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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衣按照木须子的指点进入树林,行不多少,便见到了冷池。他心中立刻雪亮:无尘和木须子等人不让阿水追进来,想必就是因为对头的冷池,而他们又是要好的朋友,以免阿水难堪。
林寒衣身为名捕,一双眼睛明察秋毫,四下一望,已知冷池和黄铁匠是在此打斗,只是此刻黄铁匠去了何处,却又不知。
他故作惊讶,道:“冷池冷兄,你怎在此处?”
冷池见了林寒衣,早已吓破了胆,这时见林寒衣不明就里,心下稍安,道:“我偶然路过此处。不知林捕头又何以在这里出现?”
林寒衣心头暗笑,嘴上道:“我准备回京,听见有人打斗,去看时,原来是武当的一群道长和朝庭的官兵,我便出手救了武当道士。听他们说官兵有个领头人极为厉害,和一个瘸腿铁匠在树林打斗,我便找了过来。却没想到遇见冷兄了,真巧。”
冷池干笑道:“真巧,真巧。”
他在此处毕竟心虚,抱拳道:“小弟还有要事,这就走了,后会有期。”
林寒衣点头道:“冷兄慢走。”
冷池额头尽是冷汗,转了身,全身丝毫不敢松懈,往前快步行走。
“且慢。”林寒衣叫道。
冷池身子一颤,心道:“莫非被他看出来了?”
林寒衣道:“冷兄,你的飞刀掉了。”
冷池慢慢转过身来,只见林寒衣手中捏着一柄飞刀,正是自己的兵刃,心头暗叫不好。林寒衣笑盈盈走了过来,道:“冷兄急匆匆作甚?莫非是做了亏心事?”
冷池赔笑道:“哪里,哪里。”
林寒衣递出了飞刀,道:“还你。”
冷池定一定神,伸手去接。哪知林寒衣却又收回了手,奇道:“怎么有血?”
冷池一咬牙,暗道:“这厮八成是故意耍我,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笑道:“是么?我瞧一瞧?”他凑上前,猛地一扬手,一柄飞刀激射而出。
他和林寒衣相距不过数尺,他出手亦快,料想林寒衣不死也会受了重伤。但他向来便谨慎,飞刀出手的同时,身子往后疾退。
林寒衣早有准备,冷笑一声,身子在雪地上往侧一滑,飞刀自他腰侧飞了过去。他退得极快,又恰到好处。嘴上叫道:“你这是做什么?”手中竹笛在手指间转动,发出“呜呜”的声音,另一只的一柄飞刀已射了出去。
冷池纵身跳开,摸出一柄飞刀,握住了柄,当作是匕首,拨开林寒衣射来的飞刀,手中刀刺了出去。
林寒衣哈哈一笑,竹笛挥洒如意,进退攻守之间,又奏出一曲乐来。
两人的轻功都极为高明,又都穿白衣,模样同样俊美,一个拿竹笛当剑,一个拿飞刀作匕首,在大雪之下,穿插于树林之内,便如两只蝴蝶起舞,煞是好看。
冷池武功虽高,却未登一流境界,与林寒衣差了一大截,若是林寒衣拿了趁手的兵刃,五十招内便将他打败了。但林寒衣故作潇洒,以竹笛为剑,毕竟稍逊一筹,二人斗了百余招,这才占了上风。
冷池与黄铁匠斗了一场,斗智斗勇,这才将黄铁匠打败。但他的内力消耗已大,这时已是显露败象。
林寒衣竹笛挥舞,卷起雪花刺了过去。
冷池见此招已无法躲避,飞刀猛地往前疾刺,射了出去,身子往后斜退,背靠树杆,往上一滑,上了树。
林寒衣一招落空,身子一提,又一招出手。
便这时,只见黄影一闪,冷池在树上扔出一物,砸向林寒衣。林寒衣吃了一惊,双手接住,落在地上看时,怀里抱着的正是黄铁匠,只是他身体冰凉,早已死了。
林寒衣又惊又怒,惊的是黄铁匠武功不弱,何以死在冷池之手?怒的是冷池心狠手辣,在黄铁匠身上捅了数十刀,使血液流尽而亡。
适才打斗之间,地上一团血被林寒衣用足踢开,下面赫然无数血迹。想来是冷池杀了黄铁匠,待其血液流了大半,未流淌的也已凝结时,将他放在树上,又以雪将地上的血迹掩埋。他刚掩埋毕,林寒衣便赶至。
林寒衣怒上心头,将黄铁匠负在背上,扔了竹笛,拔出长剑便追了出去。
冷池的轻功较之稍逊一筹,但冷池先行一步,林寒衣又背了一人,一直追出了树林还未追上。
武当众道见了冷池,念及他以卑鄙手段暗算无尘,登时便有五六名道人提长剑冲了过去,摆下一个剑阵,困住了冷池。
冷池被林寒衣一追,心中慌乱,在剑阵中穿插一阵,林寒衣已追了过来,高声叫道:“且慢动手,除了我,谁也不能杀他。”冷池大急,手上便乱了,一不小心被一名道人一剑刺中。他发了狠,手中飞刀顺着长剑削,这名道人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他削去手指,便这时,冷池斜眼瞧见有人替无尘疗伤,已被积雪盖住,心中吃了一惊:“无尘的伤势一好,我就走也走不掉了。”当下收了招,身子一转,蹿出剑阵,奔了出去。
林寒衣放下黄铁匠,提剑追在后面。
他背上没了人,一身轻松,加之心中怒火旺盛,脚下更快,和冷池的距离渐渐拉近。
待转过一个山坡,只见冷池已停了下来,面对着自己。林寒衣心中一动:“莫不是有埋伏?”四下一瞧,却无人影,便不作他想,喝道:“送你见阎王。”长剑当先,在雪地上滑了过去。
只见冷池身子一闪,一人自他身后走了出来,灰布长袍,留着些许胡须,面目和善,一副书生派头,腰间悬着一柄书生佩戴的文剑,又短又薄,大红剑穗随风晃动,宛如雪地里的鲜血一般夺目。
林寒衣一愣,心中想起一人来,停下脚步,问道:“阁下莫非是武当的李若文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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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觉得无尘体内的内力开始反震,他贴在无尘后背的双手也开始发烫,便知无尘已是无大碍了,当下缓缓收回双手。只是他的双手都被积雪盖住,收回来之时,雪块从手臂上掉落。
他又坐地盘膝运气,良久,这才也恢复了五成体力。耳听脚步声响起,心头一喜:“林兄回来了,想必是将对头杀掉了。”忽地心头一震:“不,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另一人踏雪之声几不可闻 ,武功之强恐在七指阎王之上,却又是谁?”
便听几名道士呼道:“弟子给师伯请安。”
阿水心头变惊为喜:“原来是师父到了,我道是谁的武功如此之强。”他急于起身拜见李若文,内力暗运,一声轻喝,将身上的积雪震落。便这时,人影一闪,李若文已笑盈盈站在身前,伸手按在阿水肩头,柔声道:“你的真气未复原,还是多歇息才是。”
阿水心头感动不已,道:“是,弟子听师父的。”
但他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李若文是他一生之中最为敬重的人,此刻就站在身前,他又怎能安心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