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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苑常年有袅袅药香弥散,楚家老妇几年如一日的泡在药房,咳嗽声愈发不断。
苏长雪听得分明,自知老妇已身患重疾,却仍坚持日复一日守在这里配药,顿时油然生出几分敬意。
“姑娘,是你?”
老妇察觉到有一道目光移到她身上,忙放下手中撵好的药草,起身抖落布衣上灰尘,面露惊讶。
“嬷嬷不必吃惊,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向您求教。”
“老奴是一介草民奴仆,姑娘这样说可是高看老奴了。”
“嬷嬷,在我这无尊卑之分,我对医药常理一无所知,此事确实需您相助。”
老妇在屋外听得苏长雪细致道来,眉宇间愈发深锁,面色也愈发深沉。
“姑娘所指可是丞相之女玲珑?”
“正是,嬷嬷可认得?”
老妇将额前的碎发捋了捋,遮住那符印,后转身苦笑道:“何止认得,这孩子体内早就被种下蛊毒,那和尚说的不错,这蛊确实不易解。”
“这蛊是早就种下,何人这般歹毒?”
苏长雪暗暗心惊,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倘若这蛊毒自幼便种下,那很有可能是连心毒,她阿娘在世之时,曾提及此毒,毒性随着年限而渗入肌肤各处,可致发狂,也可致肌肤溃烂而亡。
“老妇也不知,只是这蛊毒性强烈,楚老都无能为力,老妇也定无法医治啊。”
苏长雪这才发觉自己已入了一场死局,这蛊确实不好解,她是知晓的,南疆自古以来便以巫蛊为盛,信奉神魔鬼怪,各奉一派,随着种族的分裂,配置解药之人流出,便出现了唯有蛊毒再无解药之说了。
“那么,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苏长雪仍不死心,“若是自身灵力制药可不可以博一把?”
“姑娘,有时并非留她是一条生路,让她长伴古佛青灯也未尝不可。”
而城北的村落一角。
白疏离三人扭成一团,因打斗皆精疲力尽,瘫倒在地。
“我说黑鹰,为何要偷剑。”
“你们都看见了?”
“那柄剑确实是圣物,年代久远,你从何得来的。”
黑鹰翻了个身,神色幽幽,注视着白疏离与元朔,“极乐阁的剑阁。”
“你胆子倒是大。”
“我早就想好了退路却不曾想……他们动手这么快。”
“黑鹰。”
元朔扭过头,“别再极乐阁了,退了锦衣卫,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他说得不错,为自己活一次。”
黑鹰露出犹豫的神色,抬起手,在半空停了片刻,啪得一声和二人握拳应道:“好。”
楚府书苑。临南拐角。
苏长雪窝在此处,翻阅着古老的卷宗,楚府收录的大多是医药方面的卷宗,当然也有南疆隐晦得巫蛊之术。
她眼睛一眨不眨得仔细看着,生怕错过一字一句,蓦地,手指在一处停下,那一页已被人撕去,恰恰是记载连心蛊毒的解药配方。
苏长雪将书随意搁在一旁,轻合眼帘,似在做思考之状。
连心蛊。
施蛊者必是玲珑之母。
可她却着实想不透,明明是血脉至亲,何至于下如此歹毒的蛊。
难道,此蛊另有解制秘法。
苏长雪睁开双眸,目光微亮,将卷宗放好,狂奔至老妇药房中,气喘吁吁道:“嬷嬷,我好像知道了。”
“你知道如何配置解药?”
“书苑中的那页解药配置方法已被人撕去,我只是凭自己所想来做,成不成,还需你来决断。”
“好。”老妇点点头。
老妇禀退了偏苑所有人,腾出一干净之地,让苏长雪配置。
苏长雪盘膝而坐,一如昔日引灵入门一般,让升腾的灵气汇入两手之间,她是特殊体质,血脉或许有恢复之力,以灵制药,混入她的血,大可一博。
老妇在一旁只是冷静相观,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之意。
一盏茶之时,苏长雪缓缓吐出一丝真气,将手指放入口中咬破,以灵力制控注入药罐中存放,继而起身道:“还请嬷嬷取四样药草。”
“姑娘但说无妨。”
“神龙草,龙沁草,灵芝,金毛鼠血……药草碾碎,鼠血放凉混入药罐,煎至一个时辰即可出药。”苏长雪并不确定,单凭记忆去配置。
“这龙沁草与金毛属血皆是稀有药材,姑娘当真此法可行?”
“如若不试,如何能知道?”
老妇望着她坚定的神情,不由得想到自己流放前的那段经历,轻轻叹了口气,“姑娘,不是老妇不帮你,只是……老奴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
“嬷嬷,所有事情由我一人来担,莫要担心。”
老妇犹豫不决,后终是横下心来,将一精致药匣子打开,里面皆是稀珍药材,取出几样,道:“老奴愿帮姑娘一试。”
苏长雪见老妇熟练得取材、分类、碾压药草、融入金毛鼠血,继而混着苏长雪的血力,以灵缓铸,慢火煎熬。
“嬷嬷的医术果真高明。”
待到老妇将药稳火熬煮,苏长雪停下续灵,身子微微有些不适,却仍续道:“想必曾经也并非嬷嬷之过。”
老妇笑笑,拭去额头上的汗渍,“医者,又能有多少人能一生名誉清白啊。”
“在这古渊的日子,我才真正发觉原来有人的命真的如草芥一般,可任人宰割。”
“姑娘不是古渊人?”
“我的身份过于复杂,嬷嬷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无论如何,老奴都觉得姑娘是命高之人,能有如此心怀,当真是难得。”
苏长雪未应,只是看着药罐蒸腾出来的热气入了神,此次耗费几分灵力来铸药,她还是有八成的把握,但总觉得哪里差些什么,她想不出,权宜之计便是这煮好的药汤,再就是尽快寻到遗失的那一页卷宗。
“嬷嬷,你可知这楚家书苑平素都是何人看管?”
“皆是经由阿肖之手。”
“阿肖?”
“他是楚府新招进来的书童,模样清秀,楚老还曾说他根骨清奇,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可惜,他沉默少言,整日就是泡在书苑规整书类,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书童……”
苏长雪沉下眸,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去接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