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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太祝先是去了天运童子那,他吓得大惊失色,再去十里长亭见到石碑,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脸色发白的难看。
好一会才缓过来,“快,快上报皇上。”
巡逻队长问太庙太祝,“太祝大人,那这石碑怎么处理?”
太庙太祝思索了好一会,“先围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一切等皇上发话了再说。”
皇宫内。
这一夜,也不安生。
到处透着诡异的气氛,甚至有人看到了拖着尾巴的皇贵妃。
鬼神之说,素来神秘,特别在这整个后宫都在议论和传言的情况下,人心中自然而然就会生出一种畏惧。
天蒙蒙亮。
苏葭儿睡的朦胧,就听见外边传来白常的声音,“皇上,急事。”
没一会,她听见拓跋栗唤小邓子,“小邓子,开门让白常进来。”
苏葭儿睁开眼,彻底清醒过来了,听拓跋栗的声音,他应该起身了。
她看向窗子,这天色差不多亮了,白常如此匆忙来找,定是出了什么事。
想着,她坐起身,顿了一会,下床拿了件大氅,把身子包着严实,然后往外边走去。
她很随性的打开门,没有小心翼翼的,她也不打算去偷听。
拓跋栗披了件外衣,慵懒的坐在榻上,外屋的小邓子去开门后,白常急忙走了进来。
白常走进来的同时,苏葭儿也走到了拓跋栗的屋。
她撩开珠帘,珠帘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拓跋栗见苏葭儿起身了,他问,“吵醒你了?”
苏葭儿应了声“恩”。
白常见到苏葭儿,“参见娘娘。”
苏葭儿说,“白常大人,这里没有外人,无需这么多礼节了。”
说着,她靠在屏风旁,没打算走过去,也没打算回去。
拓跋栗见到她如此模样,眼底笑意浮现,刚睡醒的她,多了一抹娇柔,而她的神情像是想要知道秘密的小女孩似得。
他心情甚好,拍了拍他旁边空着的位置,“过来坐着吧。”
要是换做往日,苏葭儿定是要冷淡拒绝,但是想到小奕他们,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了拓跋栗的身边。
拓跋栗顺手挽住她的肩膀,他知道她如此乖巧温顺定是在酝酿着什么,否则她不会甘愿如此。但他无所谓,不管她惦念着什么,此刻他搂着她就行了。
白常见苏葭儿坐在了拓跋栗身边,他看了看拓跋栗,不知道该不该说。
拓跋栗知道白常的意思,他说,“说吧,没事,这案子皇贵妃也身在其中。”
白常这才说道,“皇上,正如你所料,那股势力的人去找天运童子了,天运童子已经做好应对。”
苏葭儿听得有些糊涂,那股势力去找天运童子?
好一会,她猛地反应过来,然后审度的看着拓跋栗。
拓跋栗,比她所想的还要心机深沉。
她忽略天运童子这一点,但是他考虑到了。
拓跋栗凝眉,“朕知道他们会把事情弄的更大,但是也没想到,他们真的在太庙动手了。”他一开始只是想防着,以免天运童子出事,现在看来,他防的很对。
“关于那些杀手的来头,天运童子说没有任何线索。因为那些培训出来杀手压根不知道自己是谁,为谁效力,也不知道他们在那,只知道要效力上头。”
“这股势力确实隐蔽,能做到如此,怪不得这么多年,朕一点消息都没有。”拓跋栗说着,眼底锐色浮现,“百密终有一疏,他们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这么多年。”
苏葭儿听了白常的话,并不觉得意外,那股势力本来就很会隐藏。
白常又说道:“在十里长亭还出现了石碑。”
“哼,又是他们的烂手段。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朕还得亲自来。”拓跋栗顿了顿,“你去安排好一切,今儿个士大夫怕是要沉不住气了。”
“臣领旨。”
白常说完,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拓跋栗和苏葭儿,拓跋栗看着苏葭儿望着她入神,他笑了,“你如此看着朕,朕会以为你喜欢上朕了。”
闻言,苏葭儿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拓跋栗又道,“是不是很意外?很意外朕会算计到天运童子的事。”
“确实意外,不过细想了,也不该意外。天运童子虽然说不是很重要的人,但是他也被当做国运和预言师的象征,让他死了,再留下什么预言,会引起人心惶惶。还有关于石碑一事,每逢乱世,定有什么天象和异象。所以你完全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来考虑,考虑的很周全。”
“难得听你夸朕,朕这心真是舒畅的很。”
苏葭儿刚想说“我不是在夸你,我只是在说事实”,可转念一想,她态度必须软化,她说道,“你确实考虑周全。”
拓跋栗见她如此勉强的附和着,却是很开心,他故意将她搂紧,在她耳边低语,“朕可不可以把这当做你对朕看法改观了?”
他的鼻息扑在她的耳垂,她皱了皱眉,身子稍微往旁边靠了一下,“或许是。”
拓跋栗笑意盈盈,他抬手,指腹刮过她的脸颊,“爱妃,你知道吗?你不善于撒谎,特别是不善于对不喜欢的人撒谎。”
言罢,他放开她。
苏葭儿听着,怎么觉得她在被他嘲笑。
她早就跟芙蓉说了,她示弱他也不会相信。可他这笑盈盈的态度,也不像是心情不好。他的心思和祁夙慕一样,太难猜到。
“回去再歇一会吧,早朝的时候又该一番闹腾了。”拓跋栗敛起笑,认真的说道。
呃,再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跟他该说什么,这示弱也得慢慢来,急不得。
想着,她站起身,往里屋走去。
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回身跟拓跋栗说道,“皇上,关于你体内的毒一事,你恐怕要继续装。你许久不去香贵妃那,但不代表没有别的眼睛在盯着你,现在计划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关键时刻,任何差错都不能出。”
拓跋栗应道,“朕知道,劳你费心了。”
他又变得恭谦有礼了。
苏葭儿转身往继续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