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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十分钟以前。
新八缓缓睁开眼,身体各处不断传来阵阵疼痛感,可精神却意外的抖擞,就好似睡了一场好觉般。
他抬起头,神情茫然。
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又陌生的桥。
……桥?
新八一愣,连忙抬头,看了一眼高挂在空中的明月。
没有人的寂静环境压抑的他喘不过气。
他的记忆逐渐恢复,新八额头渐渐渗出冷汗,连呼吸也下意识的压低几分。
他扶正因睡姿不良,有些歪斜的眼镜,身体一阵颤抖。
得赶快回家,不然那个最近闹的沸沸扬扬得试刀杀人……
「喂!」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新八背脊一凉,连忙扭头,看向身后。
「你在干什么?感觉很可疑哦。」
手提“御用”两字灯笼的官府巡逻员眯起眼,戒备的望着他。
新八看清来人,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轻舒了一口气。
见新八可疑的样子,巡逻员眉头一皱,提高手持的灯笼,放大了声音:「喂,我问你在干什么!」
「听到了吗?」
新八反应过来,低着头,连忙赔不是:「抱……抱歉,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巡逻员上下扫视着新八,面前这个家伙,既没有带什么可疑物品,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好一番确认后,才缓缓收起戒备的神色,嘴角一撇。
「你啊,难道没有听说过,最近这一带……」
巡逻员话还没说完,腰身一疼,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地上。
新八望着莫名倒地的巡逻员,有些反应不过来。
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声音,接过巡逻员先生的话。
「有试刀杀人魔出没,很危险的。」
新八寻声,僵硬的抬起头。
巡逻员先生的下半身仍停留在原地,斩口处,温热的血液向上喷洒,在月光若隐若现的照射下,显得诡谲无比。
鸡皮疙瘩立起,新八僵硬的望着传说中的试刀杀人魔。
杀意,笼罩他全身,刺痛着他的皮肤。
得……逃……
即使心里明白,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试刀杀人魔浑身湿漉漉,衣服紧贴身体,举起刀,向下一落。
望着逐渐接近的刀锋,新八瞳孔瞪大,时间,彷佛慢了下来一般。
过去,就像是跑马灯一样,不断在面前闪过,与他关系最深的三个人,晃过他的眼前。
姐姐……
刀,愈来愈近。
神乐……
他的皮肤能感受到刀锋上的寒气。
阿……银……
一道白色的身影侧身划过。
「当——!」
斩向他的刀,随着这一声,向后弹飞。
他的脸颊,被刀气斩开一丝豁口,有些生疼。
就好像是救赎一般,那平时听厌烦的慵懒大叔声,从耳边响起。
「喂喂,为了找妖刀来到这里,竟然巧遇认识的人。」
熟悉的白色的卷发,双目无神的死鱼眼,以及那把沾有咖哩味的“洞爷湖”木刀。
银时责怪的瞥了一眼新八,木刀轻轻一甩,开口道:「新八叽,遇到危险要尽全力躲开啊,你是笨蛋吗?」
「所以你永远只是长不大的新八叽啊,要成为新一叽的路还很漫长。」
「阿银——!」新八吃惊的瞪大眼。
「嚄嚄——」湿漉漉的试刀杀人魔眼睛一眯,冷笑出声。
他缓缓摘下斗笠。
一道金黄色、巴掌大小的身影,从新八身前窜过。
「吱。」
第一课。
「吱吱,吱吱。」
在敌人放下戒备,要与你瞎bb的时候。
「吱。」
干他。
仓鼠窜到试刀杀人魔面前,爪子紧握。
试刀杀人魔……不,斩人似藏微微一愣,望着面前一脸认真样的仓鼠,还没反应过来,钻心的疼痛便涌向大脑。
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向后倒飞。
染血的牙齿吐落到空中。
「砰!」
烟雾一阵弥漫。
斩人似藏的身体镶进岩石里,点点碎石从身旁落下,面前视线模糊。
受到如此重击,斩人似藏连身份都还没报,非常干脆的,晕了过去。
也幸好他就这么晕了过去。
不然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一连串惨无人道的仓鼠连击。
美名曰“趁他懵逼,干他”,实际上是单方面殴打没有反抗之力的弱者。
……没错,长的可爱,就是可以如此为所欲为。
非常的社会。
仓鼠缓缓往下坠落,紧握着爪子,惊人的气势从小小的身躯上涌出。
望着面前不科学的场景,银时嘴角抽搐了下,指着仓鼠,回过头确认道。
「那……那个……」
「新八叽,我没有……没有……看错吧?」
新八叽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同样一脸不可置信。
「没有……你没有看错。」
仓鼠落到地上,享受着身后俩人震惊的目光。
它缓缓转过身,抱着胸口,凝视着新八。
「吱。」
学会了吗?
新八愣在原地,呆呆望着仓鼠,没有回应。
「喂——新八叽,那家伙好像在和你说话。」
银时满脸黑线,手肘顶了顶新八,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新八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指着自己,喃喃道:「……我?」
仓鼠黑溜溜的眼珠子一寒,瞬身来到新八面前,一爪拍出。
新八只感觉山峰一样的巨力压向他,身体一颤,吐出一口血,控制不住的向后倒飞。
「吱吱。」
“不是『我』,是教官!”
新八白眼一翻,彷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道。
他下意识的张嘴道:「是——教官——!」
银时:「……」
银时嘴角抽搐了下,望了眼不远处口吐血沫的新八,脖子缩了缩。
仓鼠挺直了胸口,瞥了眼银时。
银时身体一颤,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没有半点节操,毫不犹豫的四肢着地,跪向仓鼠。
「是——教官——!」银时拉长了音,精神抖擞的大声说道。
仓鼠缓缓点了点头,抱着胸口,收回眼神。
不远处,空气一阵扭曲。
熟悉的面孔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银时,以及抱着胸口的仓鼠,眼角一抽。
「阿银,你在干什么阿噜。」
神乐漂浮在空中,无语的望着银时。
银时面色一僵,抬起头,连忙对神乐比手画脚。
仓鼠转过头,银时的身体瞬间僵住,望着天上的月亮,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嘛……算了。」
陆升摊了摊手,叹息一声。
反正剧情都崩的差不多了,似藏也没死。
他随手一挥,将银时以及昏倒的新八向上托起。
「嘛,解释很麻烦。」
「简单来说。」
「银时,请、参加酒会。」
陆升恐怖的气息一泄,不像是请求,而像是威胁。
银时:「……」
银时流下冷汗,嘴角抽搐了下。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