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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大人都被押下去了,又是拿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坐镇审理。
那些本不敢说话的汪家邻居和相关人等,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纷纷冒了出来。
一时之间,大堂上站了十几个证人。
有帮何家开船的船工,有码头上的工人,有最开始给何健李二狗看病的大夫,有汪家的邻居……
当着外头那么多看众,一个个的被严旭命令分开讲诉。
将何健和李二狗在船上吃错了东西得了怪病,被抬下船,去往城中医馆看病,连看了三家都不成,最后去敲了汪家大门,死皮赖脸的住进汪家的事,完整的展现出来。
何健的那番尊荣,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那些大夫也证明了,何健身上早就患上了那奇怪病症,根本不是在汪家中的毒。
而且出事那天,那些证人说的密谋时间,汪老爷正在外面和人喝酒吃饭,不光一人,而是好几人可以证明。
最重要的是,多人证实汪家大少爷汪翰早在事出前大半月就离开了扬州。
出事之时,根本就不在扬州。
这父子密谋……
跟空气密谋啊?
随着大堂上面之人的诉说,外面人声渐起,一个个都在痛骂何家无耻。
而被严旭特令,与竹溪先生坐在一起的钱芐,心里却是起伏不定,痛苦与内疚翻涌。
让他的唇都被咬破。
那一年,汪大姑娘刚刚及笄,去城外庙里上香,被他惊鸿一眼,便一见钟情。
可汪家巨富,钱家虽有读书人之名,可是自从祖父退下,家中就出的多进的少,到得前几年,家中不过薄田百亩,人口却众多,兄弟姐妹多达十人,若不是他考中了秀才免去了部分税赋,只怕佣人都请不起。
就算他自己优秀,又怎能配得上汪家大姑娘那般人物。
可他到底不甘心,便求了人,转托到了汪家大姑奶奶那边。
本不过是自己尽了努力,便是不成,也不后悔。
没想到,汪家居然应下了亲事,真的将汪大姑娘嫁给了他。
汪家给汪大姑娘准备的嫁妆多达十万两银子,其中,便包括瓜州扬州江都附近的良田五千亩,还有瓜州的一个大宅子。
钱家因而一下便跃为瓜州首富。
全家人都搬进了那大宅子。
婚后,他也有小心的问过汪大姑娘,为何嫁给她。
当时汪大姑娘含羞带笑,只说了一句,初见檀郎,心便悦之。
汪大姑娘性子很好,钱家是个大家族,搬进大宅之时,不光是父母跟着住进去,连带着所有成亲没成亲的兄弟也住了进去,便是嫁出去的姑娘,也有带着一家人住进去的。
汪大姑娘却没有怨言,接过了掌家之权,便用自己的嫁妆银子贴补家用。
她的委屈,他不是不知道。
虽然知道,却是当做没看见。
毕竟,孝字当先,父母所言,再怎样,都要比妻子重要。
没多久,汪大姑娘便怀孕了,可是生下的,却是一个女儿。
头两年,家里人没说什么,后来他中了举人,许是觉得身份不一样,第三年,母亲就送了两个丫头去自己屋里,说是子嗣为大。
汪大姑娘先也没说什么,可是,那两丫头却仗着背后有人,越来越张狂。
最后,弄到汪大姑娘小产。
汪大姑娘,这才回去扬州娘家。
汪大姑娘这一走,钱家才着慌起来。
虽然性子好,可是汪大姑娘也不笨,钱财和嫁妆都是紧握在手中,可以给钱补贴家用,却不会交出来。
汪大姑娘一走,这钱也带走了,钱家一日买菜都要许多银钱,谁能拿得出。
可钱母不愿意低头,死拽着他不让他去接汪大姑娘。
只耽搁了两天,便传回来了汪大姑娘的死讯……
“大人!我们姑娘冤枉啊!”大堂上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好似直刺进心口,钱芐猛然一惊,抬眸看去。
就见大堂上跪着两个形容憔悴的丫鬟,正用愤怒到了极点的目光瞪着他。
丫鬟冷蔑了一眼钱芐后,对着严旭正经的磕了一个头,朗声道:“汪家虽然是商户,可我家姑娘自小就是金枝玉叶般的长大,人长的好,性子也好!那一年游湖,二姑娘非要挑开窗户看外头热闹,正巧那何家的船就在旁边,被何家之人看到了我家两个姑娘,那何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他那般德行,还想贪图我家姑娘,被老爷直接给骂了出去。”
“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外头有人笑道,随后又被人按了下去,安静的听大堂上的话。
这可是秘闻啊秘闻!
就算不是为了汪大姑娘的清白,回去也能好生谈论谈论。
“那时候,来汪家给我家姑娘提亲的何止百家,我家老爷最后相中钱家,本是冲的钱家书香门第,钱少爷人品不错,虽然穷了点,但是姑娘嫁妆丰厚,总能将日子过好!那知道,那钱家全是狼心狗肺!吃着我们姑娘的,住着我们姑娘的,却往姑娘身上泼脏水!”
丫鬟说到这,声音顿了顿,终是忍不住的转头怒视着钱芐,悲声道:“钱少爷,钱举人!你说姑娘不洁,说姑娘心里惦记着别人却嫁给了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家姑娘到底对你如何!养了你们钱家一大家子还不算,还要替你去付外面的红袖添香的钱!你就这样糟蹋我们姑娘!”
钱芐的脸色一阵惨白,想起当时那何家之人派人递话过来,说是汪大姑娘早就窥视何健,如今更是犯下大事,勾引何健不成反而被何健揭露,是个无耻的下贱货色。
自己虽然不信,可是家中父母兄弟却异口同声的说一定是那么回事,要不汪大姑娘上吊作甚,一定是心虚。
那么多人都那么说,自己便也想起了,当时她说的那话。
心悦檀郎,那时候她都没见过他,何来的初见!
这么一想,便没有再去管家中之人怎么处理,只是去到扬州广陵书院,喝酒买醉。
便是听说家人给了汪家休书,连孩子都丢在了汪家,也只做不知道。
现在丫鬟这么问,想也不想的,钱芐颤声道:“她说,她说初见檀郎,心便悦之,为何要这么说?她悦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