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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失魂落魄的跟着太史辛明回到了云镜斋。两人站立湖畔,沉默良久,太史辛明忽道:“明年便是十六年一届的伏龙道会,按照顺序,这一届由我教主办。明日一早你先去乾宫找大师兄,然后和清瑶一同下山,给各门各派派送问道帖。”
莫然此时心中空荡荡的,满脑子都在想着何以一场久别重逢却险些酿成凶杀,听闻此言,也无暇细想,应了声“哦”。
是日,莫然已无心修炼,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心中乱糟糟的一团。不知不觉间,已是午后,突然有人轻敲房门,低声叫道:“莫师叔。”
莫然听出是骆清影的声音,微感奇怪:“她来这做什么?”推开房门,见她正跑向湖边丛林,心中越发好奇,将门带上,追了上去,叫道:“喂,你干什么?”
骆清影站定脚步,朝他身后望了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小点声,让掌门知道我这个时候跑来这里,可是要受罚的。”
莫然也压低声音,道:“好,好。说罢,你找我什么事?”
骆清影道:“我是代替清瑶过来的。”
莫然心中一动,忙问:“东方师姐是不是惩罚她了?禁她足了?”
骆清影道:“师父连粗声对她说话都不舍得,哪里会惩罚她?”
莫然更是不解,道:“那干么她自己不来,却要你替她来?”
骆清影微微摇头,故作哀愁状,道:“我还道师叔智计无双,原来一点也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莫然心中奇怪:“到底是谁给我戴的这些高帽?”说道:“那不如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我,省得我乱猜。”
骆清影嫣然一笑,道:“我偏要让你猜一猜,你猜猜她让我干嘛来了?”
莫然心想:“她险些误伤了我,让你前来,除了道歉,还有何事?”陈语瑶心中既有歉意,足以说明她并非心存杀念,只是收手不及而已。莫然推知此节,心中愁闷顿时消散,欢畅无比,又想:“你要我猜,我偏偏装傻。”说道:“她一定是让你来看看我伤得重不重,死了没有!”
骆清影张大双眼,叫道:“师叔,清瑶在你心中竟是这般歹毒?”
莫然暗暗好笑,脸上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早晨之事,你也看到了,她那一招孤注一掷分明是想取我性命,若不是师父和东方师姐出手相救,此刻我已然是一具死尸,哪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跟你说话?”
骆清影急得几乎哭了出来,道:“师叔,你可真的误会清瑶了。她之所以使出孤注一掷,是心中有气,只想吓你一吓,哪知后来竟身不由己,无法停手。她回到兑宫之后,便哭成了泪人儿,连说‘我好害怕,我好害怕’,让我前来,也是传达歉意,怎么会有杀你的念头?”
莫然本来也已猜到骆清影此行的目的,却不知陈语瑶因为此事大哭,心中一阵悸动。回想起早晨之事,当时见陈语瑶眼中含泪,只道她是因遭到训斥而委屈,却原来是因为险些伤他而懊恼。
他洞悉了此节后,对陈语瑶便只剩怜惜了,见骆清影将哭未哭的神情,知她淳朴透明,毫无心机,不忍再戏弄她,说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我和她相识十几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骆清影道:“你真的不怪她?”
莫然摇了摇头,道:“不怪。你快些回去,让她莫再哭泣了。”
骆清影展颜一笑,盈盈拜了下去,道:“那我代清瑶谢过师叔了。”说罢往兑宫方向跑去,跑出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道:“师叔你可知清瑶为何生气么?”也不等莫然回答,一溜烟跑远了。
莫然心想:“是啊,她为什么生气?从见面到交手,我们一共也没讲过几句话,难道是因为我说她应该管清影叫师姐?不不不,她从来就不是心胸这么狭隘的人。啊,一定是那句‘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让她以为我成心占她便宜,以后这些话我不说便是。”想到此处,也暗暗恼怒自己有时口无遮拦。
此时他心情轻松愉快,便又回想起太史辛明嘱咐的那番话,寻思:“原来明年便是伏龙道会,想来师父是因此出关,也早已决定好让我和陈语瑶下山送帖,但担心我们折了凌云威名,因此让我俩比试好知根底。”一想到明日便可和陈语瑶一同下山,心中兴奋,原地翻了几个觔斗。
第二日,莫然一早来到乾宫,见陈语瑶尚未到来,便在林中练起剑术。一剑舞毕,意犹未尽,寻思:“这一招孤注一掷虽然霸道,但如若击敌不中,便把自己后背露给对手,这等非败既胜的招术,能否稍加改进,以留有转圜余地?”灵机一动,灵剑甩手而出,身子也随即跟上,使出了那招孤注一掷。但他并未将灵剑拿在手中,而是掌心招在剑柄上一推,灵剑向前飞出,将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斩断。
如此一来,确实没有了后顾之忧,但灵剑失去了后继灵力的支撑,这一招便大打折扣,威力变得寻常之极。他将灵剑召回,想道:“假如我有师父的内境造诣,那么这般出招,威力也极大,但像师父这等高人,已不用武器,这一招便毫无意义。嗯,看来道术本如世事,难以两全其美。”
心中虽觉不甘,也只能收起这个念头。又等了片刻,仍未见陈语瑶到来,心中一急:“难道她不去了?”待要到兑宫去一探究竟,终觉不妥,等得心烦了,手腕翻动,又练起剑来。
一套剑法使毕,忽听闻身后有人猛烈鼓掌,大声说道:“昨日未能得见师叔剑法,正感抱憾,想不到今日竟然有福。”
莫回头一看,只见骆清影正兴高采烈的拍着手,陈语瑶在她身后冷冷站着,当下收剑还鞘,笑道:“你这小姑娘,不去修行,又跑来这干什么?当心掌门惩罚。”
骆清影道:“师叔来这干什么,我便来这干什么,我可是得到师父准许了的。”
莫然问道:“你也要下山?”
骆清影点了点头,道:“师父怕你欺负清瑶,让我看着你。”
莫然心想:“东方师姐就算有这份心思,又怎会与你说破,定是你在胡说八道。你这小妮子,昨日吃的亏还不够?”故意苦着脸,道:“我打又打不过她,哪敢欺负她。”
他说这句话只不过是想逗弄骆清影,别无他意,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陈语瑶听来却暗含讽刺。她脸上神色更冷,心想:“我都已跟你道歉了,怎么你还不依不饶?”
骆清影还待再说,忽听上官太昱声音从远处飘来:“你们都来了?过来吧。”
三人来到乾宫主殿,上官太昱将一个包袱交给莫然,说道:“这是问道帖和盘缠。”又铺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一条黑线,道:“你们下了山之后,沿着我标注的方向前行,便无遗漏。各门各派的位置,我也已作了标记。你们往东南方向走,十来日可到皓月湖,那便是常羲教所在了。然后折向东方,来到回衡山,山上是回衡教,其掌教应天诚原是万寿门梁法明师叔的三徒弟,梁师叔仙逝之后,与新任门主常不凡不和,来到回衡山创教……”
除了常羲、程门、万寿门三大道门之外,这一次要邀请的还有包括这个回衡教在内的九个门派,上官太昱一一作了简介,末了又道:“你们此次的任务是派送问道帖,并非历练,但遇到该出手之事,也当出手,却也不可恣意妄为、恃强凌弱,须谨记‘取舍有道’这一教义。”
三人齐声答应,别过上官太昱后,来到出口处,莫然见骆清影和陈语瑶径直往山下走去,心中奇怪,问道:“我们何不骑着云驹去?”
一提起云驹,他又想起姬子扬的那乘坐骑,心想:“那玉马和云驹必有关联,说不定是云驹和寻常马匹的杂交产物。如此神物,竟在姬子扬这等登徒子胯下受辱,当真是暴殄天物,日后定要将它解救出来。”他却不知,姬子扬虽然好色,但对那玉马却极为钟爱,良马虽有灵性,却又怎分辨得出人性丑恶?
骆清影回头道:“师叔你在山上呆了两年,竟不知道云驹只在云宫山方圆几里之内活动?”
莫然这两年熟知了云宫山的许多事,独独关于云驹之事从未听闻,听得骆清影如此一说,怔了片刻,说道:“那骑着下山总没问题吧?”
骆清影道:“云驹向来由上官师伯看管,你不怕被说偷懒,便去求他吧。”
莫然心中不屑:“这都是什么规矩?”但想以上官太昱的迂腐性子,求也无用,提气往山下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