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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林先问,“不入寺探探了?”
马盗首摇摇头,“不了。”
他急着回去,给大娘子汇报所得,对林先说:“上次咱们来偷舍利子,不是已经了解了地形么?有这些贪吃的和尚在,想知道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直没有出声的林山点了点头,“我看那个矮胖和尚,法号叫做净能的,应该愿意多说。”
马盗首点点头。
林先也明白过来,有些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夜色之中的宝塔寺,“那咱们走吧。”
他跑到宝塔寺就是想大干一场,不济也得放两把火。
就这么听了几个和尚聊天,就回去了,总觉得有些遗憾,憋着的那股子火气还没有出出来。
“月黑风高放火天,真是可惜。”
林山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四弟越来越有匪气了,一身的血勇,若不是生在大将军府,只怕早跟着马盗首出去做盗贼。
“走了,摸清楚底细之后,有你放火的时候,”他捅了捅四弟。
一行人匆匆从宝塔寺离开。
暗处,另一帮人探出头来,“速速向太子禀报。”
他们是葛六爷安排在这里,监控着宝塔寺的一举一动。
前几日马盗首带着人烧山,巡检。
他们也没有闲着,一直躲在暗处观看。
如今见着马盗首带了几个人去而复返,虽然怕惊动他们,跟的并不敢太近,但也大致知道些了情况。
消息迅速地用飞鸽传了出去,飞向了城中清河国太子落脚的行辕。
葛六爷接到消息后,匆匆朝清河国太子安歇的院子走去,伏在厅堂门外,大声说。
“臣求见太子殿下。”
里面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太子衣衫半褪,身边躺着两个美色的女子,懒洋洋地问:“葛六爷,什么事?”
“臣得了消息,林家的消息。”
“额?”
清河国太子起身,穿上了外裳,让两名女子出去。
葛六爷垂着手,垂着眼帘,只在鼻端闻得香风阵阵,听见绣鞋轻轻移动的声音,并不敢造次。
“进来吧,”太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慵懒之气一扫而光。
“是,林家人晚上又去了宝塔寺,”葛六爷进去之后,将情形大致说了一遍,“看样子,他们什么在后山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不然不会再次拐回来。只是他们并没有入山门,而是跟踪了一群出外偷吃的和尚。”
葛六爷有些不解。
太子也不言语,身子懒散地半靠在案几上,一双鹰眼虚眯,右手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在烛光下散发出温润的光。
此刻的太子,并没有白日里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沉静。
葛六爷有些不太习惯。
“林大娘子这是又要做什么呢?”
太子抚了抚额头。
“林家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林大将军去了王家……”
“哦?”
太子的眉毛扬了扬。
林家遭这么多事,王家竟然没有什么动静,一向王志和王琳兄妹二人不是都对这个表妹看的重吗?
难道说梅园那一次,王家真的和林家交恶了?
但长公主百花宴那天,王家兄妹不是还带着部曲去林家解围了么?
今日,林简又巴巴的去王家做什么?
走亲戚不也是正月的事情?
如今已经是腊月,左右不过二十几天的事情,就等不得了?
“你再去查一查,王家最近有什么事?”太子又给葛六爷布置了一项任务。
“王家?”葛六爷有些迟疑。
王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若是发现了,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嗯,留意有没有什么大事就可以。”
太子明白了葛六爷的顾虑。
不管是王家还是谢家,他们客居在此,最好轻易不要招惹。
葛六爷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林大娘子究竟想做什么呢?”太子并没有挪动位置,自言自语地转动着那枚墨玉戒指。
烛光下,他那刀削斧凿一般的轮廓,也竟然有着一层柔和。
……
马盗首等人刚赶回林家,远远就瞧见,林家门口点着火把,又有马嘶声传了过来。
林先困惑地说:“难道父亲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也得两三个时辰呢。
难道说,父亲被舅舅赶回来了?
林先不免有些心虚,就看了看三哥。
林山的脸上也写满了惊疑。
马盗首颇有经验地说:“这是王家的人把大将军送回来了。”
“怎么说?”
这是盗贼的经验呢,马盗首心里嘀咕着,但还是回答了:“林大将军出门带的都是林府的侍卫,侍卫们全部都是轻骑,阵仗比这小多了。”
说着他们已经走得近了。
林先眼睛尖,瞧见门前的人影攒动,围着辆马车,立即心先放下了一半。
看样子并不是王家将老货撵了回来。
这就好。
一人做事一人当。
若是老货被他连累,他还是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
他才不要对那老货过意不去。
林先走到了近前,瞧见王志背着手,站在车前,等着门房唤林大出来开门。
“咦?”双方见到了对方都是一愣。
林先浑身上下穿着黑色的劲装,因为想看个究竟,没有翻墙,直接走到了大门口。
这幅模样,瞧着就像是去做坏事了。
然而王志也好不哪去,浅色的常服皱皱巴巴的,颇有些狼狈。
“这是怎么了?”林先和王志几乎同时开口问。
两人顿了顿。
林先又问:“我父亲……”
王志苦笑着点了点头。
“大将军喝醉了,非要回来,不愿意在王家留宿,说是怕姑母惦记。”
于是他就只好亲自将林大将军送回来了。
林先一听,有些好笑,又有些轻松。
“那么,舅舅没有生我们的气?”
王志看了林先一眼。
过了好一会才说:“这一阵子,我去了益州,林家发生这么多事,我也是才知道。”
林山皱起了眉头,王志一见面,怎么就说这件事?
林先却已经钻进了车内,果然就看见林简四仰八叉地躺在车内,一点都不老实,半个身子已经从榻上滑落下来。
这一路可见是将王志磋磨的够呛。
“老货的醉品一点都不好,”林先嘟囔着,还是将父亲轻轻一提,放在了背上,就像是对待个三岁小儿一般,一点不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