”
路小石挑眉道:“那请姑娘指教,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的马心情好起来?”
“这位姑娘!”
柳灰笑吟吟上前来,将女子上下打量,说道:“时间是治愈心情的良药,此时你的马再如何心情不好,过几日也便好了!姑娘何不与我等一同去唐河,欣赏欣赏风景,朝贺朝贺许家,既愉悦了自己,也能让你的马儿恢复了心情,岂不妙哉?”
女子意外道:“你们也要去唐河?”
柳灰惊喜道:“姑娘本要去唐河?”
杨尘豁嘴而笑,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似乎十分同意柳灰这个建议,脸色也没先时那么恼了,大大咧咧道:“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你叫我牟儿便是。”
路小石记得此番参加唐河的目的,本不愿多事,趁机而道:“牟儿姑娘,既然都要去唐河,咱们便结伴而行吧,路上也有个说话的。”
说罢,他让兰子君给缨儿几两银子,又让后者去给掌柜的交待一番,尤其叮嘱一定要好好照料牟儿那匹心情不好的马。
缨儿手里拽着银子,却并没有感激,更没有离去,反而上前道:“路公子,我也随你去唐河。”
见路小石有些诧异,她再道:“先前那几人是许家侍卫,公子是为了我才和他们起了冲突,我受公子之恩,岂能就此一走了之?此番去唐河无事便好,若然有事,我也当为公子说句公道话。”
路小石当然不同意,但杨尘和柳灰则眼睛冒光,一个劲地称是,又大赞缨儿知书达礼,后道路公子再却则就不智不情云云。
路小石无奈而允,待兰子君归来,便与众人一道踏上了坎径,向唐河而去。
一行人离开,酒肆便彻底安静了。
但安静并不意味着真正无人,在酒肆二楼的几间包房内,便还有十数人,最靠左的一间包房有四人,分是卓伟、桂树、宋且德和杜薇。
桂树三人静坐在桌前,卓伟则负手站在窗边,虚眼从窗缝看出去,轻声道:“双管齐下,不怕不成。”
宋且德闻言起身,凑到窗缝前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卓兄高明,缨儿和牟儿都得手了。”
卓伟嘴角噙笑,道:“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连那几个莫名其妙的读书人都会替我们说话,我们的事哪有不成的道理?”
宋且德掩嘴而笑,道:“卓兄所言甚是!”紧接着又皱眉道:“可柳浪春怎么办?没想到那小子会那么狠,竟然弄瞎了柳浪春的眼睛,看来咱们还得多花些银子堵住他的嘴,不然会有大问题。”
卓伟微微一笑,道:“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自然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