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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孤独的人重复另一个孤独的人,是否可以算得上一种缘分?
一个被寻找的人回到她曾经待过的地方,那里是否称为回忆的家?
命运,永远是这般难以揣测,远在魔族境内,绿珠自生死门而归,一路脚步急促,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棘手之事。
一路上她心思重重,匆匆进了烈焰宗的正厅,看向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的魔尊楼隐,忙半跪于地,负拳而道:“魔尊。”
“绿珠,何事这般匆忙?”
楼隐缓缓转身,走近绿珠,亲手将她扶起,眸子里那几分寒意瞬间隐没,道:“可是生死门归并一事出了差错?”
“并非如此,生死门一事进展顺利,但我自生死门而出,发现今日天际风云席卷,黑云遮日,魔炉之水暴动,怕是新一任黑宗已经来到魔族境地了。”
“恁是何人都无法撼动九族八荒的统领者,更何况仅仅是一个入魔的黑宗。”
虽是这般说,可楼隐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黑宗之者,如若是一个极为难缠之人,那么他烈焰宗定会被来者并吞。
自古以来,魔界黑宗都享有至上的权利,同样也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千百年来入魔成黑宗之人,必须割舍一切七情六欲,否则渡劫之时定会烈火焚身,魂飞魄散。
“可是按照魔界的规矩,魔尊还是要亲自带兵迎接这位黑宗。”绿珠提醒道。
“我知晓此事,你且去安排,调动三万魔兵,前去鼎境迎接黑宗。”
“是。”
绿珠本以为以楼隐的性格,怕是万不会去迎接一个素未谋面且不知底细之人,可是经过这几年种种事情的历练,楼隐早已从一个一意孤行的魔转变为一个顾全大局的尊者。
几个时辰后,当楼隐的大军驻守在魔族的鼎镜之处,正应了黑云压城城欲摧那句老话,边境之处乌云密布,恍而间一道流光而现,一只黑羽兽破空而下,载着一女子缓缓驶来。
“竟然是个女子,魔尊,这……未免也太过荒谬了。”楼隐身旁的青木长老面露惊色。
“魔尊,自古以来黑宗继承者皆是男子,这千百年来从未出过一个女子,莫不是天要亡我魔界?”
众魔界长老议论纷纷,而绿珠眸光更是变幻莫测,欲待要说些什么,却被修罗门新任门主苏乞拦了下来,他知晓绿珠的性子,但再未看清来人之前,还是要小心行事。
直到女子从黑羽兽上缓缓走下来,目光里带着不可一世的孤傲,楼隐蓦地一震,不可置信看向面前之人清晰的面容。
“楼隐,我们又见面了。”
绿珠更是身子一震,看向苏长雪腰间的黑羽令牌,仿若时间又回到了昔日她们并肩作战的日子,虽有些神伤,但仍与一众人伏地而跪,道:“参见黑宗,千秋万代,与尊长敬。”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苏长雪轻瞥了一眼跪地的一众人,却并未和之前一般让他们起身,而是从他们身边掠过,行至楼隐面前,轻声笑道:“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对我之前的伤害,我会让你千倍万倍地奉还。”
楼隐神色复杂地对上苏长雪微蓝的瞳孔,道:“是我对不起你,所以,因果轮回,既然你回来了,我便会用一切来弥补。”
“弥补?呵,滑天下之大稽,如何弥补,九幽死时你何曾有过愧疚?”
苏长雪咄咄逼人,眼看逼的楼隐无话可说,绿珠负拳开口道:“黑宗息怒,魔尊也有他的苦衷,他并非……”
“绿珠,勿要多嘴。”楼隐面色阴沉道。
“我的府邸在何处?”
苏长雪不想过多纠缠前尘往事,便询问府邸所在,跪地的青木长老乃是负责魔界府邸调动管辖之责,忙回道:“回黑宗,您的府邸临近烈焰宗,乃是九宗之中的首座墨镜宗,历代宗主皆居住于那里。”
“既然如此,那便带我前去吧。”
苏长雪一刻也不想逗留,拂袖而去,楼隐看向青木,示意他小心为上,青木还礼后便站起身朝苏长雪方向而去。
“魔尊,圣女她……变了好多。”
楼隐只觉得一腔情绪涌上心头,难以掩盖心中的落寞,他在原地怔了许久后,方才想起一众魔兵不曾起身,忙道:“你们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们便驻守墨镜宗,如有任何异动,定要好生保护黑宗。”
“是。”一众魔兵领命后便前往墨镜宗。
“魔尊为何不告知圣女当初的真相,为了顾全大局,魔尊是不得已进攻飞雪城,为了救圣女,魔尊不惜承受……”
“够了。”楼隐心中烦闷,“让我一个人静静。”
“绿珠多言,还望魔尊恕罪。”
绿珠自是知晓楼隐心中的苦,也并未再继续言说,一旁的苏乞借由修罗门之事需与绿珠相商而支开了二人。
一路上,绿珠沉默寡言,苏乞自然是知晓自己女儿的心思,便道:“人生在世,又有多少如意之事呢?”
“是啊,只是未曾想到如今却是这般尴尬的局面,本以为魔尊放下了圣女,不想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绿珠黯然道。
“孩子,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命数,感情一事还是强求不得。”
“即便如此,圣女也该知晓魔尊为她究竟付出了多少,不至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苏乞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事情并非这般简单,世人皆知飞雪城攻破一事乃是魔界趁虚而入,现在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法真正消除黑宗的戒备。”
“那依阿爹所言,该如何是好?”
“唯有等。”
“等?”绿珠不解。
“等时间延轮冲淡一切罪恶和仇恨,到时候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绿珠沉眸道。
“黑宗的修为如今已经深不可测,她从修灵一道蜕变为修魔一道自然是吃尽了苦头,如若让她放下仇恨,显而易见是不可能之事。”
“都是我的错,未能遵照钟小姐遗愿让她做一个无忧无虑之人。”
绿珠想起往事,双眼渐渐湿润起来,苏乞拍了拍绿珠的肩膀道:“要怪只能怪她本就是逆天之人,这一生拥有逆天修为,也自然要比旁人更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