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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次闭门羹,白疏离便不再径直去闯那极乐阁,而是出了丞相府,七拐八拐拐到一个幽深的巷子里,朝一破败的小店走去。
“白少侠。”
掀开围帘,那布衣少年见是白疏离,并不感觉惊讶,反而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憨厚一笑,“这次,你又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吧。”
“阿布,你总算聪明一回。”白疏离难得暖心一笑,问道:“你家公子可在?”
“在呢在呢,在里屋整理卷宗呢,你且去找他吧。”
那被叫做阿布的少年客客气气得回应,连忙将里屋的围帘拉开,以便让白疏离进去。
话说那亭中老丈与苏长雪道别后,便坐了一辆极其华丽的轿顶回了府邸,一进府,诸多仆从均恭敬行礼。
而老丈脚步却不停歇,身后一熟悉的中年面孔缓缓而来,“楚老,别来无恙啊。”
老丈转身,定晴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却仍不施礼数得揖礼,“不知丞相驾临,还望恕罪。”
“老城主何须多礼,你为古渊兢兢业业几十余载,功不可没,何须向我这晚辈行这般大礼。”
“哎,话不可如此说,规矩得有,来人,看茶。”
老丈喜上眉梢,忙将这当朝宰相舞逍青迎了进去,“如何今日得空前来了?”
舞逍青坐罢,接过婢子递来的香茶,并未喝,将其置于桌上,反复斟酌言语后开口道:“今日我府上来了一位贵客,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见他初到古渊举目无亲,便收了他做门客,住在我那府邸之中。”
“巧了。”老丈笑意愈发深刻,“灯会之日,我也见着一个才貌双全的年轻人。”
“哦?当有这么巧的事?”
那老丈自是知晓舞逍青前来的目的,也并不直接点破,反而不紧不慢笑道:“更巧的是,今日,我在泸徽湖铺茶,偶遇一年轻女子,无论人品,样貌,才学皆是上乘。”
“这……有何联系?”舞逍青不解。
“这二人最巧的是,身上都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意,虽刻意收敛,却仍不能掩住其锋芒。”
“你是说他们二人是修道之人?”
舞逍青神色微变,他自是知道眼前老丈名望颇高,早年修道,晚年静卧在这古渊城中颐养天年,倘若他开口称赞之人,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你啊,还是太着急。”老丈并未正面回应,起身微微一笑,“想来这极乐阁也闹不出太多动静,你也无需挂心。”
“弱水一日不除,古渊百姓便有性命之忧,我又如何能不挂心。”停顿了片刻,舞逍青道:“难道,这位你所说的少侠有神剑护体?”
“冥冥之中预示的我可不愿去揣测,年轻一代翘楚都可齐聚古渊,你又何须揣度我的话语。”
舞逍青听罢愈发糊涂,他自是知道老丈为人说话云里雾里,让人摸不清门路,想来还是自己愚钝,否则年少怎会没有机会修道问仙。
“若我猜的没错,这小姑娘与你口中说的贵客有一定的联系,至于那剑意,连我都看不透彻,看来是老喽!”
老丈颔首,眸光深邃而又意味深长,“你府中的那位少侠身份不难得知,但眼下还未到时候告知于你,你只需记住,他是正义人士即可。”
“晚辈记下了。”舞逍青在心里记下,随后拱手而道:“叨扰楚老太久,晚辈便告辞了。”
“丞相慢走,楚原便不送了。”老丈意味深长得目送舞逍青离去。
“那极乐阁阁主当真是做事高调,糊弄那皇帝老儿前拥后护的。”
待舞逍青走后,老丈冷哼道,身旁的黑衣仆从听罢,也是面露怒意,“城主,那极乐阁的阁主明显是魔道中人,那中原王是非不分,当真是可恶。”
“行了,你这性子,也是莽撞,当心隔墙有耳。”老丈猛敲一记黑衣仆从的头,转身离去。
掀开围帘,白疏离看着认真整理卷宗的白净男子,不由的放缓了脚步,不得不说,眼前的男子长相十分清秀,脸部线条柔和男子原本刚毅的棱角,略显柔美。
微风轻轻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静静的整理着卷宗,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半晌,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眸,正对上白疏离审视的目光,合上卷宗,双手转动身下的木制轮椅,露出歉意,“抱歉,白兄,我看得太入迷了。”
“无妨。”
白疏离捡了条板凳坐下,翻阅着桌上的卷宗,笑道:“常来打扰你,连阿布都认得我了。”
“阿布是个聪明孩子。”白净公子笑笑,“可惜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萧兄。”
白疏离察觉到他眸子里的忧伤,“你贵为萧家长子,何故要隐姓埋名。”
“你倒是不简单,竟然在短短几天内查到我的身份。”白净公子收敛起笑意,这才正视了一眼白疏离,“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自知这潇湘馆有一奇才,妄言尽知天下事,所以我便一路寻来,进了这苑落,与你做了一场交易。”
“你既然这么好奇我的身份,为何不直接来问我。”
“倘若问你,便显示不出我的能力了。”白疏离会心一笑,举起手中的卷册,“你虽身体不便,但却钻研天下史事,我找你,正是因为你过人的本领可助我铲除弱水。”
白净公子面露惊色,摇摇头,“白兄,那弱水岂非你一人之力可以铲除。”
“谁说是一人。”
白疏离目光炯炯,双手搭在白净公子的肩上,“还有你啊。”
“我……”白净公子苦笑,“我不过是一个四肢不健全的废人。”
“那么,这又是什么。”
白疏离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揉搓泛黄的纸图,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类兵器的炼造要领,每一笔都是最精妙的攥写。
“你!从哪里找来的?”白净公子变了脸色,隐隐攥紧了拳头。
“阿布给的。”白疏离神色镇定。
“还给我。”白净公子伸出手来。
“我初入古渊,又寄居丞相府,诸多不便,能结识你这样的百事通,倒也是一种缘分。”
白疏离将那纸图交还由白净公子,随即负拳道:“既然大家都坦诚相待了,便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白疏离。”
“萧唯。”
萧唯言罢,眸子里闪出复杂的光芒,颔首,“原来你叫白疏离。”
“无名只是一个称谓,无名之者,正好寓意我初到古渊。”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忙。”萧唯旋转着轮子,将卷宗整理好置于柜子的隔层中,一手取下一张图纸,铺将开来,“这里是萧家所有兵器的制作图。”
“你……从何得来的?”
白疏离惊讶得接过图纸,细细观摩。
“萧家历代皆为兵器世家,我会点制图之术,没什么好奇的。”
白疏离正待要说话,却见阿布提了茶盏为他斟了一杯热茶,他眉目微皱,似在做权衡思考,末了收了图纸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明日我再来找你。”
“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