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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从四阿哥离开热河行宫,和靳水月分开起,一直到现在,两人已经有二十几日没见面了。
四阿哥明显憔悴了一圈,他冒着风雪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加之丧子之痛的打击,此刻人还有点点萎靡不振,眼神也远没有平日里那般炯炯有神了,不过看向靳水月时,已经那样温柔。
靳水月看在眼里,心微微有些疼,她见四阿哥向自己走来,越来越近,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他才好。
“天冷,进去吧。”四阿哥到了靳水月跟前,不等她说什么,便拉起了她的手往宫门口走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也让守在宫门的一众侍卫有些愕然,莫说他们,靳水月也愕然,毕竟,四阿哥这样的性子,极少会有这种“冲动”的时候。
他的确冲动了,可是一点儿都不后悔,有些东西,总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眼前的人,是他绝不想等到失去后再后悔没有珍惜的人。
靳水月本想说些什么的,不过最后还是任由他拉着自己进宫去了。
一路无话,但是靳水月能感受到四阿哥身上的气息慢慢由悲伤转为平静了。
“前面咱们便要分开了。”看着前头的路口,靳水月知道他们必须分开了,四阿哥肯定要往左去给皇帝请安,而她则是要去太后那儿。
“嗯。”四阿哥轻轻点头,在路口停了下来,静静的和靳水月凝视片刻后,才离去了。
他们虽然没有多的话,但却无声胜有声,四阿哥从靳水月眼中看到了担心和关切,他只是淡淡一笑,让她放心,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从养母孝懿皇后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世上许多事情,是他无法改变的,但凡是他在乎的,他都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郡主,看来四爷好多了,您也无须再担心了。”妙穗看着自家主子,柔声说道。
“嗯。”靳水月闻言轻轻颔首,心里也放心很多了,男人始终是男人,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总是能够很快振作起来。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靳水月昨儿个还答应太后,今天进宫陪她老人家用膳,太迟了不好,她的脚步加快了很多,没多久便和妙穗到了宁寿宫,不过,正当她要进寝殿时,却听到殿内传来了吵闹声。
“郡主。”守在门口的卉芳迎了上来。
“谁在里头?”靳水月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会子天色还早,宫里头的人都知道太后喜欢清静,不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来打扰的,怎么这会子会如此的才吵闹?
“启禀郡主,是端敏长公主进宫来了,还说会住在宁寿宫陪太后娘娘,说是要尽孝,天刚亮就让好几个奴才搬了行礼进宫来,偏偏把太后娘娘从前给您住的偏殿给占了,娘娘很生气,说了公主几句,让公主搬去西偏殿,公主不乐意,这不……吵起来了,咱们都不敢劝,只有袁嬷嬷在里头。”卉芳有些着急上火的,说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
“我进去瞧瞧。”靳水月也有些急了,太后的身子好不容易调养好了一些,可别被端敏长公主给气坏了。
“是。”卉芳闻言连忙掀开了帘子,这个时候,也只有郡主能够劝得动太后娘娘了。
“皇额娘,您真是胳膊肘往外拐,谁不知道东偏殿那边四周都朝阳,冬日里十分暖和,您偏要让我去西偏殿挨冻,说起来都是想留给那个小丫头……。”端敏长公主说到此微微一顿,因为她嘴里说的那个小丫头已经进来了,不过她还是肆无忌惮,只是瞟了靳水月一眼后继续道:“她不过是偶尔进宫陪皇额娘一下,夜里也不会留宿宫中,给她真是浪费了。”
“端敏你住口。”太后闻言狠狠的瞪了端敏一眼,心道,这难道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吗?以至于这辈子被自己养大的孩子如此折磨,非要气死她吗?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长公主万福。”靳水月上前一步,微微屈膝,福了福身道。
“起来,到哀家跟前来坐。”太后原本就和靳水月说好了一块用膳的,可是都被端敏破坏了,此刻她一肚子的气,早就气饱了。
“靳水月,东偏殿你住不住?不住本公主可要住进去了。”然而,端敏长公主说话却没有一丝的客气,完全不顾自己长辈的身份,有些冷然的看着靳水月说道。
“怎么?长公主已经出嫁了,在京城也好,科尔沁也罢,都有自己的公主府了,还要搬进宫住吗?”靳水月见长公主那样的霸道,说话也不客气了。
她知道长公主进宫来折腾的目的是什么。
皇帝让长公主进京,面上的意思是要她来陪太后,实际上是要削弱长公主在科尔沁的权势,长公主若是知道自己错了,就该乖乖的在公主府里龟缩着,而不是进宫来找太后的麻烦,可她偏偏反其道行之。
靳水月一想便知道长公主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既然皇帝说了,让她进宫陪太后,那如果太后不需要她陪呢?是不是会让她回科尔沁了?
只要她把太后这儿闹得乌烟瘴气的,太后也好,皇帝也罢,还能把她留在京城吗?师出无名啊。
若是再恶毒一些,太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帝让她伺候太后,就是个笑话,人都死了,用得着尽孝吗?到时候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等她回到科尔沁,那儿就还是她的天下。
“本公主要住到哪儿,恐怕还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吧。”端敏这些年是霸气惯了的,除了在皇帝面前稍稍收敛一点点外,她真的谁也不怕。
“公主要住在那儿,那是公主的事儿,的确不需要我管,不过你若是吵到了太后娘娘,我就要管。”靳水月说到此,见端敏挑了挑眉,似乎要反驳她,下意识不给端敏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公主此番为何进京?旁人不知道,我和太后娘娘难道还能不知吗?公主意图谋反,罪无可赦,皇上没有处置公主,反而带你进京,已是天大的恩典了,公主竟然还来闹腾,就不怕一朝龙颜震怒,死无葬身之地。”
靳水月的话说得很重很重,听的端敏脸色有些发白,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太后却冷笑一声道:“你这点小把戏,水月都能看出来,哀家难道看不出来吗?哀家总骨折当年的情分,总想着你是哀家一手调教长大的,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完全变了,端敏……你变得让哀家都觉得可怕,收拾你的东西出宫去吧,别让哀家亲自下旨让人赶你。”
太后何尝不知道端敏要耍什么把戏,她只是念着过去的情分,不想撕破脸皮,这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可是……端敏真的让她太伤心了。
“皇额娘……。”端敏长公主完全没有料到太后会亲自赶自己离开,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些年来,她肆无忌惮,谁不放在眼里,除了自己是科尔沁左翼的真正当家人外,她也知道太后会护着她,因为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儿,太后始终舍不得看她走向灭亡,但是这次,太后却生气了,赶她走了。
“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有没有把哀家当过亲额娘看待,想好了再来给哀家请安吧。”太后说到此摆了摆手道:“来人啦,送长公主出宫,日后没有哀家的传召,不得让她踏进宁寿宫半步。”
“皇额娘,您竟然如此绝情。”端敏惊讶的合不拢嘴,仿佛自己听到的不是真的一般。
“比起绝情,哀家哪里及得上你分毫,你跪安吧。”太后沉着脸说道。
端敏闻言深深的看了太后一眼,才转身离去了。
“娘娘息怒。”靳水月见太后如此生气,心里十分后悔道:“都是水月不好,不该逞口舌之快。”
“不,你没错,她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你能看出来,哀家岂会被蒙蔽,只是哀家心里难受而已,养了那么多年,竟然是个白眼狼。”太后说到此十分生气,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道:“如今最盼着哀家死的,怕就是她了。”
“不会的,公主只是有些任性。”靳水月连忙劝道。
“五六十岁的人了,还任性,看来哀家这个养母没有把她教导好啊。”太后一连心痛道。
靳水月闻言大惊,连忙安慰太后,一直陪她到了下午天都有些暗时,才离宫回府了。
此后一连几日,靳水月只是偶尔进宫看看太后,因为快过年了,府里也好,生意上也罢,都有许多事儿要处理,有许多东西要准备,她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相比靳水月的繁忙,四阿哥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可做,快过年了,衙门里不必去了,宫里也偶尔去请个安,他便得了空。
“爷,侧福晋求见?”苏培盛进了书房,低声禀道。
四阿哥闻言抬起头看着苏培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如今乌拉那拉氏是侧福晋,李氏也是,他说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