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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营一千左右的人,以及帝玉都剩下的一二十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段靖铭那句“正合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太远听错了?可现在那么静,风都没有,不至于听错啊。
难道是陆覃子鼓励帝玉都人的那句话,正和了段靖铭的意?可段靖铭早已不是帝玉都的人了啊!
那段靖铭的那句话,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见段靖铭又化作了一道白光,向闇族坑洞冲了下去。
只是这道白光,和之前的相比,已是大不相同了,现在的白光泛着幽幽的蓝色,阵阵的寒意因此释放出来,仿佛其所到之处,便能让一切归为死寂一般。
片刻之后,刚准备聚合的闇族部队,在那道幽蓝白光下,一个个开始消逝,一个个陷入沉静,一个个又回到了那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虚无。
段靖铭就像闇族人一样,机械、无情、冷漠的斩杀着不停汇聚到他面前的闇族人。
高地顶端的所有人,看着这个无法形容的景象,每个人心里都是空空如也,就连最应该有的害怕也没有了。
因为现在正在进行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围,他们就像是在观看一场超意识流的电影一样,只是在场没有一个能看懂的观众。
对于这种全然超出他们想象的景象,所有人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一种对于未知世界的好奇,只是这个景象的层次仿佛太过于高深了,没人会希望自己能看明白,就连最简单的期盼也没有。
所有人就这样沉浸在这奇怪的氛围当中,他们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他们听到一声巨响之后,也没人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
他们看到了那道幽兰白光骤然变大了起来,将段靖铭周围越聚越多的闇族人,一下子全部轰飞了,整个世界就此又陷入到了彻底的寂静当中。
原本在段靖铭脚下越堆越高的闇族人尸体,也同时向四面八方飞去,不一会儿,地上又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地毯,只是这次组成这块地毯的,全部是闇族人的尸体。
高地顶端上的所有人,看着这块同上波侵袭面积差不多大,形状却是相当不规整,且还分了好多层的地毯,纷纷陷入了沉思:就一个人能拥有的力量,真能大到同时击飞那么多人吗?
而且对方还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闇族人,如果让他们一个人面对十几个这样的闇族人,也不一定有把握战胜对方,甚至能力差点的,想逃命都不容易了吧。
现在眼前这成千上万的闇族人,同时被一次性击出,似乎能做到这点的,就只剩下所谓的神了吧!
哐嘡!
尽管距离异常的远,可高地顶端的所有人,还是听到了这一声脆响,只因这个时候,已经安静到了一种极致。
几个眼神比较好的人,看清楚了段靖铭的黑玉剑断成了两截,而落地的那段剑身,却依然没有变回深邃的黑色。
而这时,闇族坑洞里的蚂蚁窜,仍在继续着......
所有人再次回到了那个寂静当中,只是随后恐惧开始漫延到了他们的心底。
没有人再搞得清楚了,这究竟是今天第二波闇族侵袭的延续,还是又来了一波新的闇族侵袭。
“喂,叫你呢,把你手上的武器给我!”聂亢冲着胡觜大喊道。
胡觜惊醒过来,她根本没料到这个时候还能有人会说话,左右看了看,又向自己指了指。
“没错,说的就是你,你的武器看起来和段阁下用的一样。”聂亢用马鞭指了指胡觜手里的黑玉剑。
这黑玉剑虽说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品,但在帝玉都,没有一定辈分或者能力的人,还是很难用得上的,而就胡觜家的话,两、三把是拿得出来的。
胡觜毫不犹豫,直接将手里的黑玉剑扔给了聂亢。
“前排,一队,所有人员,跟上我,此次任务是护送武器,谁也不准恋战!”聂亢发出了命令,迅速有数十名骑兵走出了列队。
聂亢瞥眼大概看了下人数后,赫然一马当先的冲下了高地。
......
闇族坑洞旁,已经耗尽所有灵力的段靖铭,连站立都支撑不住了,顿时跪到了地上,他的头也随之低垂了下去,任谁看来,都是再无抵抗之力的表现。
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稍微能正常的思考了。
自从他从高地上冲下来,对闇族人开始大开杀戒之后,他仿佛进入到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当中,就好像只是在执行一个事先已经编好的程序一样,顺流而下。
他检查了下体内的奈四,此刻已经变成了极小的一个点,似乎连自转也停止了,奈四周围的皎月和玄月,更是小到了一种极致,如果不是下意识的努力去寻找的话,是很容易就错过了的。
就在段靖铭努力辨认着皎月和玄月的时候,他发现在奈四的周围,又多了一个点,在多次的辨认下,才看出这是一个新的小球,一个极小的红色小球。
原本围绕着奈四旋转的小球,也都停止了转动,就像一个个快要跌落的星星,在天空的某个位置,发散着黯淡的光芒。
段靖铭不确定那个新出现的红色小球,会不会和皎月与玄月一样,围绕着奈四旋转,不过既然来了,还是给红色小球取个名字吧,段靖铭也没有多想,直接把红色小球叫做“赤月”。
原本想就此笑一下的段靖铭,看着体内死气沉沉的四个球,或者说四个点,便实在笑不起来了。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是的,他想到了死亡,他想到了方梓妫。
段靖铭仅仅发出了一声哀叹,他连悲伤痛哭的力气也没有了,无尽的杀戮,只让他陷入到了更大的空漠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就连意义本身,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段靖铭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个空漠将他带到任何的地方,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想做了,他只想随波逐流,只想就这样吧,即使最后的结果是消逝,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