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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虚惊</br> 远远的,甄汐就看见几个家佣朝房子里跑,隔着老远就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请大家搜索(品&书¥网)!
“小姐!小姐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啊!”一个小女佣站在房子外面仰着头叫,沿着她的视线看去,甄汐的心紧跟着就往下一沉,立即跑到那小女佣旁边,望着站在楼顶的荆沙棘,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荆……荆沙棘小姐!”她捏着一把汗叫她,“你站在房顶干什么!快下来啊!”
身边的小女佣突然抓住了甄汐的手,一边不知所措地抹眼泪一边说:“甄汐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小姐站在那里都半个小时了,可我们不敢跟先生汇报,怎么办?”
荆沙棘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不动也不说话。
这房子可有五层!如果说荆沙棘一个想不开从上面跳下来,根本连生还的可能都没有!如果荆沙棘死了,如果她死了……
几个侍者匆匆从甄汐身边跑过,甄汐拉住其中一个侍者就问:“哪个房间可以上去?”
侍者指着楼上:“五楼最东边的活动室直通天台,但是房门被荆小姐反锁了,我们正找人来撬锁。”
甄汐急匆匆跟着那些侍者跑到活动室门前,那位锁匠一下子就将门锁撬开了,甄汐拦住欲要进去的执事,吩咐他们找些气垫子扑在楼下,然后自己爬上了天台。
正直夏末,天气已经清爽了许多,天台的风很大,呼呼地吹在耳边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荆沙棘背对着她站在天台围栏的台子上,甄汐一边喊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
“荆小姐!荆小姐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好吗?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说话!”
荆沙棘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声不吭。
甄汐瞅准机会,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荆沙棘,只听一声惊叫,两个人一齐栽倒在地。
“荆小姐!荆小姐你听我说!”甄汐慌乱地抱住荆沙棘,唯恐她做什么傻事,“哥之所把你锁在家里是因为——”在看清了荆沙棘的脸的那一刻,甄汐突然呆住了。
“……荆小姐……你在干什么?”
荆沙棘完全也是一脸的震惊,看着甄汐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最重要的,她的耳朵上还塞着耳机,响亮的音乐声仍在从耳机里飘出来。
“……甄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荆沙棘一脸的莫名其妙,摘掉一只耳机盯着她看。
那一刻甄汐都有点哭笑不得了,看着荆沙棘再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难道哥就一直是跟这么一个小迷糊生活着吗?难怪……难怪她常常看到寒子夜气得满脸铁灰从家里走出来。
“……是我误会了,我看你站在天台以为你……”
“以为我要轻生?”荆沙棘反问她,紧接着就笑了出来,“甄汐姐你放心,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死了的话就没机会见到以后会发生的好事情了。”
甄汐稍稍一怔。荆沙棘对她灿烂的一笑,拉她站起:“我相信所有的事情发展到最后一定是好的,如果说幸福还没有来临,那就证明它还没有到最后。”
荆沙棘笑嘻嘻地挽着甄汐下了天台,好像很兴奋似的,一直在同她说话。
“姐姐要不要吃蛋糕?最近我闲着无聊跟厨房甜品师学做了芝士蛋糕,挺有意思的!”
说实在的,荆沙棘看起来想得开得让甄汐的后背发毛。那天,她明明是被寒子夜那么残忍地对待了呀,明明她现在是被他囚起来了呀!可……她脸上这么灿烂的笑容算是怎么回事啊!
荆沙棘真是笑得她心里发慎。
明明最后一次看到荆沙棘时她的眼睛都已经没有光泽了,究竟林牧子对她说了什么——
“荆小姐!”无论如何,甄汐也放心不下,突然就抓住荆沙棘的手问她,“你为什么站在天台上?怪慎人的……”
“我在听歌啊,南屿珣的歌姐姐听过吗?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见甄汐依旧一脸的质询,荆沙棘才稍稍收敛了笑意,反问她:“我一个大活人,被你们家先生锁在这里,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过这个房子了,我只能去天台透透气。”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有,我已经一周没有去过画廊了,能替我去那里请个假吗?我不想丢了那份工作。”
甄汐讷讷地点头答“好”,跟荆沙棘待了一会儿才真的相信面前这妹妹不是疯掉了。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荆小姐你要是有什么好歹,Bss会疯掉的。甄汐一边吃着荆沙棘做的芝士蛋糕一边告诉她。
荆沙棘的动作稍稍一滞,对她笑笑:“姐姐,不谈那个男人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果然啊,你还是恨Bss……也是,能不恨吗……”甄汐叹息一声,“他把爱用那么残酷的方式表达出来——”
荆沙棘立即抬手打断她的话。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一个天大的笑话!
寒子夜爱她?多荒唐啊!
甄汐一眼看穿了荆沙棘笑容背后的想法,不由叹息一声:“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
“羡慕我?”荆沙棘以为自己又听了一个笑话,“姐姐在寒颤我吗?”
“我是真心的!”
“……富足的生活,美丽的外表,聪明的头脑,令人羡慕的工作,拥有这所有一切的人竟然说她羡慕我?”
“拥有这么多,可我还是无法开心,快乐,这些光环带给我的有什么呢?我的人生啊,打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和我的背景紧紧黏在了一起,友情,爱情,对我来说这些简简单单的感情统统掺杂在我的背景里。我常常听人说,‘好羡慕你啊,是个富家千金’,呵,每次听到这话我都很想发脾气。她们懂什么?做有钱人家的孩子要承担的孤独他们懂吗?”
甄汐不由叹了口气:“我连别人最普通的幸福都没有体验过,没有真正的朋友,贫穷的人巴结我,富有的人同我攀比,没有真正的爱人,我的婚姻注定是一个家族和另一个家族的结合。……呵,这样的生活究竟算什么……”
“姐姐也是一个忠于纯粹感情的人吗?”
“纯粹的感情……?”甄汐盯着荆沙棘看着。荆沙棘立刻解释说:“我听说,姐姐和梁辰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