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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中疑虑万千,可是身子还是不由被马伯伯带着往村里走,当然,自己本身也被什么牵引着,就像是福袋那样,一直想往里走。
村里看样子荒废很久了,隔着墙头往院子里看,院子里面荒草丛生,遍地都是枯树叶和枯树枝。
而且基本每一家都是没有上锁的门,窗户也是破败不堪,一副许久没有人打理的模样。
马伯伯走在后面,站在一户有两只石狮子和四个台阶的大门口往里观望,一边自言自语:“如果这真实老年间留下来的房子,这石狮子和台阶可是身份的象征啊,这么偏远,会有什么人在这里定居,难道是为了避战乱不成?”
说着说着,他上了几步台阶,将两扇虚掩的大门推开了。
大门出吱呀呀的声音,门分两侧,一所四间房屋的院落出现在眼底。
院子里都是巴掌大的扁石头铺路,中间留出来一条窄窄的土路直到家门口。
门口有石头搭建的晾台,东西两侧有两间下房,应该是茅房和厨房。
窗户的木头已经被腐蚀,一些被虫子吃过的沟渠痕迹很明显出现在窗框上。
屋顶下房居然还有彩色的雕铸,年代久远看不清是什么图案,想必建成的时候一定也是非常壮观的。
袁道长在马伯伯观察院子的时候进入了屋子。
只听他进去后‘哎’了一声,好像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马伯伯怕有闪失,连忙几步迈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倒是没什么异常,没有人没有动物,尘土蛛网一如外面一样杂乱而。
只是屋子里给人的感觉很是差异。
居然有八仙桌太师椅等一应俱全的家具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茶杯茶碗甚至干涸在茶碗里的茶叶沫渣滓。
两只茶碗之间居然是一副象棋残局和两柄烛台,以及一些燃尽的草灰。
说实话,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太师椅上坐着两个看不见的人正在品茗一样。
马伯伯皱眉没事说话,转而进入了东厢房的里屋,一间十几平米的卧房。
窗户下面是一张宽大的火炕,炕上铺着的竹子编织的炕席还如同新的一样,除了满炕的灰尘。
一角码放着整齐有序的棉被以及一张四方的炕桌,桌上还有一个小的竹筐,竹筐里面是一些果子干,应该是长久没有人动自然风干的。
同样,有一柄烛台放在竹筐边上。
马伯伯也是,越看越奇怪,踱着步子来回在屋内走来走去,而我此时却显得静了很多,又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在哪里呢?
时间不长,一直在外面的袁道长也进屋里来了,开口就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情景就像是一家子人被突然叫出去了,你看,棋还没下完,桌子上还有没喝完的茶水,这意思是出去就没回来呗?”
就在这句话之后,我下意识‘啊’了一声。
“怎么了”马伯伯连忙低头看我,生怕我又一次伤到。
我突然想起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地方熟悉了,原因竟然在这里!
我奶奶让烧掉的我家的手札上面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一个村子全村2o9口人如同出去串门一样,家里的东西,村里的鸡鸭牛羊没有一样丢的,就是人不见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马伯伯和袁道长。
俩人直点头:别说,还真是这种感觉啊。
马伯伯绕回到外面的八仙桌边上分析道:“有烛台,说明是晚上,又没有吃饭的痕迹,而且那时候没有其他电视网络娱乐的事项,一般人在七八点就睡了,那么他们失踪的时间就是在晚上八点以前六点以后”
“嗯是这么个道理,六点之前吃了饭,点灯下棋,差不多下完棋也就该睡觉了”袁道长也跟着分析:“烛台上的蜡烛烧完了,是因为人都失踪了,没有人管这些东西了”
“失踪,去了哪里呢?”马伯伯低头问我:“你记得的那些事情有没有交代最后找到没有?”
“没有,我们家祖上做了纸扎人祭奠了一下,此后再没找到这些人”我老实地回答。
“这么说,这个村里没有人?”袁道长接话说道。
“有人,我看见了”我连忙打断他,回想起来刚才看见的人,心里还很是不舒服:“而且,咱们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之前那个女灵媒了,跟死人似的站在咱们身后,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马伯伯和袁道长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随后,他们又在这里转了几圈,没什么其他收获,便准备去下一处人家,看看是否跟我们分析的一样。
小村依旧寂静如死,老苑的身影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人一边走一边探讨为什么在这偏远的小山村里会有看起来那样不错的太师椅和八仙桌,一边进入了下一个门。
是我们刚刚进入这个门的对门。
比起这一家来,对门显得略微落魄一些,门口没有台阶和石狮子,倒是大门差不多一样高,一扇门开着,另一扇门已经掉了,厚重的木门已经有些风化,散了一门台。
袁道长在前,马伯伯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基本上和我们思考的差不多,只不过这一家已经铺了炕,被褥都散在炕上,人却凭空消失了。
“什么情况这是?”马伯伯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开,抓了一把炕上散落的被子,被子随着他的手起散成碎屑,早已不成样子。
“看来,这里和这小丫头他们家祖上村里生过一样的事情啊”袁道长也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不然不能解释这事儿啊”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诡异的事情?”马伯伯扭头问道:“我从事这项工作也这么多年了,见过不少特别诡异的事情,但是像今天这样,整个一个村子突然不见了的,我还是头一遭看见,这事儿,太,太奇怪了”“我也没有啊,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吃惊,那么现在,你这打算怎么办?”袁道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