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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果山内的一处营地,姜昕看着床上,受那枪戟刀伤的姜兕柙,现在的姜兕柙,体内尚有一气存留,若没有这一气压制,魂魄必当离散。此刻的姜昕看到姜兕柙这般模样,心如刀绞一般。
草药,姜昕试过很多次,内用外敷的,却不见任何的起色。
食雨族的唯香,看着姜昕如今的担忧之色,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唯香放下了姜兕柙的脉腕,道:“她已经被太一用方天画戟刺穿了心脉,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治的。”姜昕向唯有香辩驳道。
唯香对姜昕道:“三长老,我虽不知道你与此女子是何关系,但是,现如今,她真的已经无力回天了。”
“谁说的。”此处,营帐外走来一人,正是那蓝皓仙子。
唯香看了一眼蓝皓仙子,对蓝皓仙子道:“你是说离恨天吧,或许,也只有离恨天有这能耐,但是,别忘了离恨天救人的条件。”
“自然晓得,四不救:‘救死不救活,救邪不救正,救善不救恶,救魔不救仙。’三不医,富人有钱不医,穷人无钱不医,贪恋生死不医。”蓝皓仙子对唯香道。
姜昕对蓝皓仙子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规矩。”
“哼!自是为了假装清高吧。”唯香对蓝皓仙子道:“离恨天为人也不怎样,毕竟人家还帮他一起守护花果山,防止太一窃取药王鼎,怎连这点忙还要守规倒叙。”
“药老头才不是自作清高,冷血无情之人呢”蓝皓仙子对唯香辩驳道:“要不是你们自以为的推崇,无能为力后的责备,药老头何须立这许多规矩?”
“医者自有医者得责任。”唯香对蓝皓仙子道:“离恨天虽有医名,却没有医德,也配为尊吗?”
“哼!你又能懂什么,自古医身易,医心难,即便药老头医术绝顶,却也难医人心。”蓝皓仙子对唯香继续道:“万千年之久,离恨天也还没立下如此规矩,诸般多许,也是人为。那时人间多生瘟疫,离恨天尝尽百草而受世人推崇,虽有如此,多也感恩戴德,侍奉为神灵香火,千余年后,却不知又有瘟疫恒生,离恨天皆吴夲保生,却不想瘟疫依旧,离恨天依旧尝试百草,却无能为力,一时间瘟疫席卷着整个人间,死伤将耗尽一半,世人皆以为离恨天之过,却不知离恨天尝药之苦,一时间,众人愤怒,推倒兜率庙宇,断绝药王之香火,责骂着那曾经侍奉为神灵之人,离恨天自知医者有心却难医心的道理,医者救死扶伤本是应得,救治不好,便理所当然的责备。从未想过,医者也是有心,为救一人,苦思懊恼几宿为眠,为救一人,不惜改命逆天,借尸还魂,有违天道之举,如是这般,人依旧未活,还是会被遭到唾弃。”
“医者有心而难医心,便是药老友所说的救死不救活,贪恋生死者不医。”蓝皓仙子摇了摇头,对唯香无奈的道:“因为只有死人才没有欲望,即使救不活,也不会有诸多的抱怨,将仇恨转至与药老头,你说可笑不可笑?”
“不对啊,我可是听说傲来国之人可都供奉与他,怎么可能如果他不医,怎会收取那般多的香火。”姜昕满是不解的向蓝皓仙子问道。
“自然是我。”这个时候,梦乾坤手持乾坤扇走进了营帐。
“你?”姜昕看了一眼梦乾坤。
梦乾坤对姜昕道:“当年,因我与蓝皓仙子相恋,却不想,受其广寒宫宫主嫦羲所阻,蓝皓仙子为与我厮守,被剥去仙骨,废去仙魂,然而命悬一线之时,我自知,当今世上,自有一人可救蓝皓之性命,那便是离恨天。”
“我历经千山,在此花果山处寻的他的踪迹。却不想,因种种缘由,而将此拒之门外。”梦乾坤紧紧握住了手,对姜昕继续说道:“我与离恨天也有些渊源,却竟想他会见死不救,但我并没有气妥,从花果山脚下,三跪九叩,一直至花果山山顶,头都撞破而血流不止,却不想,离恨天说我执念如此,让我放下,他依旧不肯救治蓝皓仙子。”
“后来,我每天依旧如此,只要伤好,便要求他相救。”梦乾坤顿了一下,对姜昕继续讲道:“不过最终他耐不住我,说我很烦,怕了我,便与我赌上一赌,说如果能够让傲来国中那废弃的兜率宫香火鼎盛,受万人敬仰的话,我倒是考虑救她以救,以三年为期,这段期间,我可保她灵魂不损,肉身不坏。当时我什么都不会,根本不会治病救人,但是为了救治蓝皓我却不得不学,仅用了一年时间,学会了凡人百年的医术,并在此间救过人,也救死过人,被人誉,也被人唾弃,最终不屈不挠,以离恨天之名誉美盛与傲来国,后离恨天也因香火鼎盛,而允我承诺,救治蓝皓仙子。”
“医者仁德,即便医死于人,但并人近在眼前,却又怎不能不救?”唯香对蓝皓仙子与梦乾坤道:“如此说来,这离恨天医德也不怎样。”
“如果说,现在我想让他救治柙儿的话,恐怕是没戏了吧?”姜昕向梦乾坤与蓝皓仙子问道。
梦乾坤对姜昕道:“臭老头,现在已经坏了两次规矩,一次是收金银童子的时候,一次是救治蓝皓的时候,事不过三,想必以那老头的秉性,即使你救了他,他也绝对不会施手相救。”
“那不是没戏了?”想着这里,姜昕不由又沮丧了起来。
唯香向姜昕劝道:“姜昕姐姐,你莫要沮丧,其实啊,蓝皓仙子和梦乾坤前来,自是有主意相告的,莫不然,他们也不会来与你这般废话吧。”
“还是唯香懂我,难怪为食雨族的首领。”梦乾坤对姜昕道:“让那老头救,恐怕难于上青天,不过,那老头却也不是施恩不言报的,我想,如果让炎舞自己救治姜兕柙的话,想必那老头就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了吧。”
“炎主如何医治?他又不懂药理?”姜昕还是不明白。
唯香转了转眼珠,对姜昕道:“哎呀,姜昕姐姐,其实梦乾坤的话说的很明白了,是要让离恨天指引,或借鉴一些东西,人不为离恨天施救,自不会违逆了离恨天的承诺。”唯香向梦乾坤问道:“梦乾坤,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自然是这个道理。”梦乾坤摇了摇扇子,向唯香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
离太一败离而去,不知不觉间,也已经过了短短的一周之长,如今炎舞的伤口也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炎舞本身就异于常人,或因由椹果仙灵,身体本身就愈合比别人快一倍不止,或许这是服用椹果后,除火毒的厄耗,唯一的一点福利吧。
炎舞感觉自己好的也差不多了,毕竟老是在军营处,炎舞感觉整个人都快僵硬成了木头,在营长外,一个鸟雀士兵与牛头士兵正在议论纷纷,尽数被炎舞收到耳中。
“听说了吗?我们族的姜兕柙如今还吊着一口气,无论三长老和四长老如何恳求,那离恨天就是不肯救治。”牛头士兵对鸟雀士兵道。
那漆黑的鸟雀点了点头,道:“是啊,你说那离恨天也是够心狠的啊,好歹,我家炎主也是在这花果山,为他保护了药王鼎吧,要不是因为他,炎主也不至于伤成这样,还不肯救治,还枉成神仙呢,我呸。”
“你们在聊什么呢?”炎舞向那两个士兵问道。
“炎主。”鸟雀士兵和牛头士兵见到炎舞走了过来立马闭上了嘴巴,并从新站立了站姿。
炎舞对鸟雀士兵和那牛头士兵微微一笑,道:“别紧张,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姜兕柙到底怎么了?”
“嗨,炎主,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那离恨天老儿,根本就不念及我们救他的情谊,那姜兕柙伤成那样,他都忍心见死不救,说什么四不医,三不救的。”鸟雀士兵向炎舞埋怨道。
“是三不医,四不救吧。”那牛头士兵连忙挑出了那鸟雀士兵的病句。
炎舞向那鸟雀士兵和牛头士兵问道:“你们都是跟随谁的啊?”
“启禀炎主,我是隶属百鸟族鹣鹣的手下,后来跟随姜昕长老而来的。”鸟雀士兵对炎舞道。
“你呢?”炎舞向牛头士兵问道。
“启禀炎主,俺是跟随俺是跟随姜黎血的,也是随葵阳先生调遣而来,现听令与姜昕长老的。”牛头士兵对炎舞道。
“这些天我受伤了,多亏了你们两个照顾我。”炎舞拍了拍鸟雀和那牛头的肩膀,满是感激的对他们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架子,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平易近人。
“照顾炎主是我们份内的是,毕竟是炎主当初救了我们,要不是炎主,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他们很是感恩的说道。
炎舞对二位士兵道:“姜兕柙的事,你们别放在心上,毕竟现在,我想,只要我够真诚的话,或许,就能够打动那离恨天也说不定。”炎舞转了转眼睛,心想,对啊,可以去离恨天的庙宇闹腾一番,他不是香火鼎盛吗?就让他的庙宇在鼎盛一时,想到这里,便眨眼之间的功夫消失不见。
在水帘洞中,姜昕等人一直与离恨天僵持着,无论怎么说,离恨天就是不答应救治姜兕柙,并给出的理由也很奇葩,说什么此子盗取了我的金刚镯,又名金刚套,此事还没算账呢,竟还让我来施救,当真以为救我,我便心存感激不成?
不管,杨婷,还有梦乾坤等人怎么的劝解离恨天亦是如此,如今姜兕柙虽吊着一口气,但依旧昏迷不醒,着实的让人担忧,而炎主如今,伤势虽然愈合,但是现在,炎主虽知道姜兕柙受伤,但却不知什么情况,一来怕炎主担忧,二是怕影响炎主的治疗。
“老头,又不让你治,就是让你在旁边指导一二而已,至于这般小气吗?”梦乾坤对离恨天道。
离恨天为难的对梦乾坤道:“这不合规矩,对你们,我已经坏了规矩,我不想在次的坏了规矩。”离恨天看了一眼昏迷的姜兕柙,对梦乾坤道:“此子的情况,不容乐观,我并非一定有能力救治与她,万一治不好,损了我的名号,那可就彻底的断了我的香火了。”
“臭老头,你还有香火吗?要不是我没日没夜的维护着声誉,你哪来今日的香火鼎盛,鬼知道,有没有一个人呢给你拜香的。”梦乾坤白了离恨天一眼。
“是啊,师尊,要不就帮帮师兄吧,毕竟怎么说,我们也有师兄之缘不是吗?”金童子和银童子也向离恨天劝解道。
就在金银二童子刚说完的是时候,离恨天是一阵眩晕,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地面来回摇晃一般,让离恨天都有些站立不安。
“怎么回事?老头,你没喝酒,就醉了吗?”蓝皓仙子向离恨天笑问道。
离恨天大骂道:“是哪个王八蛋,在拆我的庙宇,晃我的神像。哎呦!”咣当一声,离恨天便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当离恨天站起来的时候,仙袖一拂,一个画面顿时显现在离恨天眼前,正是那傲来国处,离恨天的庙宇兜率宫处的情景,炎舞在画面中给离恨天做了一个鬼脸,离恨天的神像被炎舞推倒在地,周围的人不断劝阻,跪拜炎舞,让炎主住手,却被炎舞展开的翅膀所折服,无人敢上前一步。
炎舞吃着供果,在画面中对离恨天道:“怎样,救是不救?
“炎舞,你不能这样,好歹说我也是一个神仙,你说你这般推倒与我,也于理不通啊。”离恨天向炎舞劝解道。
另一端,炎舞指着神像,就开始向离恨天骂道:“还跟我说什么于理不通,什么三不医,四不救的,我告诉你,你在决绝,我就砸了你的庙宇,断了你的香火信不信,见死不救,枉为什么狗屁药王。”
在庙宇内的众人,见炎舞指着一个神像自言自语,懂神的人,自然晓得炎舞可以与神通灵,不懂的,都以为炎舞是一个疯子,在那里自言自语着玩。
炎舞竖起两根手指头,轰,红的的火焰随手指燃起熊熊烈焰,如同蜡烛一般,炎舞对神像微微一笑,道:“前辈,你好歹也算我师叔,你说我也不想对你不敬是吧,要是真不小心烧了你的庙宇,断了你的香火,我也于心不忍啊。”
“臭小子你敢。”水帘洞一端,离恨天愤恨对炎舞说完,手直接伸入到了画面的一端,此刻,庙宇中,离恨天的神像里伸出一只鲜活的手,抓住了炎舞衣服。
炎舞微微一笑,硬生生的将离恨天从水帘洞的一端,从神像中拉了出来。
众人见离恨天从神像中跑了出来,纷纷向厉害天跪拜,心道:“显灵了,混元太清大帝显灵了。”纷纷的朝离恨天拜之。
“师叔,你看,他们对你多崇敬,你又何必立那么些规矩嘛。”炎舞向离恨天赔笑道。
离恨天对炎舞道:“哼,治好病的,被誉为神,自然多了几分崇拜,但若是治不好的,却被拉下神的位子,却成了世人眼中的恶魔,诸多误解,百般难释,这就是作为医者得无奈。”
炎舞向离恨天问道:“那你救他们是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回报吗?”
“如果没有香火,我为何要救他们。”离恨天对炎舞道。
“那如果仅仅是为了香火,那你更得救他们了,只有得到他们的奉承,才有香火啊。”炎舞对离恨天道。
“神可以弑人,同样人也可以弑神。”离恨天缕了缕胡子,对炎舞道:“不紧紧是人,便连神都需要信仰,如果信仰没了,不管是人还是神,都会死去。”离恨天叹息了一口气,对炎舞道:“说什么我冷血,如果见死不救与那太一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如果只是为了救人而救人,却永远救了任何人,有的时候,人是需要自救的,因为你救不了他们一世。”
“我曾为了救人,违逆天道,却如太一做着一般的行径,知道我为什么反对救人吗?因为我如果选择救她,她的生死便会改写,就如同生死簿一般,都是所谓的命数。”离恨天对炎舞道“别人可以救,但唯独我不行。”
炎舞对离恨天道:“或许你说的对,生死有命,自然是这般,但是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姜兕柙死去,这对她,对姜昕,对我,以及整个姜氏族人,难道就真的甘心吗?”炎舞对离恨天:“如果可以,我可允诺让她在你这工作百年,以偿还昔日种种孽债。”
“我不会救她,同样我也救不了她。”离恨天对炎舞道:“你应该知我誓言承诺,但如果你想救她,我可以帮你一帮,前提是,我要她做我坐骑,五百年。”
“轮回一世,也不过匆匆一纪,你却要他五百年,你当真可恶。”炎舞对着离恨天愤怒的道。
“那好吧,也算看在你曾经也帮助我的份上,我只要她两百年,另外,我只负责指导,至于治好治不好,全要抛与你的身上,生死也不责怪与我,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就当我没说。”离恨天对炎舞道。
炎舞看了一眼离恨天,对离恨天道:“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本身全部都头学会吗?”
“梦乾坤他天资聪慧,如今也只是所学皮毛,呵呵,你嘛,就算学会了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学而无用的药医。”离恨天向炎舞微微一笑,消失在了神像之中。
“想清楚,到花果山找我。”被炎舞栽倒在地上的神像,瞬间的归还到了原来的作为上,烛台,桌案,供奉,香炉一一归位原来位子。炎舞灭了身上的火,心道,这老头,当真的狡猾,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姜兕柙终于有救了。
朝拜的众人见离恨天已经消失了,纷纷议论着,怎么走了,不过当他们看到炎舞的时候,又纷纷的跪拜,心想,眼前的人说不定就是混元太清大帝的使者呢,炎舞自是没有时间理会他们,煽动着翅膀,向着花果山飞去。
花果山水帘洞处,离恨天与炎舞两人达成了协议,离恨天不会经手救治姜兕柙,而是口头传授与炎舞,至于学会或者学不会,便不是自己所能关心,也与自己没有关系,这样,自己不用在一次次的违背自己的誓言,同样,如果炎舞将那姜兕柙救活了,那么按照约定,姜兕柙也得当自己的坐骑两百年。
离恨天丝毫不记炎舞为守护花果山与离恨天的药王鼎,与太一对立过,因为离恨天知道,虽然承炎舞的恩情,但自己最当初许下的誓言却颇为的重,更何况,即使没有自己,炎舞也终究会与太一对立,暗与光明,若不能相辅相持,那就只有一方终被毁灭。
“刺神封神藏,压玉堂紫宫,震户魂门,朝浊气升,阴气玄门,与卯时吊息,服药极尽,取荨叶草上的一滴泪珠,烛九阴角处的一笔角茸,掺加鬼城黄泉中生长的忘幽。七七之炼,与人参百株,以情海之水灌之,九九之数后。外敷与伤口。另,取鬼鹿茸三两,夔牛泪两钱,掺无根水,龙女尿内服,具巩固镇魂之能......。”离恨天向炎舞讲道:“若想救治那姜兕柙,这些都不过种种,最主要的两枚药引为天心海棠花,怒火红莲子。取天心海棠花与子时与姜兕柙泡浴,怒火红莲子补补血续命......。待七七之术,九九之劫过后,她能不能活命,且看她之造化。”
“你说的这些,我一个都不懂。”炎舞对离恨天道。
离恨天指了指梦乾坤,对梦乾坤道:“那个,梦乾坤,你去跟他解释一下。”
梦乾坤白了离恨天一眼,向炎舞走了过来,对炎舞道:“我给你写几处药方,你待寻找便是,另外,药性,几副,相辅,相生,相冲,相克,调和与治疗,口服外敷,灸术,运法,修魂种种,我都会一一跟你解释一番,虽然有些我也不懂,但是如果你却想要救治姜兕柙,便要弄懂这些,一步都不能错,莫不然,等待兕柙姑娘的,便只有魄散魂飞了。”
炎舞点了点头,向梦乾坤保证道:“放心吧,我会在弄懂离恨天师叔的药方后,在进行救治的,毕竟,我也不敢拿姜兕柙的生命开玩笑。”
便这样,炎舞按照离恨天的指示,在玉堂紫宫等穴位处游走,由于事急从权,炎舞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直接镇住了姜兕柙的魂门。
见姜兕柙残破的阳魂游走与界外,炎舞只是厉喝一声,便将其阳魂召回了那姜兕柙的肉身,用这些天取来的草药调理,那伤口处,随着时间慢慢的结痂,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半月有余。
阴华气浮,阴盛阳衰,卯日之际,召召魂威。炎舞无时无刻不在参透医理,甚尝百草而断其通。花果山,采集荨叶草的泪珠,并以文火熬制三分三两有余。苦海之处,无岸崖底,抓其烛龙九阴,采集角茸化粉,但却害其烛龙性命。
然去往封堵鬼城之际,遇其金安愿圣大帝皓灵子,其部下众死门众人,二十一冥卫,魑魅魍魉魃鬾魑魊魖魈鬽魁魓魌鬿魕魆魒魐魖魀。
皓灵子与鬼灵子交好,恰巧也需那黄泉之中的忘幽,炎舞于皓灵子无太多交集,但忘幽炎舞却势在必得,为此,便鬼灵子也无计可施,未避免和气,鬼灵子一言,出示三题,谁能快速解答,便可得其亡幽。
“第一题,花非花,无心花,无根之花。”鬼灵子向皓灵子与炎舞出题道。
皓灵子和炎舞各自思考一番,异口同声的说道:“石花,黄婵,末央。”
“第二题,花非草,虫非草,树非草。”鬼灵子继续问道。
“狗尾,冬虫,迷魂。”皓灵子与炎舞同时答道。
“不错,草非花草,虫非虫草,树非树草。”鬼灵子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么最后一题,非橙非黄亦非绿,似红似蓝亦为青。似尝非草亦非花,似尝无果亦非树。”鬼灵子看了一眼皓灵子于炎舞。
炎舞不由疑惑道:“似间还有这种植物?非橙非黄非绿,似红似蓝似青,那便是紫色了,红蓝呈紫,至于非花非草非树,是紫竹!”
“非花亦花,非草亦草,树无年轮,也非树亦树,是紫竹!”皓灵子和炎舞同时向鬼灵子喊道。
鬼灵子摇了摇头,对炎舞和皓灵子无奈的道:“既然,你们不相伯仲,虽然我很想将那忘幽交于你们,但是忘幽却只有一颗啊。”鬼灵子故作为难的看着炎舞与皓灵子二人。
皓灵子道:“师兄,你我怎么说也算同门,当然得把忘幽给我了。”
“前辈,我寻忘幽本是救人的。”炎舞急切的向鬼灵子恳求道。
“谁寻找忘幽不是救人?”皓灵子向炎舞辩驳道:“你救得命是命,难道我救得命不是命了吗?”
“那我在出最后一题,忘幽便在黄泉,谁若抢到,便是谁的,前提,黄泉之水,却非等闲,便连我也要敬畏三分,若被黄泉吞噬,那永生永世便不得往返,二位若无此胆量,趁早还是速速返回吧。”鬼灵子对炎舞和皓灵子道。
“哼,这黄泉却有什么好怕的。”炎舞对皓灵子微微一笑,随后张开翅膀向黄泉飞去。
面对炎舞的挑衅,皓灵子并不怎么在意,倒是二十一处冥卫,死死苦求皓灵子不要冒险,但皓灵子并不怎么在意,根本不理会冥卫,脚踏黑云向黄泉飞去。
“找到了。”炎舞正要用手摘下忘幽,却被皓灵子给拦截住了,二人你争我抢,当时谁也不让谁,啪啪啪,几招过后,楞是没见忘幽动上一分。
“你知道鱼的记忆为什么这么弱吗?”皓灵子向炎舞问道。
“因为他们死后游走于黄泉,所以他们的记忆永元只停留在七秒。”皓灵子对炎舞道:“我只要将你打入黄泉,你便没有一丝记忆,只停留在那七秒之间。”
“哼!并不是所有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也并非所有的生物会畏惧黄泉,别忘了,除了封堵以外,还有归墟之城,那里也是鬼魂的归属之地。”炎舞对皓灵子道。
皓灵子对炎舞冷冷一笑道:“你说的不错,只是你似乎并不知道,我就是来自归墟之城,更是归墟之城的城主。金安愿圣大帝皓灵子。”
听到皓灵子自报家门,炎舞一楞神,被皓灵子奸计得逞,趁着炎舞愣神的时候,皓灵子一脚将炎舞踢入了黄泉之中,扑通!一声,炎舞瞬间被黄泉给吞噬了。
“本想在你拿得忘幽后,在岸边直接抢夺的,但是碍于本座的尊严,便于你一试,至于你的死活,解看你造化了。”皓灵子说完,正要摘下忘幽,却见忘幽在自己碰触它的时候,化作了粉尘,然后在别处又生长了出来。
“早就知道,忘幽五行相畏,五行相生了,没想到还惧人体五行。”皓灵子刚明白过来,便看到黄泉之中,一只手向皓灵子伸出,正抓住了皓灵子的脚,硬生生的将皓灵子坠入了黄泉。
而拉住皓灵子那双手的人,正是炎舞,在黄泉之底,黄泉不断侵蚀着皓灵子的记忆,却让皓灵子不敢在黄泉中多待,以免遁入那永生永世的回忆。
皓灵子封住了自己的灵识,正要向上游的时候,被炎舞手中幻处的如意神针铁打断,硬生生的被阻拦在了这黄泉之中。
可恶,为何炎舞那厮竟不惧怕着黄泉的侵蚀,看着黄泉之中的不断变得滚烫,皓灵子才知道,炎舞身上的烈焰,早就把周身的水气给蒸发掉了,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可恨,本座岂会向这周身的游鱼一般?陷入那永生永世的记忆,想到这里,皓灵子心中不免万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