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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倒是糊涂了,还好安儿提醒了我。”杨钊点点头。
皇后说道,“总之,吩咐下去,不许有所动作。江贵妃和老十倒台了,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咱们。扫清了所有的障碍,太子一旦登基,那咱们杨家都得完。”
祁子安说道,“母后,不是不能有动作,而是动作必须慢慢来,借刀杀人。”
“如何借刀杀人?”皇后问道。
“自然是借他人之手弹劾太子,父皇经历了两次逼宫,他对任何人都会有怀疑的态度,太子暗地里也可没少做不干净的事。”祁子安嘴角勾起冷笑,“咱们的黑衣卫可不紧紧是杀人,这情报也收集了不少。”
“安儿之法可行。”皇后赞同的点点头。
杨钊说道,“那臣这就去准备准备。”
“好。”
皇后笑的阴冷,不能来硬的,还不能暗着来?要知道,这针可是入骨的才疼,打在脸上可只是眨眼间。
储秀宫。
吴贵妃喝了一口茶,看向祁延伟,慢悠悠的说道,“如今赵贵人倒台,庄妃倒台,江贵妃和老十也倒了。只怕皇上要拿咱们开刀了,加大削弱咱们的势力。硬取无用,只有智取。老六,你真要这皇位?”
祁延伟看着吴贵妃,“母妃难道不想?”
吴贵妃轻笑站起身,“对权利的渴望,你母妃我不是没有,这么多年的斗争,争的你死我活,到最后来不过是一个虚名。贵妃如何,太后如何?这能带来多少利益?看着她们一个个倒下,我倒也是释怀了。”她走到祁延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是想要帝位,那就放手一搏,无需跟我说。只是这失败,你也得承担的住后果。”
祁延伟眼底一抹狠意掠过,“母妃这意思,是不会帮忙儿臣了?”
“老六,整个吴氏家族不可能因为你的鲁莽而葬送,如今格局虽然混乱,但是你父皇很明显不会让任何人能威胁到十九。你的胜算不大,更何况还有皇后和太子,老七可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你自个斟酌下,并非母妃不帮你,只是有时候要认清时势。”
祁延伟像是早知道吴贵妃会这么说,他冷嗤出声,“母妃,别人母亲盼孩子成龙,你倒是好,只想着孩子成鼠。”
他站起身,拂了拂袖,“母妃放心好了,儿臣会等上地位,也绝不会拖累吴氏家族。儿臣一定会让母妃当上太后,让整个吴氏家族在朝中扬名。”他早已不寄望母妃会答应助他一臂之力,这些年的沉寂,他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和能力。
“唉。”吴贵妃摇摇头。
“儿臣告辞了。”祁延伟说完,转身出去。
吴贵妃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着,她的孩子她怎么不知晓他的心思,一直以来她都压制着他夺位的心。可是,有时候身在皇家,不是她所能控制他的。
但愿,他能聪明一些,即使失败了,也能全身而退。
若是不能,她愿意以整个吴氏家族换他一命。
做不到让他放弃,她也做不到让整个吴氏家族卷入其中,如今再而经历逼宫,皇上对反叛者的态度可不会再纵容了,一定会诛杀九族。
不能在明面上帮着他,暗地里还是会照看一些,他再如何不好也是她的孩子。
钟粹宫。
方贵妃在亭中折着祈福纸鹤,想到皇帝,她不禁叹了口气。
一旁祁之云说道,“母妃可是在为父皇的事情烦忧?”
“你父皇本就是个疑心重的人,现在三番两次发生这样逼宫事件,只怕往后他不会再信任谁,皇子之间的斗争也会愈演愈烈。按照这个情况看来,皇位最终会传给十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果真要传位给十九,这朝廷上下都要经历一番大扫荡了。你父皇是不会放过任何会对十九有威胁的人,包括自己的孩子。”方贵妃又是一声叹气,“江贵妃拉响了战争的号角,将来的路未知。”
“母妃,你所担心的也是儿臣所担心的,可儿臣认为十九弟未必愿意坐上皇位。更何况,他不合适当皇帝。”祁之云说道。
方贵妃抿唇一笑,“云儿,你到底是还年轻。你十九弟只是不狠,但不代表没有手段,他的手段可不比老七。”
祁之云皱了皱眉,“母妃如此说,倒也是不同意十九弟当皇上?”
“不,不管是谁继承了皇位,只要咱们能安乐过日子就是。”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但是很显然的,老六和老三还有太子登基,咱们不会有好日子过。”
祁之云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母妃的意思是,咱们也要选边站,卷入这其中了?”
“不由得咱们不选,咱们也不参与,只要站在老七和十九这头,任他们折腾。老七再无情,也念旧,至少不会拿咱们母子如何。”方贵妃经过慎重考虑做出的决定,因为她很明白现在的时势不由得他们在置身事外,许多事情都不同了。
“七哥……”祁之云倒吸了一口气,“七哥他也会加入其中了?”
“老七心不在低,你父皇也明白,否则怎么会一直压制着他,拿他当刀子使。”方贵妃说完,又嘱咐了祁之云,“你自小虽跟他关系还不错,但也别急着参合进去,先静观其变。”
“儿臣明白,定不会给母妃添烦忧。”
“坐下来吧,一起折祈福纸鹤,为你父皇祈福。你父皇的身子万万不能垮了,否则这朝堂真的是要大乱。”
偏偏方贵妃所不愿意想的,却就是发生了。
皇帝多天以来,担心祁凤曦,又时常不用膳,心中郁结难解,如今又被这么一刺激,一下子就病倒了。
夜里皇帝发起了高烧,在照顾祁凤曦的苏葭儿被带到养心殿,给皇帝把脉后,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情况还好不严重。
太妃担心的问道,“苏尚书,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太妃无须担心,皇上暂时并无大碍,只是积劳成疾,被就刺激到了。但还需要精心修养,切莫不可再劳心了,否则问题会严重。”她并非吓唬太妃,只是皇帝的身子不调养好,只怕……撑不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