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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什么都已经表明。
其余三人没有劝阻,没有吱声,任由大雨冲刷着他们。
“噗通!”落天放弃了反抗,老实的趴在地上,眼神渐渐失去神采,雪亮纯净的瞳孔内,开始出现点点黑斑。
“怎么样?小落天,这场戏可还满意,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你的爱了吗?天真的孩子,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哈哈哈!”范供奉说道。
俯视着他,脚踩在他的背上,肆意妄为的大笑着,开心至极。
这是一场完美的演出,范供奉最爱看的剧情。
完全不认为这是以大欺小,大蝼蚁和小蝼蚁没区别,只要他开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落天呆滞着,被蹂躏着,周围投来同情的表情,朱乐乐面带痛苦,转过脸,浑身的肥肉直颤。
他觉得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兄弟决裂,最喜欢的女孩变得自己不认识了,看不见阳光,雨好冰冷。
“现实吗?这就是现实吗?很痛啊,心好痛啊!”落天喃喃说道。
他现在感觉全身像被万根金针穿透,心被人用手硬生生的一块块掰开扔掉。
“啊?你说什么?很痛吗?那是因为心太软啊,你看看他们,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你的兄弟们,自私自利,怨恨你,还有那个女孩是你的心上人吧?曾经刺杀过你,还记得吗?那股味道,哈哈哈哈,真香啊!这就是人心,明白了吗?”范供奉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呢喃细语,入脑入心,蛊惑恶毒,范供奉想要把落天改造成一个魔头,这是他的兴趣之一。
听到这,落天心脏猛然一跳,鲜血从嘴角流出,他幡然醒悟,那香气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她啊。
本就混乱的脑袋,更加不清醒,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却无人解答,想到范供奉的话,这就是正确的答案吧。
理智最后被淹没,被无尽的伤痛淹没。
“明白了。”落天呆呆说道。
此时他的心堕入深渊,灵魂不在纯净,神志正在慢慢转变,朝着黑暗,冷酷的方向越走越远,放下良知,忘掉情感,只为心中所想,为达目的,屠杀千万在所不惜。
其他和落天不熟的人,冷眼旁观,一个低等灵根的人,毫无潜力,未来也不会有大成就。
从心底里就排斥,又怎么会有别的思想。
浑身散发的寒冷气场,给每个人心头都盖上了一层霜,这变化,范供奉内心欣喜,马三心里担忧,朱乐乐悲凄,花红暗自得意,张地书不忍,高秀材则冷笑之。
“落弟,好好活下去,我们生来便是要经历苦难挫折,只要你心中还有梦,那就坚持下去,无论变成什么样,你就是你,大哥会在天上看着你的!”郭俊义正言辞道。
“是啊是啊,天哥,你一定要活着,不是说有轮回转世吗?等我转世回来,做你的侍从!”马三急忙跟着说道。
转世哪有那么容易,简直异想天开,可字里行间的关切,却感人至深。
话语犹如一道希望曙光,把黑暗破开一个口子,照射在落天身上,驱赶周围的黑暗。
黑暗与光明开始互相吞噬,落天的心灵挣扎起来,他越发看不懂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从小到大的兄弟和心上人转瞬变成陌生人,刚认识的敌人却可以挺身而出,两肋插刀。
一切瞬息万变,全都乱了,这一刻,他想通了,世界不是围着他转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除非拥有改变它的力量。
理智归来,体内灵气一阵躁动后,不知不觉就突破到练气三层。
“现在无知,不代表以后无知,所有的真相都将被我全部知晓,世界的本源!人性的根本!尽在我眼!”落天内心发下宏愿道。
刹那间,脑海内黑暗与光明全部消失,还一片清明,出现漫天星空,犹如宇宙再现,落天站在其中,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却又感觉到不同,多了一股超然之气。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落天眼睛,在瞳孔的深处,一团白色蚕丝不断反转缠绕,看似杂乱,却有规律。
他心智成长了,如果以前是个凭一腔热血的半大孩子,那么现在就是求知谦逊的青年,懂得隐藏内心,学会忍受。
这些变化,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而且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依旧装作已经心死的样子,冷酷的表情,这对接下来的局面有好处。
“哼!”轻哼一声,范供奉很不开心,又是这个郭俊插嘴,想要破环他的计划。
对着郭俊伸出一只手,轻轻一点,指尖处闪出刺眼的光芒,转眼就弹射出去,一道手指粗的光线飞向他的胸口。
所有人眼前一片白茫茫,强光挡住视线,根本没人能在被击中后活下来。
携带着一股强大的气风,就来到距离郭俊胸口一寸处。
只听,“砰!”像打乒乓球似的,光线居然被弹向不远处的山头,把山头生生击穿,山石崩裂,之后消失远方。
一切发生的太快,少年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唯一多出的就是山头的缺口。
“唉,越儿,早知如此,便不该叫你来。”从天上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洪亮如雷鸣,却不刺耳。
听到这个声音,范供奉如临大敌,身体都开始紧张,收回踩在落天的脚,慢慢向后退。
“你们还不赶快杀了他们,还想不想成为蝶杀派的弟子!”范供奉大吼道。
袖袍一挥,厉声喝道,震耳欲聋,吓得朱乐乐等人对着郭俊马三等人就是全力一击。
可一番攻击下来,全被一个白色灵气罩挡下了,根本杀不掉。
“孽障,还想给我跑,给我回来!”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范供奉本想乘机离开,刚翻过两个山头,就被一股力量吸了回去,定在空中,动弹不得。
“散!”一个字,天上的乌云仿佛害怕了,四散开来,阳光终于重回大地,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憔悴虚弱的身体,布满血丝的眼睛展露在阳光下。
看向天空,落天从没像今天如此感觉阳光是那么美,七彩色。
天上突然出现五个人,驾云而来,缓缓落在一块干净的草地上。
所有人都满是好奇看着他们。
落天也挣扎着站了起来,但他并没有走向朱乐乐他们,也没有走向马三等人,而是孤零零的站在。
其中一位白袍老者走出来,看着遍地尸体和血腥,皱了下眉头,扶着长须,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给我滚过来!”老者怒道,手臂一挥,定在空中的范供奉,仿佛被空气扇了一巴掌,直接摔在老者面前。
左脸肿胀起来,疼的范供奉直吸冷气,却不敢大叫,很是畏惧老人的感觉。
“范老头,你这儿子太狠了吧,啧啧啧,这么多好苗子,说杀就杀啊,你们蝶杀派不要给我们青木门啊”后面又一花白老人走上前来说道。
头顶槐木发簪,身穿华莲青白袍,脚踩乌木靴,满头白发唯一缕黑发顺眼角挂着,眉心处纹着一颗青树苗花纹,脸上白嫩如婴儿,背着手,一脸遗憾的看着周围。
剩下三个老者中一位老妇人走向落天他们。
盘着玄玉簪,身披土褐蝎纹袍,慈祥的眼睛,和蔼的面容,脸上的道道沟壑就如人生的阅历,佝偻着后背,拄着双蝎红珠杖。
“老身看看,还有没有能救活的孩子,唉,一次死这么多,对我们这一派可是巨大损失啊。”老妇人叹息道。
缓慢的步伐,查看地上的每个人,却是连连摇头,全都无力回天。
“哎呀,怪不得你连酒都不喝了,连连赶路,再晚些又要少些苗子了!嘿嘿!”最后两人中一个像老顽童的老人,蹦蹦跳跳,左看右看,嘴上调笑道。
光头在眼光下格外亮眼,闪闪发亮,小老头眯着眼睛,咧着嘴,八字胡,滑稽有趣,独特的双臂是常人两倍,穿着花豹兽皮衣皮裙,一道道伤疤从头到脚,有个几十处,让人忍不住去细细品味。
“行了,孙武,让范兄自己解决。”最后一人淡淡说道。
这个人也是落天注视最久的,一身黑袍,黑靴,白发用草绳扎在背后,普通的脸上有一道疤痕,左眉到左脸颊,眼睛却没事,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光鲜,太普通,普通的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下更让白袍老者更加生气,鼻孔喷出两股小白龙,咬牙切齿道:“如若不是有人禀报,我还蒙在鼓里,跪下背祖训!”
一听到有人通风报信,范供奉气急败坏道:“谁!是谁!别让我知道!否则必杀你!”
躲在远处的武大浑身一麻,看向落天和花红还活着,眼神闪过一丝庆幸,随后慢慢退进森林,进入大山深处。
“还给我嘴硬!给我背!”白袍老者说道。
从袖子里抽出玉鞭对着范供奉就是一鞭,啪的抽在背上,立马一条血红印。
看得落天心里一阵痛快,在场的少年少女哪个不心头舒畅。
知道自己老头是真怒了,也不敢在造次,慢慢撑起身子,跪在地上,大声背道:“蝶杀派乃天罡派门下,一千零八一二等门派之一,属正道门派,不可随意杀戮,不可自私自利,不可摒弃正义,如若违反,斩!爹,我错了!饶了我吧!就这一次!”
说完以后,便将脸朝着,开始刷起无赖,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