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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摇摇头道:“不急,等雪化了我会去看看她,至于搬过来,还要再过一段时间。”
南宫焰是知道天歌和柳氏的感情的,还以为她会尽快把柳氏接过来,听她这么一说便问:“你在担心什么?”
天歌拧紧眉头,想了想才解释道:“洛府经历这么大的变故不可能不反抗,我还要看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再者,护国公府一直没有动静,既然他们把洛琳和洛翼接到身边教养,便是要给他们做靠山,没有眼看着他们被欺负而不闻不问的道理。何况,吴氏和洛琳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现在他们以为我母亲已经不在了,便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若我母亲突然现身,我怕他们会对我母亲不利。”
南宫焰却不以为意:“有我在,你怕什么?”
天歌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只靠武力就能解决的,也不是所有危险单凭武力就能防范的。”
南宫焰将这话咀嚼了片刻,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天歌:“你是在暗讽我是个只有武力没有头脑的莽夫?”
大片火红的梅花林旁,一黑一银两道身影相对而立,远远看去,可见他们言笑晏晏气氛融洽。
可只有身在其中的天歌知道,这阎王又开始释放冷气了,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无奈地说:“我才没有那个意思,是你想歪了。”
南宫焰见她冻得脸色泛白,赶紧将她拢在自己的黑色大氅之下,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这才冷哼道:“本王指挥千军万马征战多年,从未打过败仗,我竟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你心里却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天歌简直欲哭无泪:“我都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焰才不信她的解释,挑起她的下巴凝视她:“那我们过完年就定亲!”
“啊?”这都哪跟哪儿啊,天歌一下子蒙了。
这活阎王道:“左右这辈子你注定是本王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千骑国一事刚刚结束,现在订亲对你名声不好的份儿上,本王早就让父皇下旨赐婚了。”
天歌浑身一震,屏气凝神地听他继续道:“等来年开春,选个好日子,我们把婚事定了,你什么时候想嫁都随你,既然你要耗着我就陪你耗着,反正你之前说的是不再言嫁,却没说不能定亲!”
天歌瞬间傻眼,哪有这样的啊?
过完年……过完年,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离过年还有一个半月,也就是说她最多只有两三个月的单身时光?
南宫焰冷眼瞥着她一副仿佛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语气突然软了不少:“你不想嫁我也不逼你,不过定亲这事对你是有好处的,你要知道有本王这个未婚夫在,不要说是洛府,就是护国公府,也不敢动你分毫。到时你想把你母亲接过来,也不用再有所顾忌。”
南宫焰纯粹是威逼加利诱,再加上他现在掌控着天歌的经济命脉,这小人儿又完全在他的视野之中,她想跑也跑不掉。
天歌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她仰头望着南宫焰:“我有拒绝的可能吗?”
南宫焰眸光陡然锐利起来:“做梦!”
天歌:“……”
见她不说话,南宫焰心里一紧,不由硬着头皮道:“现在本王顾及你的名声,来见你都是偷偷摸摸的,时间长了总有疏忽的时候,再者纸包不住火,等到哪天被外人察觉到处胡言乱语又是何苦?与其如此,倒不如给你也给本王一个的名分,对你也是有益无害的。”
天歌不由腹诽,是给你一个光明正大掌控我的机会吧?
见她始终不回答,南宫焰忍不住催促:“说话!”
天歌叹口气:“话都被你说了,我又没有拒绝的权利,还要我怎么说?”
南宫焰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这么说你同意了?”
天歌懒得理他,转身就走:“好困,我要去午睡了。”
南宫焰在刹那间的愣神之后,立刻冲上来将她抱了起来,狂喜地转了两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后院。
天歌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出神地看着他难得开怀的笑容,心想,这人如果不是太霸道了对她还是很好的,至于这份感情能不能长久,就让时间来验证吧!
好在她尚且保有理智,若真有一天南宫焰决定放手,自己应该也能很快抽离出来,不至于像前世那样痛苦。
南宫焰在天歌正在出神的小脸上用力亲了亲,察觉她脸上的凉意,便拿自己的脸贴过去,蹭了蹭道:“冷了吧,我们这就回去。”
他一直抱着天歌回到卧室,甚至双双躺在天歌那张大得过分的金丝楠木床上,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消失,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时不时地就凑到天歌脸边亲一亲,颇有些爱不释手。
天歌见他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停下来,也懒得理他,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身子太弱,尤其容易感到疲惫,所以她中午必定要补会儿觉的。
在天歌睡过去之后,南宫焰望着她姣好的睡颜,眼中呈现出浓浓的痴迷,这小人儿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但他能够感受得到,她在慢慢接受他的靠近,等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时候,这小人儿就真正属于他了。
从最开始的冷漠、逃离、冰冷的拒绝,到现在的不抗拒,南宫焰知道,天歌已经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意,只是不知道她还有什么顾忌,一直不肯彻底敞开心扉。
不过,这都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直到深深驻进她的心里。
没等大雪完全化掉,第三日天黑之后,南宫焰详细问了南宫岚柳氏的住处,就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天歌抱上马,搂着她往城外策马而去。
冬季的夜晚,街道上几乎看不到半个行人,遇到巡夜的官差,当看到马上是南宫焰,立刻低头行礼,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更不要说去打量他怀里的天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