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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刚好是礼拜天,薛枭一大早就来了纪家做客。
纪如璟最近一直不在家,他前些日子刚推出新专辑,忙的不可开交,去S市宣传他的新专辑去了。
汪文静在厨房忙碌,纪伟和薛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纪沐雅则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画。
放在手边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纪沐雅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到来电人的号码,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按下了接听。
没等她张口,那边传来了男人不容置喙的声音,“我不会同意,纪沐雅,你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结束这段婚姻。”
冷冽的声线,携着强势的意念,直直刺入她胸腔,敲击在她心脏上。
那种执着的语气,几乎让她有了一种错觉:她是他最在乎,最宝贝的心头肉,她跟他离婚,就像剜了他的心头肉似的艰难。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小小的幻想了一下,就立即摒弃掉那一丝丝的期待。
纪沐雅,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早就打算离婚了不是吗,要不是她在停车场听到那些八卦,恐怕真的会傻傻的等他听她的解释,傻傻等着重归于好。
既然已经决定了,现在又为什么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忍不住皱起眉反问:“封楚倾,你这么说又是何必,说的好像你有多在乎我似的,你敢说你没有起过跟我离婚的念头吗?”
电话那端一下子静默了。
这个问题似乎把封楚倾给问住了,他在电话里停顿了好几秒,才用一种怪异的语调问她:“你在说什么?”
正当他打算细问时,忽然,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男声。
“雅雅,饭好了,阿姨让我喊你吃饭。”
这个声音很近,似乎是,说话的人正俯身贴在纪沐雅耳边呢喃出口的,一字一句清晰地印在了听筒里。
封楚倾浑身霎时一僵。
对这个声音,他是熟的不能再熟。
薛枭居然会在纪家!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讽刺至极。
纪沐雅也没有想到薛枭会突然推门走进来,更没有想到他会猝不及防地从背后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出那句话。
她立即走到一边拉开两人的距离。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她想着,既然都决定要离婚了,也没有必要再跟封楚倾解释薛枭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再说,她就算她解释了,他也未必想听吧。
没等封楚倾再说什么,她便对着话筒淡淡地说:“我现在要去吃饭了,先挂了,你定好时间再约我。”
一旦决定了,自然是快刀斩乱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认定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拖泥带水的。
这么想着,她唇角逸出一抹苦笑。
这可能是她可以成全他的最后一件事,从今以后,她们真的没关系了。
听着电话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封楚倾狠狠砸掉了手机。
手机干干脆脆地落在地板上,脆弱的屏幕瞬间被摔的七零八碎。
“啧啧啧啧。”下一秒,蒋芷云及时地推开病房门走进来,“好大的火气啊。”
她无视着封楚倾脸上阴沉的表情,自顾自地走过来说:“儿子啊,你平时情商也不低啊,怎么连哄老婆都搞不定呢,你伤成这样,就不会先服个软,跟她说一下你在医院吗?我问你,她知道你在医院吗?”
哎真是拿他没办法,明明伤的很严重,却偏偏要在电话里摆出一副高冷倨傲的模样。
封楚倾自始至终没回应蒋芷云半句,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薛枭怎么会出现在纪家。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可忍受的场面,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突然,他受不了地拔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掀开被子,晃晃悠悠下床站了起来,冷声道:“我要出院。”
“楚倾你疯了!”蒋芷云厉声叫住他。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的伤口根本没有彻底恢复,医生连下床都不许,更不要说走路,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她怎么就摊上脾气如此倔强的父子俩,一个一个的,这是要逼死她不可吗。
封楚倾转眸,望着蒋芷云,面沉如水,“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她。”
“你真是气死我了……”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蒋芷云心头悚然,尽管是气得眼圈通红,却也没再拦他。
她看着封楚倾弯下腰穿鞋,走到衣架旁边拿外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看不出刚做完大手术,心里稍稍起了侥幸心理。
楚倾从小就练搏击术,身体素质非常不错,比正常人能扛,只是出去一下,只要小心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事到如今,她只能这么想来安慰自己。
她叹叹气,拿起包包往外走,“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开车送你去。”
自己这当妈的也跟着儿子一起疯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没有封厉那么狠的心,眼睁睁看着儿子陷入纠结的情网里,她帮不了他,只能默默支持他。
何况她很清楚,封楚倾执意要出院,她根本不可能拦得住他,如果硬要拦,只可能是两败俱伤。
蒋芷云小心翼翼地扶着封楚倾,走出病房,往电梯方向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似乎是对面病房的病人,可能是偷偷跑出去喝了酒,大老远就闻得到他浑身带着酒气,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谁也没想到,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经过封楚倾身边的时候,醉酒男身体突然毫无预兆地踉跄了一下,一个跟头栽倒,砸到了封楚倾的右脚。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封楚倾虽然看清了他的动作,但奈何受了伤,全身都没有力气,比平时反应慢了很多倍。
正好他的右脚前段时间刚受过伤,此时被醉酒男狠狠一撞,顿时激起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倒去。
“楚倾!”
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蒋芷云根本没来及反应,就看到封楚倾倒在了地上。
她愣愣地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封楚倾腹部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渗出一摊血水,血水迅速染红了地板上雪白的瓷砖。
蒋芷云吓呆了,过了两秒,霍然迈开腿朝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跑去,“医生,医生!我儿子流了好多血!”
办公室里一下子冲出来好多个值班大夫,手忙脚乱地把人抬到担架上,推进手术室。
深夜。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牵动着封家每一个人的心。
这次封家人全部到场了,就连封楚倾那几个伯父叔父都携着家人过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