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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我有个病人病情复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应闵说完，表情复杂地看了肖染一眼。
自从上次聚会之后，顾漠便再也不肯单独与她见面，连工作上有事相求他都以忙碌拒绝。
顾漠的改变都是因为肖染，她知道。
“我已经好多年没动过手术，怕帮不了你多少忙。我有个同学现在在X中心医院，是脑系的权威。”顾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名片，从里面找出那个同学的名片递给应闵，“我曾经跟他说过。他答应有求必应。你尽管麻烦他。”
应闵心凉如水，接过名气便一脸失落：“谢谢。”
听顾漠这语气是早有安排，他这是要断了与她的私人接触。
肖染魅力就这么大吗？
当她抬头看向肖染的时候，发现肖染也在看自己，她眼里的不是嘲讽而是同情。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被人同情，立刻挺直背脊，笑着说道：“顾漠，你们赶紧去照顾肖先生吧。再见！”
说完，应闵便提着陕西凉皮走进医院，一路没有回头，像只骄傲的凤凰，不肯被人看到她心里的伤。
肖染同情地看着应闵，非常了解她的心情。
应闵是个好女孩，只是爱错人。
顾漠是她的，她不会让应闵抢走。
就算要恨，他俩也要纠缠一辈子。
“可惜顾漠只有一个。”肖染叹了口气。
“如果我有两个，你打算送出去一个？”顾漠紧绷着脸，用力敲了一下肖染的脑门。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傻的女孩，竟然同情起情敌。
“应主任是个好女孩。暗恋一个人很痛苦，得不到会得痛。我可怜她，但是我不会把你送人。”肖染紧紧搂住顾漠的胳膊，认真地说道，“除非你离开我。”
“我们俩要纠缠一辈子！”顾漠用力捏着肖染的手背，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肖染忧伤地点了一下头。顾漠说的是纠缠一辈子，不是相爱一辈子。得不到心爱的人的爱，却被对方恨着，她觉得自己比应闵还可怜。应闵只是得不到，她却是不可得，不配得。
“快走吧。手擀面要凉了。”顾漠环住肖染的肩膀，搂着她大步走向住院部。
走进病房，肖染看到爸爸一个人在病房，杨月娟母女不在，看来她俩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被人厌。
“爸，饿了吧？”她坐到床边，撒娇地笑问。
“饿倒不是。只是想我的宝贝闺女了！”肖鹏程宠溺地用食指刮了一下肖染的鼻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你的小情人了。”肖染俏皮地笑道。
顾漠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薄唇微蹙了一下。
肖鹏程把顾漠的反应看入眼里，满脸笑容地说道：“心肝宝贝就是爸的小情人啊！”
“那你把你的老情人休了！”肖染半开玩笑地搂住肖鹏程的脖子。
“小染？”肖鹏程没想到女儿会说这样的话，“你阿姨又惹你不高兴了？”
“我怕她把你坑了。”肖染撇了撇小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