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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沐雅却笑的更欢乐了,挽住封楚倾的胳膊,笑的前倒后歪,小小声在他耳边说:“老公,怎么会有人那么不开眼?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好有涵养,居然都没有跟他发火,一点都不像你了!”
封楚倾勾唇,伸手在她脸蛋上刮了一下,“既然是你同学的婚礼,我总得给你几分面子。”
纪沐雅感动的两眼泪汪汪,“老公,谢谢你挺我,你好好!”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甜的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像跟着吃了蜜。
冷眼看那两人情浓浓的模样,柳铭宣眸光越发阴霾,嘴角沉冷地抿着,“口气倒还真不小,你若是不给面子,还能将我怎么样?”
纪沐雅陡然沉下脸,“柳铭宣,你是不是有点过了?今天可是赵璐的婚礼,你在这里上窜下跳,我老公不跟你计较,你居然挑衅个没完?说真的,他可没的罪过你,如果你是还在记恨那天迎新会的事,大可以冲我来!”
她真是有点看不过去了。
封楚倾毕竟高冷惯了,根本不逞嘴皮子之能,不像柳铭宣长袖善舞,左嘲讽右为难,一句接一句。
这样下去的结果无非是把封楚倾给惹毛了,到那时候,影响了婚礼不说,大家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柳铭宣笑的好无辜,“沐雅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难道说给你男朋友介绍工作也有错吗?看样子,以后我还是别做这种好人好了!”
“哎……”纪沐雅叹了口气,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柳铭宣,那目光里满是同情。
他非要把自己作死不可吗?
柳铭宣却还在巴拉巴拉。
封楚倾之前那几句噎的他蛋、疼,他心里耿耿于怀,这会儿找到了反驳的时机,觉得不吐不快,昂起头挑衅地对封楚倾道:“你刚才似乎说过,一个男人傲气的资本不在衣着?那我敢问你,可拥有过这么大的庄园?”
说着,他环顾一圈四周景色宜人的绿草地,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颇为文艺腔调地说:“我闻见了自由的味道,你闻见了吗?随心所欲才是男人傲气的资本,一个男人只有拥有足够的金钱,拥有与之匹配的物质生活,才能心无旁骛专注自己的事业,像你这种生活困窘的男人,只会被外物所累,每天挂心的无非是房租水电费,你说你,怎么可能有傲然的资格?”
吐出这些话时,他脸上那副卖弄的样子,真是real讨打,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给揍成猪头。
纪沐雅惊呆了。
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点吧!
她觉得,若是丁雪凝这会儿在场,这会儿百分百会冲上去给他两脚。
“老公!”纪沐雅立刻扭头,怕怕地看着封楚倾,想劝封楚倾别生气。
可是晚了。
封楚倾已经拿出电话,利落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接通后,淡淡对那边说:“立刻收购南郊这边所有的别墅庄园,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合同。”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而且淡淡的,透着股漫不经心。
但是说出的内容却像是晴空的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边。
那些宾客都觉得,这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富豪,那就一定是是脑子有病,这周边那么多庄园,每个都配套很多别墅群,怎么可能收购完?就算可以收购,也得花天价吧!
柳铭宣也是一怔。
随即,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你还真是……唉我真无话可说了,哈哈!”
他嘲弄地看着纪沐雅,那目光里的含义就像是再说:哦,原来你喜欢这种神经病。
封楚倾收起电话,盯着他片刻,扬唇,“柳铭晟是个稳重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
这话成功让柳铭宣住了嘴。
一提到柳铭晟,他唇边夸张的笑容倏然凝结住,抬头,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你认识我哥?”
“不认识,倒是听周围人说起过。”
柳铭晟送帖子求见了他几次,他都以忙为由推脱了,只是派了封凛代表他去会了会面而已。
柳铭宣看向封楚倾的目光里,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丝警惕和防备。
旋即,他又突然恢复常态,笑着说:“哦,我倒是忘了,刚才你一定是偷偷瞄了我拿出来的名片,那名片上可是有我哥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看向封楚倾的目光再度变得有峙无恐。
针锋相对到这种地步,他今天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这男人了。
一开始,他只是单纯过来嘲弄他几句的,他觉得,自己的财富会狠狠戳伤那男人的自尊,折断他的脊梁,却万万没想到,那男人根本就不服软,不管自己怎么羞辱他,他都不屑一顾。
那女人让自己丢了脸面,这男人也公开让自己下不来台,他柳铭宣从小到大很少这么恨谁,这次这对男女居然全都拉到了他的仇恨,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正好这几天柳铭晟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根本顾不上他,这边偌大的庄园里就只有他最大,他可以随心所欲处置他们。
直接把柳父和柳铭晟警告他勿惹事话抛去了脑后。
打定主意今天要狠狠收拾一下这男人,好好打压一下他的气焰,若是一个小小的打工族都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那今后他在云城的上流圈子里还不得成为笑话。
纪沐雅掩着嘴,盖住唇边半是同情半是笑的弧度,“柳铭宣,我觉得你还是快点给我老公道个歉的好,别再继续激怒他了,真的,我是为你好。”
柳铭宣嗤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这对男女还在强行装、B,在自己这种真正的豪门面前装大尾巴狼。
他觉得戳穿都显得掉价!
根本就不把封楚倾打得那通电话放在眼里,觉得那不过是那男人用来唬人的小把戏。
他笑笑,鄙夷地看着纪沐雅,“我柳铭宣这辈子,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低过头,道歉?你想太多了,是他给我道歉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