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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仙尘 修订版《仙尘》全文 第三十二章 灵芝换血,迷醉情意绵绵

作者:墨随枫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8-03-09 17:43:1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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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韵被这一刀顿时吓破了胆,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刀锋从他的肚皮上划过,直接在他的腹部拉开了一道半尺长短的裂口,只闻“哗啦”一声,腹腔中的肠子、器官倾泻一地,呈粘结状态,热气腾腾的,腥气逼人。

      这一刀下手极为精准,仅是划破了肚皮,并不曾伤及里面的肠子、器官,只听得杨韵哀嚎一声,一瞬间的硬朗之气完全烟消云散。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也顾不得别的事情,那只未断裂的手慌张的将流出的肠子搂住,往肚子里塞。可这新鲜的肠子又湿又滑,别说一只手,就是两只手也搂不住。因为伤口扩大,他越往回塞,肠子外流得也就越快。

      顷刻之间,黏附纠结的肠子便洒得满地都是。甚至连带着脾、肾等器官,一起被拽了出来。此时,杨韵只感觉腹中空荡荡的,但自己却又没死,甚至没有一点昏迷的迹象。看着满地的肠子、器官,这种感受绝对比死亡而恐怖!

      杨韵的精神瞬间崩溃了,嚎啕大哭,并不是说划破肚皮有多疼,而是亲眼看着五脏外流,活生生被吓成这样。

      “人生自古谁无死,这话说得不错,但各个人的死法不同,像你这般死去的,倒也不多。就算是受极刑‘腰斩’,也会在几息之内丧命,像你这般,没有一刻钟,绝对死不了!”云鸿冷笑着,眼看着他的肠子流到了脚边,神色却没有分毫动容。

      “伤我至亲妻儿者,吾必杀之!”云鸿面若冰霜,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而去。

      杨韵在饱受煎熬之后,终于因为失血过多,清晰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一刻钟后,他不再去捡起地上的肠子,整个人一动不动,双眼圆睁,目光涣散,已然是断气了。

      云鸿见他死透了,一刀割下了他的头颅,用一块黑布小心包好。

      杨韵虽是幕后主使,但如果没有高芹在背后捣鼓支持,杨韵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做。这颗人头就是云鸿打算用来威慑高芹的。其次,翻云寨乃是大隋余孽,即便今日不除,时机一到,还是会兴风作浪。今日将这翻云寨连根拔起,除掉两位寨主,收服蛟龙,也算是对大幽朝有功,这颗人头亦可为此事之见证。

      到这里,翻云寨的事情算告一段落了,但仍有烂摊子需要收拾。那些小厮逃跑时,将偌大的翻云寨,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但寨子本身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云鸿四处逛了逛,除了找到几箱金银财宝外,还发现了一个异香充盈的药盒。

      这药盒做工精致,样式大气,乃是上好的青铜木镌刻而成。相传,青铜有护灵之用,用青铜木制成的药盒能更好的保存天地材宝的灵气。药盒表层涂以朱砂红漆,四面密封,上面扣着一把赤金大锁,里面显然保存着极其贵重的东西。

      云鸿不敢强行打开,生怕损伤了里面存放的灵药。片刻之后,他又在中军帐里发现一把赤金铸造的钥匙,往那大锁上一投,正好符合。打开后,里面有四样东西,皆用蚕丝绸包裹严实。其中有一株三寸长短的老参,通体晶莹,根须饱满,显然有上百年的火候。另一个包裹中是一株血红色的灵芝,体型虽不大,表面却遍布血丝,仿佛人体的经络。

      “血芝!”云鸿惊呼一声,仔细端详片刻,眼中露出了一丝震惊。

      血芝,顾名思义,便是颜色如同鲜血,灵气丰润的灵芝。血芝天生有灵,乃芝中极品,药用价值极高。服用血芝后,可净化人体血液。若垂死之人因血管堵塞或血脉不通,只需一株血芝便能完全根治,服用后还可增加寿元五十载。

      云鸿面带惊喜,小心翼翼的将这株血芝包裹好,又打开另外两个包裹。其中一件是一本羊皮古书,书名叫《春秋如梦》,云鸿以为是有关儒家经典《春秋》的传记,但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的竟是一些毒虫毒药的配制方法。什么断肠草、鹤顶红、乌头、情花,从古至今之毒,里面几乎都有记载。《春秋如梦》,如此雅名,没想到竟是一本毒经!

      拿着这本毒经,云鸿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开始全神贯注的翻看。当看到“第一春毒合欢散”之后,云鸿的思维陡然凝滞了。书中说:合欢散乃天下第一春毒,制作工序繁琐,需要紫稍花、母丁香、桂心等数十种材料,碾为细末,按照严格的比例调制而成,可容于水、气,无色无味,入鼻方有异香,让人醉生梦死,欲罢不能。中毒症状是:寒气攻心,毒血透体,以阴阳调合,可缓之。

      云鸿惊住了,原来合欢之毒是不治之症,阴阳调和仅可缓解!

      看到这里,感觉体内窜出一股*,自己也中了合欢之毒,虽然轻微,尚未毒血透体,但若让其久存于血液之中后果不堪设想。云鸿急切的往后翻着,希望能找到解除合欢散毒素的方法,可至始至终,书上却反复写着那一句:阴阳调合,可缓之。

      云鸿有些无奈,只能运起浩然正气将*压制下去,打开最后一个丝绸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长口青花瓷瓶,巴掌大小,瓶口处塞着一块红布。下面压着一张字条。云鸿取出一看,写道:吾闻周兄痴于武道,穷极一生,难破养气境,近日阳寿将尽,特赠问心丹一颗,助赵兄克服心魔,早日得道。落款是:终南重阳宫,天玄子。

      看到“天玄子”这三个字时,也大致猜到了这东西的来历。天玄子,终南山掌教,相传只差一步便能举霞飞升。这个问心丹,显然是突破瓶颈的丹药。不知为何却落到了翻云寨手中,至于那“周兄”是何人物,云鸿才懒得去管。

      “问心丹,是个好东西……”云鸿将四样东西放回盒子,一并带走。

      而后云鸿又搜了别的营帐,除了些金银珠宝,倒是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临走前,云鸿想起那困住自己的癸水深渊。虽然水虺死了,但下面还有无数妖蛇,若是留着这个深渊,日后必是妖魔辈出的地方。当下入了那水库,放出蛟龙,一把火将那提炼枢纽烧成粉末。巨大的瀑布如大江入海,全数涌入了深渊中。用瀑布稀释下面的癸水,久久而之,癸水会失去灵力。出去时又将蛟龙放大成数十丈,一个甩尾,将山体砸碎,一块巨石封死洞口。

      云鸿心底爽快得多,临走前直接点了一把火,将这里彻底夷为平地,这才作罢。

      从此以后,锁云峰再也没有翻云寨,大幽亦无隋朝余孽!

      那些零散的金银珠宝云鸿分毫未取,在他眼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珠宝都是来历不明的赃款,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拿了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因果,不如长埋地下。

      趁着天色未黑,云鸿一路向东,原路返回幽京城。儒仙居内,母亲、静萱二人还在等待救治,容不得半点拖拉。途中正好路径了乱葬岗,云鸿想起祭扫的事情,纵身一跃进入其中。

      虽是晴天,这里却笼着淡淡的青烟,地上无数破旧残败的石碑,透露出几分阴森。片刻后,云鸿看到野地里矗立着一块青石碑,上面端正的写着几个大字:前兵部员外郎王巍之墓。墓碑后是一个大土堆,表面凹凸不平。整个埋葬,除了这块青石碑尚能入眼,别处皆是破败不堪。

      云鸿从衣角处撕出一块布,将石碑擦拭干净,又将土堆后面的杂草尽数拔去。最后在外公的墓前磕了三个头,道:“外公一生光明磊落,却遭到奸人所害,死后不得善终,乱葬于荒山野岭。外孙云鸿今来祭扫,在此承诺:日后若登上朝堂,必为外公平反冤屈。今母亲王氏,受奸人所害,生死未卜,无法祭拜,望外公的在天之灵,保佑母亲平安!”

      言罢磕了三个响头,又将周遭邻居的坟墓简单清扫,这才离去。

      酉时,云鸿到了九曲坡。九曲坡属于官道,到了九曲坡,便算是出了西山。回头一望,大山深处仍旧传来阵阵狼嚎虎啸,不由让人胆寒。云鸿长吁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见到来时拴在老松上的马车。又想到来时一行七人,欢声笑语,现在鄂明四人尸骨无存,母亲静萱昏迷不醒,九曲坡一条空荡荡的大路上,映照着半边残阳,竟只剩自己一人……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更替总是这般快。”

      兀自望了一眼身后,依稀看到那美丽的紫色幽影,幽兰姑娘仿佛一直没有离开,云鸿伤感惘然。

      西风瘦马,古道上传出马车行驶的声音,除此之外,仅剩风声……

      回到幽京已是三更半夜,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幽京城虽允许开放夜市,但到了三更半夜还是有宵禁。长安街属于长安县长安坊,由于到了宵禁的时间,坊门已经关闭。云鸿只能唤看门的坊丁与他开门。如今,云鸿在整个幽京城内也算小有名气。尤其是在长安县,因为知县李青大人亲自打过招呼,那坊丁也是云鸿的崇拜者之一,见是云鸿,点头哈腰迎了上去。

      轻手轻脚的回到了水墨云间,一打开房门,顿时给他带来一种亲切感。

      这次出门,历经六日,从都城到野外,从人间到妖界,从地上到深渊,天上地下,无所不去。而接触到的人,从杀手到狐妖,从山贼到妖蛇,从水虺到蛟龙!人妖跨度,全数经历。这些经历徘徊于生死之间,让人有种白日做梦的感觉。

      不觉间,又想到幽兰,云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仍有难过。

      简单的打理后,云鸿赶忙做到了床上,运气凝神,将元神没入了儒仙居。

      之前两次催动儒仙居,强行摄入外人,这对云鸿的元神造成了巨大的损伤。儒仙居并非仙器,挺多算是一件灵宝,其中蕴含的灵气有限,如今摄入了静萱、王氏两个外人,已有崩溃的趋势。云鸿不敢掉以轻心,在进入儒仙居之前,先将正气炉摆在面前,取了两只檀香点上,等檀香的香火完全充斥在房间内,这才渐渐定心,进入冥想状态。

      香火可以护神,这也是庙宇中的神灵为何喜欢香火的原因。

      云鸿控制着髓海中的元神,在穿透众妙之门的瞬间并没有出窍,反是进入了一片莫名的世界。四面暗淡无光,天空阴灰浑浊,地面枯草丛生,景致破败,如经乱世烽火。那美丽的仙境中,不再有清流激荡,不再有银河落九天。白练干枯殆尽,只剩一道细如手臂的污泉,往日的壮阔一去不返,一栋破旧的茅草屋静立崖边。

      这是现在的儒仙居。云鸿明白,儒仙居是一片幻境,其中鼎盛繁华、烟云飘渺,都是根据持有者的元神而定的。像广成子那种通天彻地的仙人,就算装载三百大儒,依然能支撑仙居运行。而云鸿魂力太低,本身就有些自顾不暇,眼下还硬拉着两个生人进入,仙居未曾崩溃已是万幸。

      草堆里,母亲和静萱地上,一前一后,毫无生气。云鸿急忙冲了上去,见王氏的衣服上有一个大窟窿,暗色的血液染红了布衣,此刻已凝结成血块,心中一片疼痛。幸运的是,母亲的鼻孔中仍有点点浊气呼出,纵然微弱至极,奄奄一息。云鸿急忙将元神渗入,大致查探了母亲的伤势,肚皮被穿透,直肠断了三截,刀尖深入腹腔,直逼肾脏。幸亏只是刺破了表皮,若再深处半公分,母亲绝对会立毙当场,无法挽救!

      这些外伤看似致命,但对云鸿而言,还是有办法治疗的。不过,随着元神转移到王氏的髓海,云鸿却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情况。母亲的髓海中一片空荡,中央元神岛上,魂魄竟有缺失。本该有三魂七魄,十道虚影。现在只剩下了二魂四魄,六道虚影!剩下的一魂三魄,明显不在髓海中。云鸿惊呆了,一个人若是魂魄有损,就算身体无恙,那也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废人!

      “儒仙居!三百大儒在仙居中能存活百年不散,母亲的魂魄虽然离体了,但一定还在儒仙居内!”

      云鸿意识到这点,急忙抽身而出。当下发动仙居的禁制,搜索母亲丢失的一魂三魄。幸好,在竹海迷阵中,云鸿找到了目光呆滞的“天魂”,在甬道迷阵中,发现了被杀气笼罩,蜷缩在一起的“中枢、天冲、灵慧”三魄。

      云鸿运转仙居禁制,身子一闪,出现在竹海中,准备将母亲的天魂抓回来。

      “天魂”又叫“胎光”,是诸天生灵天生携带的一股灵性。正因天魂是一股灵性,故而对外界的事物十分警觉,云鸿的元神已是游魂,对于母亲的天魂而言过于强大。云鸿尚未逼近,天魂就已经感知到压力,远远躲开。

      云鸿有些无奈,只好调用法阵,将母亲的天魂困住,准备冲上去强行抓获。

      可刚一接近,就发现那天魂蹲在一个角落里,身子不住颤抖,隐有消散之势。云鸿怔住了,连忙退后。他修炼浩然正气,正气充斥全身,而正气是鬼灵天生的克星。母亲的天魂残缺不全,虚弱至极,若再经历正气冲击,必将会消散。云鸿吓得满头大汗,不敢妄动。赶忙将迷阵解除,那天魂感觉到危险消失,方才稍稍懈怠,可若稍加凝睇就能发现,原本就暗淡的天魂在此刻变得更加暗淡,几近透明。

      云鸿将四面的迷阵全部撤去,只在外围留下一道,防止天魂乱跑。而后又调取了一些天地灵气注入其中。那脆弱的天魂受到灵气的滋润,这才安定下来,逐渐恢复了凝实。

      “看来只有天地灵气,才能滋养残缺的魂魄。”云鸿自言自语道。

      魄,相对于魂更为脆弱,云鸿更不敢轻举妄动。进入迷阵,远远观察了三个魄的情况,除了“天冲”有些萎靡,其余尚好。云鸿不敢太接近,只是默默撤去迷阵中的杀气,将三个魄聚集在一起,在外围设置了一个迷阵,防止三魄乱跑。

      如今一魂三魄虽然找到了,且情况良好,皆无损伤,可凭云鸿现在的功力,完全不能将这一魂三魄重新注入到母亲的髓海中。魂魄虽有儒仙居保护,但也难逃天道制约,在儒仙居内,不出一个月,这些魂魄还是会消散。

      云鸿头皮发麻,眼看着母亲的魂魄无法归位,心急如焚。

      “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母亲受伤太严重,如今没有办法重新注入魂魄,只能先将儒仙居修复,让仙居的力量多多牵制,延长魂魄消散的时间,好寻找魂魄复原之法。”

      云鸿寻思着,现在只能先救静萱了。想到静萱,云鸿就想到了合欢之毒,静萱中的毒远比自己严重,而且她没有正气炉保护,再拖延恐怕有爆体的危险。幽兰点了她的眉心穴,延长了三日毒发时间,眼下离三日就剩下几个时辰了。

      念及此处,云鸿已经到了静萱身边,因为灵气的滋养,她身上的外伤已经恢复。不过,当云鸿见到静萱身体时,还是吃了一惊。她体表有一股强大的火气,皮肤都被烧干裂开了,若非被仙居中的灵气压制,恐怕早已经燃烧成灰了。

      “《春秋如梦》上说,合欢散中毒者,寒气攻心,毒血透体,这说明合欢散的毒素,主要是蔓延在血液之中。幽兰姑娘也说过,合欢散毒性属于阴,要治愈,必须使用有千年火候,属阳的灵药!”云鸿思量着,属阳性的灵药,他手上就有两种,一是千年老参,二是血芝!静萱中的合欢毒是血毒,用血芝净化血液,再合适不过。

      可问题就在这里,他只有一株血芝,而他自己也中了合欢之毒!

      一株血芝只能给一个人换血。他体内的毒素虽然不多,但仍有“毒血透体”的危险。只是眼下有正气炉压制,病症尚未表现出来,但若不及时根治,日后可能会发展成疑难杂症。云鸿十分清楚这点,但看了看毒发的静萱,他一咬牙,还是决定先救静萱。

      檀香燃烧殆尽,云鸿元神归位,急忙铺开床铺,取出那个梧桐药盒。

      起身简单活动了筋骨,化开僵硬的身子。活动的时候,云鸿便就地取材,取了些朱砂墨石,混合后提起一杆毛笔,在房间四周画符,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这些阵法都是他前世学来的,以前觉得没用,没想到在轮回之后,竟派上了用场。这长安街虽是集市,很少有人住在这里,但为了防止幽京城中有高人夜游出行,云鸿还是做的谨慎一些。

      召唤儒仙居,炼化血芝,这些会造成强烈的灵气的波动。云鸿害怕露了马脚,被人盯上。毕竟血芝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云鸿才盘膝坐到床上,默念法咒。片刻之后,密封的房间里生出一阵怪风,整章床铺都震动起来。半空中出现了一座虚无的宫殿,云鸿只感觉元神一阵刺痛,赶忙运起仙居禁制,将静萱的身体挪移出来。

      虚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口,青光大盛,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孩从虚无渐渐露出身体。先是头,然后是身子,最后是腿脚。这个情景十分玄妙,就好似凭空变化一般,连云鸿见了也不由称奇。

      云鸿急忙抱住静萱,只觉入手滚烫,皮肤干涩,两片娇嫩的嘴唇已经泛白开裂,云鸿将她抱到床上放好。

      然而,就在云鸿放手的那一刻,一股极大的力量搂住他的脖子!

      这股力量十分霸道,勾在云鸿的脖子上,竟让他无力反抗。

      云鸿精神一震,还以为是有人埋伏,却看到这股力量出自一条纤细的胳膊,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身下的静萱正勾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往下按,她要干嘛?来不及反抗与思索,鼻尖传来一股女儿身体的芬芳,带着淡淡的萱草味道。

      云鸿脸颊一热,还没反应过来,静萱已经将她的脸贴了过来。

      虽然屋子里很暗,但云鸿也能看到她面泛红潮,娇笑盈人。顿时一股炽热与躁动在云鸿的体内升起,静萱这个举止直接激发了他体内的毒素。静萱中毒更深,以至于此刻意识完全丧失,眼下完全是出于潜意识的动作。

      静萱将他抱的更紧,云鸿努力控制了一下思维,问道:“萱儿,你干什么?”

      静萱没有说话,直接一抬头,吻上了云鸿厚实干燥的嘴唇。两条手臂仿佛水蛇一般,紧紧环着云鸿的脖子。

      云鸿双目一震,身体不住颤动,立刻推开了她:“萱儿,不要这样……”

      静萱中毒太深,急需与男人交合。见云鸿推开了自己,更加卖力的扑了上去。小嘴忽得一张,灵活的香舌如小蛇吐了出来,疯狂的在云鸿的唇齿间舔舐摩擦。大口大口的唾液传递过去,沾得云鸿满嘴酥香。

      云鸿的思想有些迷乱,浑身升起燥热。若在往常,自己或许还能控制,但此刻他也中了毒,这种程度的诱惑是个男人都没法控制。欲望从灵魂深处升起,即便是云鸿,历经两世修行,心正志坚,但面对深爱之人,终究还是难守心智。

      一不做二不休,云鸿嘴巴一动,反将那条香舌含住,吮吸吞吐。

      静萱见对方开始迎合自己,攻势更猛,直接将他整张嘴巴咬住。香津在两人的口舌间源源不断的传递,令人欲罢不能。

      云鸿迷失其中,这种感觉令人兴奋,却有些怪异,让他感觉到不安。

      几番激吻之后,显然还不能满足*,静萱直接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光线很暗,云鸿还是一眼看到了静萱雪白的肌肤。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好闻的萱草味,一对雪白的高峰微微起伏,散发着让人无法阻止的魅力。

      静萱开始转移阵地,嘴巴渐渐从嘴唇滑到了脖子。

      云鸿咽了一口唾沫,心中颇为惶恐。这个女人虽是自己的女人,可在这种环境下,这种状态下,若是强占了她的身子,后果会如何?云鸿是一个计较后果的人。就说两人的关系,如今尚不明朗,名义上乃是主仆,若是为了一时之爽,日后面对父亲、高芹时,这事也不好交代。身为小侯爷,儿女之事,肯定是不能这么随意。其次,云鸿初入武道门槛,若在眼下泄了元阳,日后修行上将会大打折扣。而静萱尚且年幼,这么做不仅毁了自己,更是毁了静萱。况且,自己肩负着复兴儒门的使命,九件仙器,尚取其一,如今实力不足,不足以保护静萱。如果敌人发现了两人的关系,静萱必将成为自己的软肋。

      当然,若日后两人情投意合,云鸿自然会在合适的时间,与她享受鱼水之欢。

      云鸿精神一震,猛地恢复了心神。

      静萱已经扒去了云鸿的上衣,一双玉手正在入侵他的下体。云鸿当机立断,双手骈成剑指,引一股浩然正气,点住静萱的眉心。片刻之后,静萱躁动的情绪变得安稳起来,云鸿趁此机会,取来一根绳子,将她五花大绑,锁在床上。

      云鸿下了床,喝了口水冷静了下,随后从梧桐木箱中取出血芝,一股极为精纯的药力从血芝上发出,瞬间驱散了一些低俗的欲望。云鸿找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将血芝劈成两半。

      血芝上的红色经络一被破坏,登时发出一种奇异香味,初闻如同玫瑰花香,久而久之又变成一股血腥味。云鸿唤出正气炉,以正气炉为丹炉,将切开的血芝放入其中,加以备好的几味草药,抱元守一,开始炼制合欢散的解药。

      炼制方法是前世缴灭凝血堂时,从“玄牝血凝丹”的丹方中总结出的。这种方法能在短时间内成丹,并且大幅度的保存药力。如今,有正气炉作为丹炉,效果更加显著。以文火炼制了约一刻钟,正气炉中便放出霞光,乃丹成之象。

      云鸿结了个收丹手印,一粒通体血红,散发着朦胧红光的丹药浮现在半空。小心翼翼的取下,配了清水,给静萱服用。丹药入口,静萱体表的高热便开始褪去。不过多时,白皙的皮肤上竟有五颜六色的秽物,从毛孔中溢出。

      云鸿见状惊喜,这一株血芝不仅帮静萱解了毒,还帮她突破了通体境,现在她已经进入养气境,是个武师了!

      就在这时,云鸿感觉体内传来一阵躁动,方才激起了*,没有宣泄出来,被强行压制下去,几番辗转后,实在有些难过。心念一动,准备再次压制,却感觉头脑昏沉沉的,眼前一黑,朝着床上栽了下去。

      日月更替,世界焕然一新。

      云鸿从昏沉中醒来,只觉腹中饥饿,浑身有气无力。回想起昨晚和静萱痴情缠绵的情景,脸色一红。腹中“咕咕”几声叫唤,仿佛饿了一个月似得。小憩片刻后,心潮趋缓,腹中的饥渴感也渐渐平复。缓缓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床在,身上竟无衣物,顿时大为尴尬。自己昏倒后发生了什么?静萱呢?这衣服是她帮自己脱的?种种疑惑涌上心头,不由朝门外望去。

      透过窗户,映入眼中的是一袭淡雅的黄裳,正在院中打水劈柴,忙碌着。

      不久后,静萱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了屋中。

      她的脸色不太好,有些泛黄,似乎清瘦了不少,但一眼看去,轮廓凝实,眼中有神,的确是进入养气境的表现。那柳叶般的眸子不再充血,合欢之毒已经清除了。

      云鸿心底传来一丝欣慰,静萱看到了云鸿醒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瓷碗,一道水纹般的声音漾入耳中:“公子,你醒了?”

      “嗯……”云鸿回答的很轻。

      “你睡了三天了,国子监的孙大人来看过你了,我跟他把情况说了,他允许你休息一月,为母亲……”说道这里,静萱忽然停了,话音一转,又道:“昨日,侯爷身边的小翠姑娘,还有上官府的上官公子都来过了,我将西山的遭遇告诉了他们……”

      云鸿挥了挥手,示意她停下,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体内的余毒清了吗?”

      “啊?!嗯……”静萱脸上映出一丝红晕,连连点头。

      静萱见云鸿的眉间尚有哀伤之色,急忙安慰道:“公子,一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公子不要伤感,奴婢只希望公子能够平安喜乐,过得快活。”

      体贴与温柔熏陶着云鸿的心,许久之后,静萱捏住他的手心,将他扶坐起身,帮他穿衣,揉捏肩膀。

      “公子身子虚弱,近日要好好歇着,不要出去了。”

      “公子,西山之行,坎坷颇多,日后还是好好经营店面,不要再冒险了。”

      “公子,高芹诡计多端,侯府人心叵测,还不如在水墨云间,奴婢愿意在这里服侍您。”

      …………

      这些话语看似平凡,却无一不体现了温柔、亲切。前世的静萱,便是这样的温柔体贴,经过这次西山之行,静萱完全融入了自己的世界,以前那些不快乐、不融洽的往事,已经从她的记忆中全部抹掉。

      云鸿轻轻抚摸了静萱的脸庞,轻轻的,将她拢在怀中。

      静萱没有反抗,两人眉目相视,心照不宣。在静萱的意识中,云鸿给她解毒,正是用了男女交合之法。毕竟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全被撕烂了。一对酥胸也露在外面,云鸿压在自己身上,紧紧搂着她的腰。静萱并不知道,帮她解毒的是一株价值连城的血芝,她更不知道,云鸿将唯一一次换血的机会让给了她,而他自己体内的余毒,则被深深的压入五脏中,等待毒血透体,寒气侵心。

      云鸿抚摸着她黑亮的发丝,目光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萱,我跟你说一件事。”云鸿陡然说道。

      “公子请吩咐,奴婢一定遵从。”静萱端坐正色。

      “从今以后,你不用自称奴婢,也不用叫我什么公子。”话语间,显得风轻云淡。

      静萱一脸惊讶,问道:“不叫公子?那叫什么?”

      云鸿搂住她的纤腰,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放肆地说道:“可以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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