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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不是单凭“想”,就能够出结果的。
虽然一般来说,这主意都是“想”出来的。
宫云乔知道公冶文接受了圣上交待下来的事情,就是对付着林辉,但绝对不是像对付四大家族似的,怎么样都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仅仅是希望朝中少一个,与他争锋相对的人。
虽然林辉对圣上不敬,但转念想之,未必不是圣上所做之事,不够合理吧?
否则,哪里是一个臣子就会将他对付得哑口无言,又不能大动干戈,惟有用这些小手段来对付?
“爱妃在想什么?”公冶文见宫云乔自从他接下来此事后,便闷闷不乐,心里也极不舒服,慢慢的抓住宫云乔的手,轻声道,“可是有了特别的主意?”
公冶文分明就是想要关怀着宫云乔但是说出来的话,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让人听着都会觉得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事情原来就很麻烦,但公冶文还要分神去考虑宫云乔的情绪。
“主意?”宫云乔挑起眉来,略带几分愁音似的,苦笑道,“王爷怎么会觉得,我会有主意呢?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应该做的事情。”
宫云乔的言语,令公冶文沉默下来。
她不应该说的,她与公冶文的约定就是为了赢,但她提醒着公冶文,是不是就等于给对方一个赢的机会呢?宫云乔在心里盘算着,完全没有在意到,面前的早膳都凉了。
公冶文吧离口气,便让下人将早膳热一热。
好在,公冶文自从上一次大病后,就没有太早的进过皇宫,今天就算是赖朝,圣上也不会怪罪的。
“林辉目中无人,公然于朝堂之人顶撞圣上,不应该惩罚吗?”公冶文向宫云乔说道,“圣上已经算是宽厚了。”
不,这怎么能算是宽厚?这都算是假仁假义了。
宫云乔立即就摇起头来,否定了公冶文的说法。
“王爷,何为宽厚?”宫云乔反问着公冶文,在公冶文开口前,又道,“起码,是应该表里如一的,但圣上表面上做到不与他计较,暗地里却想要置他于死地,这是宽厚吗?”
公冶文没有与宫云乔搭话,而是看向桌前,宫云乔所说的话,他怎么会不懂呢?
当初扳倒三大家族,现在又在除北堂家的蛀虫,的确算不上是光明正大,但绝对于社稷于好处,当初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更多的是因为圣上根基不稳,他的权力不足以让除尽他们。
如今看来,他们的内部矛盾已深,所以在他们的当家人接连倒下后,虽然也引起部分人的惶恐不安,但随着重用才俊的举动却又平息了他们的不安。
林家不同,林家对圣上忠心耿耿,并不曾因为这些乱事而动摇,林辉虽然也有过错,但句句在理。
问题是,圣上如果要动手,他这个做叔叔的真的可以不管吗?
“王爷,你帮得太多了。”宫云乔反握住公冶文的手,轻声说道,“已经让圣上觉得,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倒他,凡事都可以随心所欲,再如此下去,怕是王爷的初衷就不会再实现了。”
再这么下去,就不是被当成枪使这么简单,最后会沦为一个地位极高的“杀手”,就是要除掉让圣上心中不痛快的人。
别的不怕,只怕万一有事,会第一个落到景亲王府。
“本王都知道。”公冶文转头看着宫云乔,“只是,爱妃怎么突然想到这么多?”
圣上给宫云乔的报酬,可是不少,但宫云乔愿意舍弃这些,来提醒着他,又是因为什么?
宫云乔的神情略微紧绷,随即说道,“我不希望林怡姐姐太伤心。”
她的一句话,成功的令公冶文缩回想要抚向宫云乔的脸颊的手,这显然是在提醒着公冶文,公冶文做事太薄情。
利用的女人,未必只有这些吧?
“何况,只要惩罚林辉一个人就行了,林婉的丈夫岂不是无辜?”宫云乔再次说道。
为了这一次的任务,她查了不少事情,为的就是顺利,哪知,却让宫云乔觉得圣上从之前想要肃清朝堂,变在敢排除异己。
“王爷可知林婉?”宫云乔问向公冶文时,说道,“林婉原本的夫君是柳家人,而后为了与柳家抹清关系而回了林家,如今,林家为她招了一个上门女婿,听说是年青有为,不曾因出身贫寒而事事低人一头,反而很有能力,是个不错的人。”
相当不错。宫云乔叹了口气,她这算是在公冶文的面前,为林家人求情吗?
“圣上想在对付林辉是真,对付林家人,也是真。”宫云乔认真的看向公冶文,“虽然我做事也必会连累到无辜,但已经算是特别的小心了,从来就没有蓄意而为。”
她当初做事只针对目标,在筹划上有费上更多的力气,如果在针对目标的同时,不需要算计旁人的安危,恐怕在北门府的事情上,就不仅仅是挑拨内部那般简单了。
公冶文握着宫云乔的手,越一紧,显然是被宫云乔给说动了。
“孝和公主来到朝中的事情,虽然没有公布,但绝对不是秘密,让林辉亲自去送,然后我想个主意,将孝和公主偷出来,令林辉办不妥事情。”宫云乔慢慢悠悠的说道,“这样的过错是一定要惩罚的,但又不是大过不会严惩,最后再由王爷把孝和公主带回来,就可以了。”
真好笑,可怜的孝和公主原本是来寻丈夫的,结果却变成他们谋划的一枚棋子。
怕是在她有生之年,未必会有机会见到袁庆了。
“好主意。”公冶文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宫云乔的看法,“都听爱妃的。”
以族人的能力,从林辉的眼皮子底下偷个人出来,不算难事,当初宫云乔都大摇大摆的来往于天牢,不是吗?难就难在,事情的进行暂时不在他们的计划当中,从前他们是主事人,现在却要等待着时机,实在是难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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