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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看看师傅清醒时是何种样的,尘寰心下一横,棋风倏然而变。十子之后,身边的清韵也为之一惊,心道公子的棋风怎么忽然变了,变的有点像当初在客栈弈棋的妙枫,冲杀果敢,不留余地。可谓凶狠异常。
“公子师父的棋力,实在不怎么样,勉强算个二流高手,公子却说他棋力高强,难道是说他疯癫之前么。再看公子的棋力,却已是超越一流高手的绝顶之列,这一盘黑白对弈,说是相杀,不如说是屠杀。”清韵无法理解,为何尘寰对自己的师长,尤其是一个疯癫的人,要如此的刻薄,不留情面。想到这里,不由的颦上眉头。就在这时,轮到司徒昭落子,就在他落子的瞬间,只见他手指轻动,以奇快的手法将棋盘上的两枚尘寰的白子弹入了自己的袖子。
“啊!”看到这一幕的清韵,不由的失声,引得尘寰侧目:“韵姑娘怎么了?”尘寰打量着清韵,清韵知道自己失态,忙道:“没,没什么……”心里想,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虽是这样想,但是清韵开始留心了。又过了几手之后,司徒昭再度弹了一枚白子进自己的衣袖,这一回,清韵看的真真切切。回眸看尘寰,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这……”清韵看了看司徒昭,心说司徒昭是尘寰师长,就算这样作弊,自己也不好当面拆穿。猛然间她想到:“司徒昭懂得在劣势的时候作弊。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疯癫的人么。难道说他一直在装疯么。公子一直被蒙在鼓里么,还是说……”看着微笑着的下棋的尘寰。清韵立时醒悟:“原来,公子早就知道了。公子记忆力超群,盲棋尚且不在话下,这种普通的对弈就更不用说了,棋盘上少了棋子,又岂会不知。”
“那公子究竟想做什么呢?”清韵百思不得其解。
尘寰与司徒昭的对弈,进行了约半个时辰。司徒昭虽然偷了尘寰不少子,但盘面上。仍是尘寰占优,尘寰依然是微笑着,而司徒昭额角已经见汗了。心里说尘寰这个小鬼,怎么几个月不见。棋力提高了这么多,以前也不过是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所以自己根本不用使用“绝招”。如今虽然是用了绝招,但还是陷入窘境,难以翻盘。他又不敢像和灵煜对局那样,一次偷十几个子过来,因为灵煜完全清楚他的底细,而他认为尘寰并不清楚。求胜与保守秘密的心,相互冲突矛盾着。司徒昭觉得痛苦异常。忽然,一阵异香飘入他的鼻中。
“这个香味?”司徒昭觉得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了。只是觉得很是不安。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近乎让他崩溃的声音:“喂,你们下棋这么久,也都饿了吧,来尝尝本姑娘的看家菜,菊花鲈鱼羹!”
一个女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四只碗,热气腾腾的。正走过来,正是清灵,只见她走到三人面前,将托盘放下,将三只碗,依次放到三人的面前。
清灵得意的说道:“本姑娘做的东西,可不是轻易就可以品尝到的,我师父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但也要看我高兴不高兴给他做。”
用勺子轻舀着碗中的鲈鱼羹,尘寰疑问道:“灵姑娘,你哪里弄到的鲈鱼。”
清灵满是无奈的说:“你们天外儒门的人真的是笨死啊,当然是捞的啊,那边的那个深潭里,有好多呢。奇怪,你们一直没发现么。”
听着清灵说出的话,司徒昭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我的鲈鱼……”清灵所说的深潭,正是他养鱼的地方,这些鲈鱼其实就是孟伯所说的夫子的宝贝。司徒昭的鱼是养来玩的,平时被他视若珍宝,绝对不是用来吃的。
“怎么还会有花瓣。”尘寰又舀起一勺汤,在汤上漂着一瓣白色的菊花。
清灵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尘寰,说道:“笨蛋,既然叫菊花鲈鱼羹,当然要有菊花啊。这里么,虽然看起来寒酸了点,但是也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食材满地,这菊花么,自然是在花圃中摘的啰,只是这里菊花的花瓣太大了,所以每朵菊花,摘下来,我只能用其中的一瓣两瓣。”
“我的白玉君子……”司徒昭的手已经在抖了,这一回,不是装的。数着碗里的花瓣,就有十多瓣,四碗就是几十瓣,这要浪费多少菊花。
“味道怎么样?”清灵问尘寰与清韵。
“姊姊的手艺真好。”清韵小口吃着,赞叹着,清灵听到她的称赞,却并不高兴,道:“少来了,你的手艺比我好多了。”
“果然合时令的东西,就是好吃,嗯……灵姑娘的手艺也真是高超。嗯……这个羹里的材料好多。”尘寰说到这里。其实就是在问这羹里到底都有什么,偏巧清灵心情大好,她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不过就是菊花、鲈鱼、笋子、蘑菇、青葱、高汤,对了,说起这个高汤,可是让我苦恼了半天,你也知道,在天外儒门连个鸡蛋都找不到,更别说找到一只鸡了,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可以替代高汤的,最后都想着干脆用清汤算了,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准备用清汤的时候,天上飞过一只漂亮的鸟,我随手用石头就把它打下来了熬汤了。时间紧迫,熬不了那么久,只有半个时辰,否则就更完美了。
“那不是鸟,那叫锦鸡!”司徒昭心里有气,却不敢说出来,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尘寰看在眼里,却装作没看到。心中窃笑。他知道那只锦鸡也是师父的四宝之一。
“他就是你师父吧。怎么不吃东西啊,难道是我做的不好吃么?”清灵诧异的看着司徒昭。尘寰忙解释道:“我师父可能是觉得好东西,要慢慢吃才好吧。”
“不用担心啦。这里不够,那边还有好多呢,我做了一大锅呢!”这一句话,差一点气的司徒昭把血吐出来。原本以为清灵杀了几条鲈鱼就算了,现在看来可能是几十条,加上下棋时的大败,种种不忿的积累。已经让司徒昭忍无可忍,就在他准备摊牌之时。忽然有一名弟子跑进忘忧居,司徒昭故而先将火气压了压。只见那名弟子,在他面前拜了三拜,而后站起身。对尘寰道:“叶师弟,终于找到你了。”
“哦?”尘寰将手中碗放下,心道莫非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这个师兄,名为单茗,旁宗弟子,精通茶艺,无论种茶、制茶、煮茶,皆为天外儒门中的翘楚,但也因沉迷于此。他的学业并不怎么优秀。
单茗的气还未喘匀,看着尘寰等三人,目光扫过之时。看到清灵,微微一怔,呆住了。
“师兄,到底有什么事啊?”尘寰问道。
单茗听尘寰的话,方才回过神来,道:“你们先别管了。和我来就是了!”
“好吧!”尘寰站起身,对灵韵点了点头。带领二女跟随单茗就此离开忘忧居,三人刚刚离开。草庐中就传来一阵大笑,那笑声似都要窒息了一般。
听到草庐中的笑声,司徒昭叹了一口气,而后道:“这不肖的逆徒,快气死我了!”
“哈哈,昭兄此言大谬,我觉得他肖的很,很有昭兄当年的风骨。”草庐的门打开了,只见一名披发的长髯老者走了出来,端是一根白发白须皆无,穿着宽大的衣衫,手执一根九节竹杖,步履矫健,三两步就走到司徒昭的身边。
司徒昭再度坐了下来,道:“我又何曾教过他一天,都是小云在教,你看他,又有几分像小云?”
长髯老者道:“你教的苍云,可苍云和你一点不也是都不像么。我觉得你这个叫尘寰的徒弟很不错,和我徒弟也玩的来,若你真的不喜欢他,就把他送我好了,我不介意再多收个徒弟。”
司徒昭冷哼一声:“都说屈指殇爱占便宜,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长髯老者哈哈一笑,道:“谁叫你这个徒弟真的很对我的味啊。若你真把他交给我,什么条件随你开。”
司徒昭听了长髯老者这番话,说道:“好啊,你拜入我的门下,我就把他交给你。”
“这种话,普天下大概只有昭兄你和我说的出来,真是为老不尊,哈哈,算了,昭兄既然不肯割爱,老妖我也自然不会强求。”看着司徒昭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长髯老者问道:“昭兄在想什么?”
“我在想小鬼身边的那个女娃娃。”司徒昭捻须说着。
长髯老者故意取笑道:“昭兄,你这么大的年纪了,就算有心也无力了,省省吧。”司徒昭微微正色,道:“屈兄莫要玩笑,那个女娃娃,我怎么觉得好像似曾相识,就像就像……”司徒昭微微阂目,想了半天,方才说道:“我觉得她眉宇之间所透出的气质,很像当年的苏师妹。”
长髯老者微微点头,道:“你猜的没错,她就是苏雪薇的女儿。”
“哦?”司徒昭面露惊讶之色。
长髯老者娓娓道来:“昭兄你我虽然都不在江湖,但你忙于表演事业,所以消息比我闭塞的多,当年中原儒门老夫子故亡,没有选定接班人,中原儒门为一夫子之位纷争几十年,不分上下,最后上官虹,和百里忏分庭抗礼,各占中原儒门的一半。后来,我三师弟一品藏剑,受儒门百里忏所雇,于枫林宴上刺杀上官虹,一击功成。上官虹死后,部下多半都倒戈,百里忏因此一统中原儒门,成功的登上中原儒门的夫子之位,可孰料登上高位的百里忏,立即就变了一张嘴脸,背信弃义,对我师弟发出追杀令。我师弟一品藏剑武功虽然高强,但也难敌儒门无数的高手,最后只能四海为家,躲避追杀。”
听到这里,司徒昭说道:“苏师妹就是那个时候和他在一起的吧。”
长髯老者叹息:“是的,苏姑娘不弃,大概是我师弟唯一的慰藉了吧。”
“后来呢?”司徒昭继续问道。
“他们夫妻二人漂泊江湖好多年,苏姑娘才有了身孕,也正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才让中原儒门的人抓住了机会,葬雪林内,我师弟为保护行动不便的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独战儒门八佾,最后力竭身死。当时我去晚了一步,但幸而还是保住了苏姑娘一条性命。可她总说,儒门不会放过她的,后来她产下两个女孩。一女托孤给我,一女托孤给付流尘,然后就死在葬雪林。
司徒昭神色已黯然,问道:“原来是这样……她是怎么死的?”
“中原儒门的弟子苦苦相逼,最后竟然在葬雪林里放起了火,火势太大了,当时她说自己行动不便,让我先带清灵离开,再回来救她,我不依,结果她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跃下了万丈深渊……”话说到此,长髯老者也叹息了。
司徒昭道:“苏师妹外表虽然柔弱,内心却是刚烈无比,这一点,一直都没有变。”
长髯老者愤然说道:“若不是看在付流尘是隐狐一脉的宗主,我屈指殇焉能善罢甘休,定要将中原儒门杀个鸡犬不留!”
司徒昭拍了拍长髯老者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你岁数也不小了,既然已经退隐了,就不要管江湖上的事情了。”
长髯老者微微苦笑,道:“昭兄,能无牵无挂的退隐,真的很难。我总有一种预感,预感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的刀会再度的出鞘。”看了看摆在司徒昭面前的那碗菊花鲈鱼羹,长髯老者道:“你不吃,也不要浪费啊,我的好徒儿的手艺可不能糟蹋了!”说罢,一把抢过那碗羹,只尝了一口,便歪着头,自言自语道:“我徒儿真是天才,竟然可以把昭兄你的四宝聚集在同一碗中,妙哉!妙哉!”
“四宝?”司徒昭听了以后一怔,自语着:“鲈鱼被她杀了,锦鸡也被她宰了,白玉君子也都摘了,还有……我的百年葡萄树!”司徒昭想到这里,大叫不好,身形一闪,消失了。
看着他消失,知道他必然是去看那葡萄树的死活,长髯老者笑了笑,继续吃着鱼羹,自言自语道:“这样的美味,当然是用百年枝叶烧出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