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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这峰回路转的时刻,那个小小的莲子居然又开始吞噬自己的灵力,要知道,就在刚才,自己的灵力已经被它吸走半数以上。而今这次竟然连魔祖的气血之力亦是通过己身被吸走,那魔祖浩如烟海的气血之力就是一把刮骨钢刀,横冲直撞,自己所有的经脉已是寸寸断裂,十几年苦修的灵力已是涣散。看来今日身死于此,仍是不能幸免。
韩玉儿眼见得已是回天无力,正自茫然之间,却不知为何那白光竟然弥漫过来,笼罩住她的整个身心,那莲子吸噬的动作依旧,只是那白光竟开始修复起自己的整个身体来,身上仿佛被奔牛犁过的经脉居然开始悄悄复原。而经历过这样的暴烈破坏和修复后,整个经脉开始变得无比坚韧和宽阔。想想今日见到的神异,就算讲给人听,也一定会被斥一句‘痴人说梦’吧?
魔祖眼见着那个莲子现在居然不见了踪迹,可自己的气血之力正在被飞速吞噬,很明显这个吞噬手段确然是莲子所为。片刻之间,这情势居然急转直下,而自己已是身在囹圄。
魔识被困,身体被困,最最可恨的是莲子这厮居然用魔族的手段在残害自己,是何居心?不可忍,实在是不可忍。
自己虽只是魔祖的三道分身之一,但无论哪一道分身都肩负着同样的使命:重整魔族,尽复魔族往日雄光。然几千万年蛰伏下来,今日甫一现世,却是如此狼狈模样。本来自己已是稳占先机,只需斩获那颗莲子,再行觅地疗伤,已经不需多少时日,即可魔力尽复。可世道如棋,变化万端,眼前的局面虽有想象,谁知竟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凶险?
那白光究竟为何物?居然如此诡异?
按照此种形势下去,自己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吸干。难道还真是天道昭彰,报应不爽?自己吞噬无数生灵,到最后自己也要被别人吞噬?死并不可怕,这种憋屈决不能忍。
可天道是何物?自己何时在意过什么天道?什么样的天能给自己定规矩?什么样的天也不能给自己定规矩。
此生纵横天宇,快意为魔,刀山血海,步步荆棘,何曾有过片刻的皱眉?如今在这荒山野地,被逼上绝路,既然已经无路可退,就让此处成为自己埋骨的上佳所在罢。
又努力试了两次,魔识始终无法从白光中冲出。而莲子对肉身的吞噬正在飞速的进行。不需多久,肉身将化为粉尘,消散在这刚刚回来的世界。魔祖心下不再犹疑,魔识之中一点火花泛起,渐渐扩大,整个魔识渐渐如一个红红的大火球,越胀越大。
白光此刻却微微退却,仍是笼住魔祖全身,静观其变。
倏然间一道强光迎天而起,只见整个天地间如瞬间天明。那炫目的白色就如一个燃烧的太阳出现在面前,悬在那远空中的明月却是变成了一个点在远处的小小灯烛,在这个光亮下黯然失色。整个阴阳谷瞬间向下塌陷数千丈,所有的土地都化为虚无;周围所环高山已如齑粉,轰然间像纷扬的雪花一般飘扬而下,地下无数的水喷涌出来,与那山体形成高山一样的泥流,再轰然落下。
那个炫目的白光在膨大成数万丈的大球后迅速缩小,瞬间黯淡成一个灰色的光点,而在此时,天空中忽有炸雷声传来,打在那个灰色的光点上,那个光点在半空中略一停顿后,倏然间飞逝无踪。
站在远处空中的薛安雨和如冬大和尚,在白光来临之时正目视他方,所以有幸未损伤双目。只是再转过身来,看见眼前的几十里外的一片天地,都不由得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万丈方圆瞬间改天换地,而巨大的地动波动正如地龙翻身,轰隆隆的向远方传去。
这是……这是……?
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骇异和恐惧。而薛安雨这个北麓学社的第一核心弟子,身体竟在瑟瑟发抖。恐惧是因此事实在是骇人听闻,设想如果自己再近前数十里,此刻恐怕就如那山体,化为这世间最原始的粉尘了吧?镇定,镇定,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的,色不变,色尽量不变!
而就在这时,如冬身后传来轻轻的叫声:“师父。”
二人回转身来,就见那个话痨的小和尚满脸鲜血,眼角兀自有鲜血汩汩流出。如冬忙跃身近前,先拿出一粒丹药给明空服下,手指清点,在明空的两边太阳穴中点下,顿时眼角的鲜血不再流出,,但脸上一绺绺的血道显得甚是可怖。
“你这是怎么回事?”如冬老和尚问道。
“师父,你们看着别处的时候,我正盯着阴阳谷,我看到阴阳谷爆炸了。大白光啊,好亮的白光啊。”明空答道。
“那你的眼睛可有大碍?怕是从此无法视物了吧?”薛安雨在旁问道。
“好像没啥事,就是有点疼,眼珠子疼,眼角也挺疼。师父,我还看见白光变成……”明空刚刚说到此处,如冬老和尚一把拉住,喝到:“眼睛已经伤到如此程度,竟然还是如此粗疏,看来如不罚你面壁思过,你是真真不知悔改。为师必须尽快带你回归宗门,求恳方丈带你去灵药谷治愈眼疾才是正经。”转过身来,对着薛安雨三人合什说道:“今日在此处有幸得逢儒门高徒,得聆儒门高义,实在是令人高山仰止,心生欢喜,只是如今小徒受伤在身,急需救治,我们只能立刻返回宗门,咱们就此别过。”薛安雨楞了一下,却是马上脸上堆笑:“实不敢当大师如此夸奖,令高徒如此伤势,看着着实让人心痛。不过我学社有天下闻名的治疗眼疾之药,不如二位随我回去诊治可好?”如冬再次合什道:“足感施主盛意,却是不敢如此相扰,现如今回宗之路路途遥远,已无法耽搁,盼他日再与施主相见。”如冬拉着明空,转身放出一只飞舟,迎风之下,如一朵青莲随风绽放,两人进入飞舟,倏然远去。
薛安雨看着那远去的飞舟,嘴角微撇。骂道:“这老贼秃”。转身对着两个仆从说道:“此次游历实在是大有收获,就此回返学社。尔等需谨记,此行路上一切正常,所见诸事万勿多嘴。”两名仆从躬身应道:“谨遵公子令。”三人放出飞舟,绕着仍在翻滚的已经消失了的阴阳谷转了一圈,自行去了。
中州,问天宗。
宗门深处,一个小小的山谷南面,一幢两层的小竹楼内。
问天宗宗主擎天手持竹筹,正自推演。
忽然间面色大变,身形急闪而退。一道炸雷从窗外忽然而来,正击打在刚才自己筹算的地方,那些翠绿的竹筹瞬间化为飞灰,地面现出一个数丈深的大坑。
擎天面色铁青,不由得一口逆血脱口而出。
室外传来一声问候:“宗主,宗主,出什么事了?”。听声音,正是问天宗大司空夏青岚。
“没事,你进来吧。”
夏青岚进到室内,看到擎天的模样大惊:“宗主,这是怎么回事?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了?你的伤重不重?”说着就伸手过来欲为擎天把脉。
擎天看着夏青岚说道:“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只是我今日偶有所感,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今日筹算一回,谁知刚刚到一半,竟然差点被雷劈了。”
“什么?怎会如此?卜算半程即为天所不容,这不是……这不是……”夏青岚看着擎天,眼中竟然满是恐惧。
“看看,看看,堂堂问天宗大司空何至于惊悚至此?天有天道,不欲我们私窥,不看也便罢了,又有何值得骇惧?人有人情,凡事总有踪迹可寻。不从天道中得,可向人性中寻就是了。惊惧又有何用?”
“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这一句话脱口而出,夏青岚瞬间面红如火,手足无措。低垂下头。心中却觉得十分快意,百年岁月弹指一挥,此话流转心间,已是千千万万遍,今日不经意说出,如脱去身上重担。
“呃……芷思最近的进境如何?可有收获?”
夏青岚竟是勇敢的抬起头来。红红的脸庞上满是笑意:“师兄,师兄,看你局促不安,可是哪里不舒服?”“芷思那丫头,还不是老样子?如果肯下苦功,现在怎么也该进境灵丹了吧?哪还至于还是在灵湖境转悠?”
看着夏青岚鬓边银丝,擎天只觉得瞬间眼角有热流涌过。师兄,师兄,这个称呼大概有几十年不曾听得了吧?当年那个跟在身后的小姑娘如今已是面有沧桑。可这个偌大的宗门被前辈交于己手,断不能让道统有半点闪失,这些年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宗门如山之稳,自己好像也常常忘了自己是谁。
稳了一下心绪,擎天说道:“此次推演,亦不是一无所得。当知在东疆处有大事发生。可着宗门暗堂与外事堂配合,查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