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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纪沐雅还在美梦中,就被女佣给拖了起来。
“纪小姐,吉时马上要到了,少爷让您现在就起来准备准备,换好嫁衣待会有人接您到正厅里去。”
纪沐雅睁开眼睛迷茫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女佣说的吉时是什么意思。
她皱起眉,“你跟他说,就说我困了累了起不来,让他找个人扮演我,把婚礼举行完就好,反正我就算过去,也是假的。”
女佣难为的咬住下唇,“这样肯定不行的,今天来了很多少爷的亲人,夫人和先生也偷偷赶来了,他们为了过来参加您和少爷的婚礼,坐的是偷、渡来的船,一路上受了不少罪,再说结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要是看到您没过去,夫人和先生不开心,少爷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
闻言,纪沐雅有气无力地叹息。
她也知道自己跟一个小女佣是掰扯不出什么来的。
恨恨地说:“知道了你下去吧,妆就不化了,你把嫁衣放旁边就好,我待会自己穿。”
小女佣终于不再哭丧着脸了,感恩戴德的跑去放好嫁衣,“那您困了就再歇十分钟,等会我伺候您穿。”
“不用了,我来,你下去吧。”
突然门被推开了,门口一道清润的男声响起。
纪沐雅抬眸,看到来人,下意识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女佣连忙退了下去。
薛枭唇边挂着神清气爽的笑,目光莹莹地看着她,“沐雅,快到吉时了,还不起来洗漱一下?饿了吗,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陪你一起吃完再走。”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想去了。”纪沐雅忽然抬起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她知道结婚那一套的流程,真的很不想跟薛枭交换戒指什么的,越是临近,就越是反悔了。
薛枭蓦然收起了脸上愉悦的表情,大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沉着声音说:“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在意,从来没有强求过你,我只是想要一个完美的婚礼,让我的父母为我高兴一次,一辈子仅此一次而已,别让我失望,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会带你去登记坐实我们的关系。”
说完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似乎想要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纪沐雅攥紧手指,气愤又无可奈何地说:“知道了,我会配合的,不过你也知道我怀了身孕,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劳累,也许有什么瑕疵也说不定!”
薛枭的心里无可抑制的悲哀了一下,精致的脸孔上满是自嘲,“举行完仪式你就可以回来安心养胎,外面的人和事都不用你来应酬。”
他现在才发现,曾经的孙丝丝就是一面活生生的镜子。
以前他总觉得他跟孙丝丝不一样,他的爱是克制的,有分寸的,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沦落到孙丝丝那种失去自我的地步。
可现在想想这一切就像一场笑话。
好在这一切煎熬和不确定马上都要结束了。
他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丝自嘲,“我先走了,在那边等你。”
转身离开。
纪沐雅一直在房间里呆到仪式快开始,才换上嫁衣,在佣人的带领下匆匆往宴会厅走去。
嫁衣也是中式的,是一件红色的旗袍,样子很繁复但是很漂亮,衬得她曲线玲珑。
她推开宴会厅的门。
偌大的大厅里坐了很多宾客,大部分是当地有威望的人士,纪沐雅慢慢地扫了一圈,想在这些宾客里看到一些云城的影子。
然而没有。
除了最中间坐着一男一女,模样很和善的中年夫妻,几乎都是清一色纯白肤色的白种人。
纪沐雅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浓浓的失望。
封楚倾,你这个大笨蛋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救我?
所有人都在期待新娘子的入场,看到她突然出现了,大厅里顿时响起了如潮的掌声,很多宾客都站了起来,想看看姗姗来迟的新娘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薛枭穿着一身中式的黑色长袍,肤色白皙如玉,整个人看起来很清俊。
他站在大厅正中,眉目含笑地看着她,“雅雅,你来了。”
这一刻,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专注,那对眸子里只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纪沐雅很不喜欢这种目光,这样深沉的爱,让她一个不爱对方的人觉得受之有愧。
哪怕只是演戏,她也觉得浑身不舒服,勉勉强强才挤出一丝笑容。
然后便飞快地挪开目光,看向宾客里那一对华国中年夫妇。
男人英俊伟岸,女人美丽端庄。
虽然都上了年纪,但仍旧保养得宜,表面上看起来,两人顶多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
这两人的五官,一看就是薛枭的父母。
旁边的女佣伸手轻轻在她胳膊上戳了一下,低声提醒,“少奶奶,该过去给夫人和先生敬茶了。”
纪沐雅皱了皱眉,本能的排斥,她抬起头看着那对中年男女望着她殷切的目光,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逃离这个会场。
她不想登记,不想嫁给薛枭,不想举行这种仪式,更不想演戏。
她本来以为她可以坚持一下的。
但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做到,没办法对着薛枭的家长喊出一声爸妈。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然后大步走过去,朗声说:“叔叔,阿姨,很抱歉你们今天可能要白来了,我跟薛枭不是……”
话到一半,薛枭突然间冲了过来,他猛然把她搂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对上了她的唇,吞住了她要说的所有话。
他的眸光里透出一股让她心惊的冷意。
纪沐雅挣扎了两下,对上薛枭的目光,就吓得愣住了。
周围再次响起了巨大的掌声和口哨。
她的那点没说完的话,在周围热烈的祝福声里,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片小舟,几个浪花下来就无影无踪。
“来,沐雅,给爸妈敬茶。”薛枭牵着她的手,走到薛明义和周若然面前。
端起桌上已经准备好的茶水,不由分说地拿起她的手,塞进她的手心里,桃花眸里一片冷然,“喝吧。”
他要的不多,她不想跟他登记,他就不让她去登记,她不想被他碰,他便尽量的不碰她,她骗他怀孕了,他也不戳破她。
他只不过是想要一场婚礼而已,她连这么一点小小的痴念都不愿意成全他,心,疼的像被剜去了似的。
纪沐雅端着茶水,迟迟没有张口。
她做不到,那一声爸和妈,她怎么也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