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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女孩子都是喜爱美好的事物的，但再美的女孩子都不可避免的要接触到肮脏的秽物，虽然习惯了也就刻意的忽略了，但偶尔回想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
无天绝对是个很好的听众，认真倾听，偶尔回应，既不让人觉得被抢走了话语权，又不让人觉得是在跟空气讲话，没了兴致。
“如果可以我都不想离开秋叶镇，秋叶镇的人都勤劳，朴实，而且相对富有，更重要的是离海进。”
“离海进？”
“是的，离海进。因为离海进，勤劳的人们都不吝啬走那么几步把秽物倒入大海，所以才有了秋叶镇的干净与整洁。但别的一些小镇还有城里的平民区与一些并不富有的小贵族区则完全不同。”
“哦？是什么不同？难道还把秽物往街上倒不成？”
无天难得的开起了玩笑，但他惊奇的发现贝莎居然没有笑。
“不会是真的吧？”
“看来你这个大贵族真的没去过一些落后的地方。在一些连最低等的魔法师都不愿意的边缘小城，多数人会把把粪桶抬出城市倾倒，但都离的不远，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地都聚集在最近的地方，于是城墙下堆积起了巨大的粪堆，以至于都有敌人能爬上粪堆翻进城墙的危险，市民们不得已只好加高城墙。”
“……”
他真的想问，真有奇葩爬粪梯攻城？那到底是怎样的勇士！
“这还是情况好的，差一点的有院子的居民会在院子里挖个深坑，把秽物填进去，一段时间后再雇挖粪工来清理；没院子的则打开窗户直接倒在街上，希望雨水能把它冲走。再加上不少随地拉撒，使得许多城市的不少街道长期为粪堆所阻塞。”
“走在平民区，必须时刻提防头顶上一扇窗户打开，然后伴随着一声“水来了”，污物兜头泼下。”
“呵……”
原谅无天可耻的笑了，道：“真的假的？”
“我就被泼到过，你说真的假的？”
“啊……”
无天的嘴巴微张，瞳孔放大，他真的被惊讶到了。一个娇滴滴的绝世美女居然心安理得说自己曾经被秽物泼到过，看来真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他不自主的将视线转向了贝莎，看向了她的娇躯，一条天蓝色的拼接修身连衣裙，在月光下更显优雅恬静，配饰精巧，长腿细腰，宛如舞动的漂亮娃娃。
他无法想象在这近乎完美的躯体上泼上秽物是什么样的体验。
“那被泼到的衣服早就扔了，我还泡了几个小时玫瑰花浴。”
说道这贝莎那仿佛永远都高昂着头也不由的低了点，露出些绯红，好在夜色昏暗并不明显。
“正因为如此，城市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稍微有点地位的人经常手里拿一束香花放在鼻子前面，家里都用压有玫瑰花瓣的纸装裱窗户。”
“好在光明教廷在各地的分会最迟一个月都会派光明牧师跟魔法师带着空间戒指清理街道，净化空气，不然粪坑造成的地下水污染加上日常接触，一旦爆发各种流行病，特别是霍乱和鼠疫，死去的人绝对是千上万。”
“即便教廷一个月义务出手一次，空气也只在出手后的那几天好一些，之后又是反复，所有我一般都是在教廷清理的时候再去平民区办事的。”
听贝莎神态自若的讲了这么多有关秽物的事，无天真是感觉大开眼界。
这种感觉简直比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绝世美女门清的跟菜场大妈讨价还价还要新奇。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肯定也没看过贵妇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沐浴吧？”
说这话时贝莎的脸色满是狡黠。
“啥？”
“贵妇在大自然中放置巨型木制浴桶，让自己舒适地躺在漂浮满花朵和草药的热洗澡水中，四周的环境碧草悠悠，花开灿烂。伺候女士用各类草药和玫瑰花制作成的浴膏为她按摩身体，这可是崇尚自然和人体美的天体运动的标配形式哦。”
“……”
“贵妇懂得享受，制造城市污秽的许多平民更懂得享受呢。”
“哦？”
“在许多平民的浴室里，男女不仅“坦诚相待”，而且会在同一个浴桶里泡澡，浴桶的上方常常批盖着猩红色、天蓝色或者湖绿色等高级织物制成的华盖罩住保暖，男性仅头部覆盖着圆形的浴帽，女性则赤裸年轻娇美的身体，佩戴华丽的首饰和项链，薄薄的轻纱遮掩一部分头发，和男人聊天、嬉戏。”
“更绝的是，在大号的双人浴桶上还可以铺上一块洁白的桌布搁板，可以放上丰盛的饭菜，供两人就相对开开心心地吃喝，一旁还有艺人为浴客们弹奏欢快的乐曲，还有服饰华美的侍女为浴客殷勤地端菜服务。”
听到这无天脑海里浮现一个王楠世界非常火的词：天上人间。
不过王楠的记忆里对这方面的了解倒是不全，也没发做个对比，但想来应该不差。
“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
贝莎凑近了一些，嘴唇离他的耳边不过几厘米，轻声说道：“浴室还贴心的为客人提供床榻，床边还有不错的葡萄佳酿增加体力。”
“……”
“你要不要试试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就是两个人一起泡澡，一起吃东西，一起……的感觉。”
“……”
见无天沉默不语了几秒，贝莎笑道：“逗你呢，父亲说您是个很有威严的人，但跟您相处了那么久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不过对能跟贝萝一起……的事我……我没有什么意见。”
说完，她便羞涩的跑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无天。
“她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
好在无天也不是纠结的人，没想明白就不想了，继续注视着无边的夜色。
只是今晚好像有些非比寻常，无天正准备回屋的时候，耳边又有声音响起。
“还没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