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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小村庄的茅草屋内,一个少年丢下竹篓扑到奄奄一息的老妇身旁,看着来问诊的山脚医生搭脉,不由焦急问道。
老医者微微叹了口气,一句话未说背起药匣子欲待要走,少年顿时惊起,拦住他道:“大夫,您为何一言不发就要走?”
“恕老朽不能为力,她一直高烧不退,时好时反复,怕是已无力回天,你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不!大夫,求求你,我有钱,只要您能治好我母亲,我今世替您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
“唉……”
老医者又重重叹了口气,眸光隐晦不定,又道:“像你母亲这种病,寻常药物已无济于事,我听闻南疆盛产治病的良药,若是你能去寻得他们族民帮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南疆!”
眸子发亮,似乎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随后颓然垂手,道:“可是我这一去,我母亲定无人照顾,怕是……”
“小兄弟,倘若你能替我寻得一味药草,这段时日我便差人替你照顾你母亲如何,不过她这病情只能延缓,若是一月你未归,怕是再好的灵药都救不回了。”
少年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大夫,你要寻怎样的药草?”
“这药草生长在南疆的主室,唤作踏灵草,极为难寻,在这江湖中也是有市无价,若是你寻来,我定有办法救你母亲。”
“口说无凭,我要你我立下字据。”
“这又有何难。”老医者笑道。
随后少年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囊,伏在老妇的身边轻声道:“娘,儿很快便回,那时你便不用受这般罪了。”
老妇开不了口,只能任由眼角的泪水流下,留恋地看了老妇一眼,少年忍住泪水,踏上漫漫征程,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老医者微微勾了勾嘴唇,露出狡黠的笑容。
“堂主,这小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何苦您要在这破山村潜伏数月之久。”
“你懂什么,这少年天赋异禀,虽尚未有任何功法招式,但我赌的就是这不确定性,他为人忠良,定会为了他的老母亲取回那药草。”
“堂主,既然如此,那这毒是否要继续给这妇人服下?”
“蠢货,堂主的意思不很明显吗,继续给那妇人服下,只是酌情减量。”
老医者身后二人一直聒噪不休地争辩,他微微有些不悦,一记狠厉地神色闪过,二人顿时知趣地闭了嘴,默默跟在他身后。
少年一路逢人便问,路人皆觉得他失心疯,见了他便匆忙躲开,他手紧紧攥着一张残破的地图,却不知该如何去往南疆。
“小兄弟,坐船不?”
“船家,可知道南疆境地如何去得?”
渡者变了脸色,看向少年,见他虽粗布陋衣,却生的清俊,定是不凡之人,不由缓和了语气,“南疆我只渡过一位女子,去那里的人几乎有去无回,那是个神秘却又凶险的地方,你如何要去得?”
“船家,我母亲命在旦夕,我必须入得南疆取得圣药,方可救治我母亲。”
“真是愚孝,且不说你如何能活着出来,就算活着出来,你母亲又如何能等得你这般时日?”
“船家,我去意已决,求你渡我去南疆。”
渡者摇摇头,挥了挥手,道:“上来吧,正巧我要去中原一趟,路过南疆的江湖,将你渡到那里,你再自行想办法前去吧。”
“多谢船家。”
少年跳上了船,渡者摆着船桨载着少年驶离了这山村,看着渐渐隐没于江水中的山村,唯剩下倒影,少年心里漾起一丝忧伤。
“舒儿,这天气要变,勿要再在岸边逗留,早些归家。”
“娘,这珠子模样真好看,圣女还是这般大方,这江湖中难得有蚌贝,竟个顶个的有珍珠。”
舒儿欢悦地从岸上跳下,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自知今夜将有一场暴风雨,忙将衣物收置,只觉得江面上有异动,不由心生疑惑。
“娘,每次这外区有陌生人前来,这天都会变,莫不是有外族人想要进南疆?”
“舒儿切记,外人不能进入南疆,昔日南疆王只是特例,如若再让外人知晓南疆的秘密,于他无益。”
“知道了娘,您啊,就是杞人忧天。”
少女将圆润的珠子摊在手心,心里想着该怎样将它打磨成好看的饰品,忽而江面异动,钟衫机警而立,看向屋外。
“娘。”
“别出来,外面风力太大,我去看看。”
“好。”舒儿焦急地看向窗外。
却见一少年趴在一架已被江水击得支离破碎的小舟不住作呕,江水近乎又淹没他的头,欲将他带入江中,钟衫素手一挥,少年便被带上了岸,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拽住钟衫的裤脚,道:“救我……求你……”
“娘,暴风雨要来了,快进屋。”
钟衫捻了一丝灵力将少年缓缓托起,带进屋内,掩好了门,看着少年满身污垢,不由眉头微皱,“舒儿,祸从口出,这下该如何?”
“还真是个俊俏的少年。”
舒儿吐了吐舌头,顿时没了主意,但又不忍心将他抛至于江中,让江怪带走,不由道:“娘,不如等他醒来问问他为何要来此处?”
见钟衫不言语,少女又道:“虽然觊觎南疆宝物的人众多,但他还是个少年,孤身一人前来定有难言之隐。”
“就你理多,若是被圣女发现我们屋内藏有外族人,看你如何说!”钟衫嗔怪道。
舒儿不再言语,双手抬起,为少年注入一丝灵力稳住心脉,铃铛随着她微幅的动作叮当作响,少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被江怪追杀,误入一个岛内。
当他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一个玲珑少女正好奇地打量着他,登时脸色微红,坐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你就对你的救命恩人这么警惕?”
“不,不是,我,我只是……”
“你莫言怕,我又不是怪物,这里是南疆境外,你来此处有何目的,你该知道,南疆这里从不收留外人。”
提及此事,少年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我母亲病重,需得这里的一味药草方可痊愈。”
舒儿听了,只叹这少年愚钝,刚待要说话,只觉得屋子摇摇欲坠,忙道:“暴风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